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墙上的挂钟持续不断地发出缓慢的“滴答”声。冗长,发颤,而又让人浑身发麻。
“滴~答~滴~答~”
“嘀~嗒~嘀~嗒~”
这混杂的声音,不仅有着挂钟压抑的敲击声,还有,滴水声。
一滴,一滴,有节奏的滴在木质地板上。
滴答,滴答。
屋里的颜色越来越昏暗,越来越压抑。黑色笼罩着这间小屋,而在弥漫地黑暗中,不知隐藏着什么一触即发的东西。
……
一把纯黑色的手枪在黑暗中被慢慢举起。
“滴答,滴答。”
空荡的小屋,只有清脆空灵的滴水声,预示着接下来的不平静。
枪口越来越高。混杂着黑暗的枪口看起来是如此的神秘,阴抑。
手枪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最终枪口水平着停了下来。
枪口正对着的,是一个人的头部。
为什么说是人的头部?动物也不可能自己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头吧。
那个人的五官面相全部都是模糊的。但只有一点能够感触到。
他在哭。泪水缓缓地随着重力落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
手枪静止。时间静止。
只有泪水划时间的束缚,在一滴一滴落下。
……
“滴~答~滴~答~”
漫长的钟声再一次响起。
一道红光突然从不知名的地方亮起。
不,并不是不知名的地方。黑暗中,那个人的眼睛突然闪现出了血红色。
似乎连眼泪都变成了血泪。
红色的眼睛里,隐藏着悲伤,和绝望。
但即使这样,他的嘴角依然露出了与眼神极其不搭配的微笑。
或者说,阴笑,冷笑,苦笑。
枪口微微发抖。在茫然的黑暗中。
越是看不清的眼前,越藏着说不出的诡异。
血色的眼泪继续滴下,嘴角的弧度依然保持。
“滴答,滴答。”
“嘀~嗒~嘀~嗒~”
……
“砰!”
枪口喷出火焰。
血溅了出来。在玻璃上,慢慢的流下。
是脑浆还是血液?这都不重要。
总之,地上,墙上,玻璃上已经被染成鲜艳的红。
当然,还有……镜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