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志,周蕊生病了,你知道吗?”苏晴问道。
我听了这话,本来火起还很大的我,顿时傻眼了。
周蕊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反而苏晴知道呢?
这绝不可能。
“苏晴,你什么意思?”我冷笑着问道。
“我说的是真的。”苏晴言之凿凿地说道,“她得了癌症。”
“你他妈胡说!”我怒了。
我出轨了,我是混蛋,但是,决不能让别人诋毁周蕊。
“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看,你就知道了。”苏晴说着,转身走到了客厅,从包里拿出一份病历。
病历上赫然写着,肺癌晚期。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字眼,“这不可能啊,她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呢。”
“不行,我得去找她。”我说着,转身出了门。
而苏晴也跟着我出了门,我们在车上,一路狂飙。
来到门店上的时候,门店的那间卧室已经熄了灯。
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周蕊。”我打开了灯。
而床上的一男一女,吓得连忙拉上了被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秃子惊恐地说道。
而躺在他身旁的女人,赫然是郑海燕。
我靠!
怎么是他们,周蕊呢?
“对不起。”我道了句歉,连忙退了出来。
秃子和郑海燕穿上了衣服,走到了外间的客厅。
“你嫂子呢。” 我问郑海燕。
“今天下午她就走了,没有在的。”郑海燕脸色涨的通红。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说着,转身出了门。
而苏晴则站在车边,正等着我呢。
我上了车之后,给周蕊打了个电话。
周蕊关机。
“你知道周蕊在什么地方吗?”我问身旁的苏晴。
苏晴点了点头,“她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隐瞒你,太过于残忍。”略一停顿,“我带你去吧。”
苏晴开车的方向,我很熟悉,就是我之前租下来,但是一直没有退掉的那个出租屋,后来崔静住过,郑海燕也住过。
我快步跑上了楼。
敲了很久的门,周蕊打开了门。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苏晴如果不说的话,我还感觉不到她是个病人。
而此刻再看她,脸色消瘦了许多,并且,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光泽。
“左志,你怎么来了?”周蕊诧异地问道。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周蕊,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周蕊扬起脸来,她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悲伤来,“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发展的机会,我怎么能拖你后腿呢。”
我看了看她的脸,然后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周蕊推开了我,一脸正式地看着我说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实话说,我现在很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的情绪。
坐下之后,周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怕死,我就怕你以后一个人过不好。”
听了这话,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个病,是在我做外卖员之前的时候,就查出来了。”周蕊说道,“其实,我出轨了,老公我对不起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王怡说的没错,我利用做外卖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有过。”周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已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可能早已经看轻了这些男欢女爱了吧。
“为什么?”我眉头微皱。
“我想再临走之前,给你留下点什么。”周蕊喃喃地说道,“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不希望你一辈子这样,反正我也跟你不可能白头到老了,我想给你创造一点机会。”
“左志,你知道吗,我最见不得你在阳台上一个人抽烟。”
“凭什么我们就要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凭什么命运会对待我么如此刻薄?”
“不就是因为我们太要脸了吗?”
“如果可以用不要脸来换回哪怕一点点的机会,这个不要脸的人,就让我来做吧!”
“左志,你不会怪我的对吗?”周蕊问道。
我痛苦地摇了摇头。
“那你生病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周蕊微微笑了笑,“我知道,如果你早就知道我得病了,一定会花光所有积蓄,为我治病的,可是因为一个要死的老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嘛?”
“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们,竟然遇到了那么多的机会,让咱们这个家有了发达的希望。”
“左志,你一定不要因为我而伤心,沮丧,这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我病都不治了,而我却出了轨,我真是一个混蛋!
周蕊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你不用自责,是我让苏晴主动接近你的。”
我讶异地抬起头来,“为什么?”
“你身边围着的女人不少。”周蕊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可是我的男人,只有苏晴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所以,我就旁敲侧击问问她,你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结果她居然说是。”
我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周蕊,明天跟我去医院。”我站起身来,“我就是什么都不要了,也要将你治好。”
周蕊笑了笑,“好啊。”
这一夜,我们谈了好多,我们好久没有这么打开心扉地聊天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周蕊不见了。
她给我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不要来找我,为了咱们的事业,为了咱们的家,当我要走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让你陪在我身边的。
我拿着这张纸条,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崔静给我打来了三百万,我让苏晴转给了姚云,姚云当天办了手续,将公司转让给我。
一个月之后,姚云宣布姚氏集团正式清算破产。
两个月之后,姚云踏上了出国留学的旅途,继续完成她为完成的梦想。
三个月以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是从雨城打来的,当我听到周蕊声音的时候,我当天就赶往了雨城。
在雨城,在雨中,我见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艰难地呼吸着。
“周蕊。”我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摸向这个早已经不像是周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