这天黄昏,赵子虎在医院接到许超强打来的电话,许超强在电话中说:“阿虎,艾飘动过手术了没有?你们那儿白天安不安全?”
赵子虎看了看病房的窗口,窗外长着一棵高大的枇杷树,树干挺拔,直冲云霄,枝上卵形叶子,十分繁茂,远远看去,像是一大团浓重的绿烟。
许超强在摧问:“喂,你为什么半天不回答,在干什么?”
赵子虎说:“我在观察,刚才看到病房窗外长着一棵树,这树阴森森,好像有些恐怖。”
许超强开玩笑说:“说不定这棵树给你们带去不安全因素,一到夜晚,树上可能隐藏杀手,你要当心,说,今天白天没出什么大事吧。”
赵子虎回电说:“艾飘已动过手术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出院了,白天倒没什么事发生?”
许超强说:“艾飘让宇田雄丧失了情人,宇田雄一定很气愤,一定想报复,夜晚,你守在病房隔壁,防止稻川会分子偷袭。”
赵子虎说:“既然你这么提醒,我一定小心提防。”
许超强说:“如果你在病房里闷得发慌,不妨练练飞刀解闷。好,我挂机了。”
赵子虎在这边也挂了手机。
黄昏过后,赵子虎把艾飘的病房的门关上,练习飞刀。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柳叶刀,刃薄如纸,呈柳叶状,长约5厘米,刀尖异常锋锐,刀柄末端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绸,长约6厘米。
病房的门上有一条细缝,赵子虎练习的是每一次把飞刀投掷到缝线上,不超过线外,从而练成稳、准、狠的刀法。
艾飘与赵子虎已成了好朋友,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就看他练刀,说:“你把每一刀都扔进那么细的缝里多难,这有什么诀窍?”
赵子虎说:“练刀首先要学习捏刀,手要捏牢,不能滑;其次是投刀,投掷前,右脚在后,左脚在前,相距两步。脚后根在一条线上。两脚形成45度,两膝微曲,手臂高于胸,直指目标。然后快速松开手指,放出刀。”
艾飘说:“想不到练习飞刀,包含了这么深奥的学问。”
赵子虎说:“你弹吉它是不是也包含了很深的技巧,练飞刀的道理就像弹吉它一样。”
艾飘说:“你飞出一刀试试。”
艾飘的话未说完,突见刀光一闪!
赵子虎手中的柳叶刀,就像江湖中的小李飞刀已发出!
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刀。
嗡地一声,一只飞行中的蚊子中刀,发出一阵短促的细小的惨呼!
接着又闻笃地一声,柳叶刀插进了病房的门缝里,没有突出门缝外一点,当真是稳、准、狠!
艾飘看见这神奇的一刀,禁不住赞叹:“好刀法,你的快刀比日本人的枪还快。”
赵子虎说:“我们中国人的什么东西都比日本人好,月亮比日本圆,飞刀比日本的火箭还快。”
无色越来越晚,万家灯火次第熄灭。
赵子虎走到窗口,关上窗户的玻璃门,拉熄了自己所在病房里的灯,病房里挤着一团漆黑。
0病房里有三张病床,但只住了艾飘一人,熄灯后,艾飘开始睡下,在他睡下之后不久,赵子虎也睡了,赵子虎的床与艾飘的床中间还隔着一张床。
病房里的药味较重,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把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赵子虎很少生病,从小到现在,基本没住过医院,不习惯药味,当艾飘酣睡后,他睁着眼睛睡不着,药味不断冲激着他的鼻孔。
子夜十二时许,艾飘已发出轻微如蚊蚋的鼾声。
突然,被药味刺激得睡不着的赵子虎,听到病房外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敲门?
果然,0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护士,她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走到墙边,啪地拉燃了电灯。
赵子虎假装闭上眼睛,但又偶然睁开一下,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护士小心翼翼地走到艾飘的身边,轻轻地呼唤他:“醒醒,给你打针换药了。”
她见艾飘熟睡不醒,大喜,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正要给艾飘注射,赵子虎一声大吼:“住手,深更半夜,鬼鬼崇崇,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是谁?”
她是谁?
她就是稻川会派出的女杀手,化装成护士来给艾飘注射毒剂,但她万万没想到赵子虎会在这里守护着艾飘。
赵子虎的一声大吼惊醒了她,她转过头,把注射器向赵子虎砸过来,与此同时,拨出手枪。
然而,刀光一闪,这是比闪电更快的一闪,赵子虎的柳叶刀已不偏不倚地插在护士的手腕上。
宛如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手腕上鲜血飞溅而出,咚,护士染血的手枪掉落到地上。
赵子虎此时已突悟:“你是川稻会派来的女杀手,化装成护士!”
没想到女杀手的手枪从手上落地后,她发出恐惧的惊叫:“救命,救命!”
命字还没结束,赵子虎的第二刀已飞出。
柳叶刀已钉入她的咽喉!
她倒在地上,喉咙里格格作响,双眼怒凸,瞪着赵子虎,脸上的肌肉一根根抽动,充满了惊惧、怀疑和不信……
乒乒乒乒,病房的窗口枪声大作,原来病房窗外的那棵枇杷树上,果然藏着稻川会的杀手,他们之所以隐藏地树上,就是为了防止病房内的女杀手行刺失败,他们好挽救颓势。
当他们听到病房内的女杀手连喊两声救命的时候,立即知道她遇到意外而失手了,于是他们站在树上向窗内一齐开枪。
只因窗户关闭,子弹全打在玻璃上,乒乒乓乓,玻璃很快被打碎了,子弹从玻璃破碎后形成的窟窿里射进病房。
赵子虎干掉女杀手后,搬起一张大床,用床板封住玻璃破碎的窗口,让床板堵住子弹。
然后他再冲到艾飘的病床边,背起他,拉开房门,向病房外冲去。
在病房外,许超强带领一帮兄弟持枪赶来,正好看见赵子虎背着艾飘逃出来,说:“阿虎,你做得好,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中,我知道宇田雄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偷袭我们,所以带上兄弟们来接应你们。”
说着,许超强叫其他兄弟从赵子虎背上接下艾飘,背着艾飘下楼,与此同时,兄弟们冲进病房,把封住窗口的床板拉开,对着窗外的枇杷树扔出两颗手雷。
轰轰,手雷在树上炸出两团火光,枇杷树干劈啪折断,树上隐藏了四名稻川会分子惨叫着跌落,浑身被弹片洞穿,血肉模糊。
而医院里冲进不少稻川会分子,与许超强的兄弟们交上火了。
双方一阵乱枪乱打之后,各方都扔下几具尸体,由于警报声响起,双方各自分散潜逃。
夜空恢复了宁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