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艾飘先赵子虎去看林仙子,他正走到林仙子的公寓的楼下,林仙子开车从外面回来,把车停在车库里,从车库里出来,正好遇到了艾飘。
艾飘立即迎上前向她打招呼:“嗨,你好,我能来看看你吗?”
林仙子看见了他手里的风铃,问:“你来干什么?”
艾飘提了提风铃,说:“这是风铃,我想你会喜欢它,就把它从精品店里买下来,送给你。”
林仙子板着面孔:“你不要以为上次我接受了你的玫瑰花,就可以得寸进尺,我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你为什么要送风铃给我,你不怕我的男朋友会生气吗?”
艾飘说:“不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把你召唤到阳光里来生活,不要你跟那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来往。”
林仙子说:“我不要你的风铃,你给我走,我还要告诉你,你上次送给我的玫瑰花,早已枯萎,我把它扔掉了,你再纠缠我,我不再把你当朋友。”
说着,林仙子就要上楼。
艾飘尾随其后,林仙子回过头:“上次你在我的房间里害得我被捅了一刀,你还想害我吗?我不许你跟我上楼。你自己呆在楼下,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林仙子独自上楼,把艾飘抛下。
艾飘痴痴地站在楼下,目送林仙子美丽的背影。
林仙子很快上了公寓二楼,打开房门,在房间里,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打量着自己,她一身闪耀着光华,镜子里的那张脸光彩照人,那长长的睫毛如芳草幽幽,那清幽的眼睛如青雾蒙蒙,那秀挺的鼻梁如山脉长长。
她正迷恋着自己,以至于眩惑之际,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歌声。
她走到窗口,看见艾飘在楼下望着她的窗口,在弹奏一首《风铃》,她敛眉静听,一串串歌词从艾飘的口中奔泻而出:
“叮当!叮当!叮当!风铃唤回旧日的时光。
我曾欢笑,我曾歌唱,
我曾用美梦筑起我的宫墙,
叮当!叮当!叮当!风铃诉说了我的衷肠……”
听到歌声,林仙子眼眶潮湿,心情激荡,一种难解的、惆怅的、落寞的情绪像一张复杂的罗网,紧紧网住了她。
她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正眩惑间,赵子虎来了,他看见艾飘在楼下弹奏吉他,对着林仙子的窗口唱情歌,他上次用匕首杀他,事后觉得过分了点,不打算跟他计较了,可是现在看到他表现得如此过分,他的心中又燃起了怒火。
他大喝一声:“别唱了,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艾飘说:“我有唱歌的权力。”
赵子虎说:“林仙子不爱你,她只属于我,你还纠缠她有什么用?你是在这里扰民。”
艾飘说:“如果你真正爱她,就应该走正道,让她过上安全的生活,你是在提着脑袋闯江湖,也是在提心吊胆过日子,她以后跟着你,也会这样生活,你们在一起不会长久,这不叫爱情。”
赵子虎听到他公然辱骂自己,愤怒固然达到顶点,但也无可奈何,骂也骂过他,打也打过他,杀也杀过他,都没能阻挡他,他还能把他怎么办?
赵子虎只好对他嗤笑了一下:“我跟他在一起不叫爱情,你跟她在一起就叫爱情?”
艾飘说:“我能给她安全感,能为她歌唱,能为她做她喜欢的一切。”
赵子虎看见了他手中的风铃,问:“这是你打算给她赠送的礼物?你以为她会喜欢它?”
艾飘说:“是。”
赵子虎说:“那你怎么不送给她?”
艾飘诚实地说:“她不要。”
赵子虎得意地笑了,拿出一串玛瑙手链,更加得意地说:“你看看它。”
艾飘瞥了一眼,只见一粒粒红色的玛瑙珠晶莹圆润,映着日光,仿佛生出一缕缕紫红的气息,几十粒玛瑙珠组成一串手链,气质高贵优雅。
赵子虎说:“这一串手链值0万,是我从泰国清迈买回来的礼物,你那风铃最多值几百块,所以林仙子不要你的风铃,只会接受我的手链。”
艾飘说:“她不要我的风铃,并不是因为它不值钱。他要你的手链也并不是因为它值钱。”
赵子虎说:“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艾飘说:“因为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你只不过认识她长久一点而已,你曾帮她对付过流氓,她感激你,但你也是流氓,所以她最终会识穿你的真面目,离你而去。”
赵子虎的怒火燃得更旺了,他的眼里仿佛飞出刺刀,眼光刺向艾飘,他大声说:“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艾飘说:“你整天算计别人,对付别人,迟早有一天,别人也同样对待你,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想林仙子受连累,我要跟她在一起,要她脱离黑暗的生活。”
赵子虎猛然伸手,从艾飘手中夺过他新买的风铃,远远抛向九霄云外,然后一拳,打中了他的嘴。
艾飘的嘴里流血。
林仙子伫立在楼上的窗口,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声叫喊:“阿虎,不要,不要,不要打他。”
赵子虎准备再打艾飘时,听到林仙子的呼喊,就罢手了,说:“你怎么这么不怕挨打?”
艾飘说:“砍头不要紧,只要爱情真。这是我为爱情付出的必然代价。”
赵子虎说:“你这是讨打,这叫贱。”
艾飘说:“如果你是一位高贵的人,能给林仙子高贵的生活,我可能不会接近她,正因为你生活得下贱,我才希望跟她一起过上高贵的精神生活。”
赵子虎说:“我打了你多次,本来不想再打你的,可是你既然讨打,我就干脆成全你,这次,我要你死,你以后在世上彻底消失。”
正说着,林仙子把头伸出了楼上的窗口,对着赵子虎又叫喊:“阿虎,别理他,你再打他,我马上跳楼,你马上给我上来。”
赵子虎瞪了艾飘一眼:“我看你可怜,放过你,以后也懒得理你,你要学高贵点,不要讨贱。”
说完,他扔下艾飘,噔噔噔,迈开大步,上了二楼,向林仙子的房间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