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方年踩着风儿回到了南楼小区。
今年申城的四月天，气候多少沾点变化无常。
北风那个吹就不说了，温度还不高，中午还有个十五六度，这会体感温度顶多十度。
到家后，方年先给陆薇语点了份晚餐。
然后下厨做了个简单的晚餐。
“方先生，你做好饭了吗？”
方年还在洗锅时，接到了陆薇语打过来的电话。
“听到锅铲的声音了吗，我刚做完菜，得稍等一下。”方年笑着对电话说道。
陆薇语一副乖巧的口吻道：“好的，我等你哦，别着急~”
方年添了饭在餐桌旁坐下后，舒了口气，嘴上道：“明天就不能一起吃饭啰。”
陆薇语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方年解释道：“明天下午跟关秋荷偷偷回一趟棠梨。”
“嗯？”陆薇语不解。
方年说道：“贪好玩公益计划的事情。”
“哦，这么快就搞定了？”陆薇语笑呵呵的道。
方年随口道：“忘了跟你说，贪好玩是在桐凤注册的，总部地址就在棠梨街上；
另外荷姐曾经就是在棠梨镇府挂的职，本来办理的是停薪留职，不过贪好玩起来得太快，她已经辞了职。”
“我记得你说过关总的事情，有这层关系在里面，确实很容易搞定。”
陆薇语了然道。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企业总部搬出来？”
方年想了下，道：“应该在B轮融资前，去开曼群岛注册，总部地址可能不打算搬迁，我寻思棠梨可能是贪好玩的龙兴之地。”
“那你的前沿公司不会也是在桐凤注册的吧？”陆薇语忽然问道。
方年就笑：“那就太明显了，前沿是在申城注册的。”
“……”
聊了些公司的事情后，陆薇语转而说到：“听你这说法，是不打算顺便回家？”
“确实。”方年肯定的道。
陆薇语奇怪道：“都到你老家的村子了，顶多不到两公里的路，你这是要过家门而不入？”
方年笑了：“你怕是忘了我还是个大学生，而且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要不是怕荷姐因为语言不通，再在棠梨搞出幺蛾子，我都不会请假去。”
“……”
陆薇语沉默了下，然后说道：“你好像对学习一直很在意，没有特殊原因，连选课都不逃的。”
“可能是因为不想浪费曾经的努力吧。”方年想了想道，“在棠梨八中的历史上，我跟刘惜应该唯二的复旦学生。”
“而且学到的哲学类知识，很有用，贪好玩能这么快壮大，跟这个脱不开干系。”
闻言，陆薇语认真想了想：“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样；
虽然有些概念一直就摆在那里，但如果没有任何触发机制，可能需要走更多的歪路。
方先生是真的让我看到了读书的诸多好处。”
方年笑笑，说了句：“很正常，牛人都会走歪路，更何况是我。”
陆薇语没再多说这个事情，关心起了方年。
“起码要去好几天? 要带好衣服。”
闻言? 方年说了句：“也不知道棠梨现在是什么天气，申城这个月天气有点妖，刚才回来时那北风呜呜的。”
“你可以问问阿姨。”陆薇语提议。
方年就笑：“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
令方年没想到的是? 稍晚些时候，他先是接到了林南的电话。
“姑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问了问公司的事情，这几天新闻报道比较多，我也只说了些新闻上有的事情? 主要是公司的公益计划那事? 是明摆着的事情。”
“……”
方年：“……”
林南这个电话的意思很明显? 无非是通风报信。
也就是几分钟后? 方年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果然是林凤的号。
“妈。”
接通后? 方年喊了声，然后问道，“吃了吗？”
“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林凤女士的声音带着些许中年女士的懒散：“吃过了。”
“……”
几乎没寒暄，林凤女士便直接切入了正题：“这两天村上都在等新小学奠基，这事情你知道吧？”
“嗯。”方年没否认。
林凤又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方年不动声色地解释：“是公司的正常公益慈善行为，跟我个人关系不大，你可能不知道，公司总部就在桐凤。”
“所以会优先倾斜到棠梨，很正常的。”
林凤摆明了是不相信。
“桐凤大大小小有五六个县，起码有几十个镇，几百个村子，怎么就偏偏选了向阳村，选了棠梨八中？”
方年理所当然地回答：“好歹我也是公司股东，很正常的事情。”
“嗯？”林凤有些意外。
方年奇怪道：“您是觉得我要否认？明摆着的事情，又不是我个人名义捐赠的。”
“也对。”林凤念头转了过来，“那大后天新小学奠基，是你来？”
方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我可是避之不及。”
接着更是道：“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去现场看看。”
林凤哦哦应了两声，话锋一转：“最近新闻上全是你们公司的事情，我看消息说，你们公司价值25个亿？这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只是个估值，没多大意义。”方年无所谓的道。
林凤兴冲冲的追问：“那你岂不是最少也是亿万富翁了？”
“嗯，梦里的。”方年开了个玩笑。
接着一脸正经地解释：“去年我就投了一小点钱，占股不多，这次融资股份被稀释到3%，虚值七千五百万，不过我手上100万都拿不出来，还没家里有钱。”
“我就说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轮得到你来说话。”林凤松了口气。
“不过新闻上说的那个什么公司联合创始人之一方总，是不是你？”
方年没否认：“那当然，不过可惜连个全名都没给我。”
接着一本正经的诋毁关秋荷：“就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女人做得决定，真是不地道！”
“你以为你的名字多好听！”
林凤女士一副教训的口吻道。
“无非是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我跟你爸商量过好几次，都觉得要不然你趁合适的机会，把股份转给其他股东，拿钱走人，你一个大学生，不是个。”
方年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还不行，要等到下轮融资，公司是有规则限制的。”
“到时候应该是能拿个名誉股东的名头，手上保留最后1%的股份，让我享清福。”
林凤听方年说得头头是道，她也不懂这许多，就笑着说：“你有计划就好。”
“到时候等你大学毕业了，再去工作几年，那时候有了经验，再去开公司我们也更放心。”
方年乐了：“妈，您对我有误会，我懒得很，就算开公司也是请人。”
“要是真能拿几千万到手上，存银行利息也够吃了，到时候支持一下陆薇语的事业，我就在背后享福。”
林凤对这点倒是没什么说头：“这些事情你决定就行，不过总要给自己留点底。”
接着又‘生气’道：“我也是闲得，替你操心这种事情，你偷偷摸摸存的钱肯定多得很！”
方年：“……”
最终方年也没问老家最近的天气，问关秋荷多好！
…………
…………
4月13日，周二，申城多云天气，体感温度也就10℃。
下午，关秋荷亲自开车到南楼小区接的方年。
上了车后，方年才问起这次的行程安排：“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我们受公司安排吗？”关秋荷笑着反问。
看得出来心情还不错。
接着，关秋荷又解释道：“我这次去棠梨，差不多算是私人出行。”
“除了后天去向阳小学出席一下奠基仪式外，剩下得所有事情我都不管，公司这边提前去了几个行政人员，总部不是本来就有一套小班子吗，一起配合工作。”
方年眉头微挑：“你不会是回棠梨散心的吧？”
“不然呢，不是你希望我把精力从贪好玩上抽出来吗，我寻思正好趁这个机会在棠梨休息几天，然后看看情况。”
关秋荷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方年没所谓的道：“也行吧，那你喊我去干嘛。”
关秋荷笑了：“我不懂棠梨话，但想知道这次的公益计划里面有没有幺蛾子。”
方年撇嘴道：“咦~不是说不管事！”
“……”
关秋荷才懒得搭理方年。
…………
下午三点多的飞机。
从申城飞到了湘楚省城，落地是下午五点出头。
方年反正是把自己这一百多斤交给关秋荷，跟着走就完事了。
毕竟方年才是湘楚当地人。
出机场就上了出租车，直奔市区。
这么晚了，肯定是得在省城留宿一个晚上，方年并不意外。
要不然干嘛提前一天半从申城出发。
只是当出租车停下来后，入眼的建筑物并不是酒店，而是一个看起来很洋气的4S店。
方年满脸都是问号。
“咋个意思？”
闻言，关秋荷笑笑，并没有给方年解释。
很快走完了一切的流程。
效率奇高，前前后后都没花十五分钟，把方年看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就看到关秋荷朝自己招手：“走了，回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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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四更，应该还要两个小时左右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