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和外界联系,只有回到主楼去打外线电话,于是我们一行人将现场封存后,就一起返回主楼。
柳丁在路上显的有些沉默,我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在于自己明明是接到过匿名信,才会负责此次的安全工作,但现在却还是有案件发生,而且是命案。这对她来说,不论怎么为自己辩解,也会觉得自己是失职了。
匿名信的事,我之所以能知道,是缘于柳丁的信任,既然现在命案在我的眼前发生了,那么我也应该责无旁贷的尽全力协助柳丁,查清真像。
于是我开口向陈双双问道:"双双,我想问一下,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是在你那里保管的吧?"
"对,每间房都有两张备用磁卡钥匙,全部放在我房间内的文件柜中,都是按编号分类放好的。"陈双双回答道。
刚才拿备用磁卡的是孙雅,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她。孙雅很配合的道:"刚才我接了电话后,陈小姐告诉了我备用磁卡存放的地方,我打开文件柜后确实找到两张801的电子磁卡,就随手拿了一张。现在另一张,应该还放在文件柜中。"
"双双,我还想问一下你,备用磁卡有没有可能被人盗用过?"
"应该不可能,在发给大家房间的电子磁卡后,谁也没有向我要求动用过备用磁卡,而且我出门的时候,一般都将房门锁好了,应该也没人能够进去偷拿磁卡。刚才孙老师不是说备用磁卡还有两张吗?那应该也能说明没人盗用磁卡吧?"
我默然,如果是有人盗用磁卡,那现在磁卡的数量就不会齐全。如果有人是盗用后又放回原处,两次进出陈双双的卧室却完全没被发现,也不免太神通广大了。
一直没出声的柳丁忽然开口道:"如果有人偷换了电子磁卡,却把标有801号码的铜牌留下,不就可以将磁卡取出?"
我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我不是没考虑过,但刚才孙老师是随手拿了备用磁卡中的一张,如果有人偷换了钥匙,谁能保证孙老师拿的磁卡就一定是真正的备用磁卡?"
"那有没有可能,刚才案发现场血泊中的电子磁卡,才是只留下了一个号码铜牌,实际是被人调换了?"一旁的陈翔也忍不住插嘴参与了讨论。
这次还没等我反驳,柳丁就开口道:"这也不太可能,留在现场的电子磁卡如果不是801真正的磁卡,我们警方一试就知道了。而且,现场遗留的磁卡是粘在了血泊中,就算事后想调换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房间门是怎么被锁上的?难道说,这是一个密室?"陈翔毕竟还是以前推理协会的会员,总算是还对一些基本东西有些概念。
密室?我忍不住苦笑一下,实际上在我看来,真的命案是不存在密室的,即使真的有所谓的"密室杀人",那也只是凶手在我们所没注意到的地方,为"密室"开启了一个通道。
讨论暂时没有结果,看来只有等警方到来后,能不能查到些别的蛛丝马迹了。
很快的我们就回到了主楼,由于只有陈双双的电话能拨打外线,所以我们迳直到了她的房中。
柳丁拿起电话,拨打了110,但片刻之后她一脸迷惑的放下了电话,道:"奇怪,打110是盲音,拨不通。"
我接过电话试了一下,电话中能传来线路接通的长鸣音,但一担拨打外线,又会出现"嘟嘟嘟"的盲音。
陈双双也接过电话试了一下,情况依旧,于是提议道:"我去控制室看一下,看看会不会是线路出了问题。"说着,到放电子磁卡的文件柜中取出了一把电子钥匙。
我和柳丁随着陈双双,来到了二楼另一端的一个房间门口,陈双双刚掏出电子磁卡准备开门,突然惊咦一声道:"怎么房间没锁?"
我一惊之下伸手一推,房门应手而开,我们三人带着疑问进到了屋内。
看来这间房应该是雾隐村的控制室了,在房屋的外间,四面都是陈列整齐的控制柜,估计是谷内的控电系统。在里间内,有一个工作台,一座小型程控交换机就放在工作台上。
我们仔细检查了一下程控交换机,上面的端口接满了电话线路,现在整机没什么问题,但细看之下连接外线的那个端口却被人为破坏了,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了连通外面的电话线路。由于交换机并没有被破坏,所以内线电话的线路还是畅通的,这也是先前为什么我们拿起电话时线路畅通,但一拨外线就盲音的原因。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判断对外的电话线路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因为内线电话一直是畅通的,如果不是拨打外线,根本发现不了外线已经被切断。
我们顺着铺设的外线线管排查下去,发现在埋地管的地方,已经整个被人为捣毁,即使我们能把交换机修好,也没办法接通线路。
既然外线是被人为破坏的,那么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不想让我们与外界联系,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此次的事件绝不会因为犬雄一郎的死就此结束,还有着下文呢?
我和柳条下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忧虑的神情。
我们走出控制室,这时其他的人都已在大厅中等着我们,我看了大家一眼,摇摇头道:"控制室里的交换机端口被破坏了,虽然内线使用没有问题,但我们无法通过电话与外界联系。"
柳丁补充道:"不管怎么样,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希望大家现在和我一起出谷,到了外界后报警,由警方来处理案件。"
由于发生的是命案,绝大多数人对于出谷都没有什么异议,唯独御手洗犬造沉声道:"出谷?难道诸君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吗?我们可是为了考察而来的,现在考察活动还没开始,我们就要半途而废吗?"
我诧异的看了看这日本老头,现在都发生命案了,这日本老头还开口闭口考察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柳丁耐心的向御手洗犬造解释着:"御手洗先生,这次案件很明显的是起凶杀案,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必须撤到谷外,这次的考察活动也将取消。"
我在旁边帮腔道:"死的可是日本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说不定还是针对日本人的谋杀呢。如果御手洗先生相当富有学术精神,认为考察比生命安全更重要,那干脆我们其他人出谷,就留老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考察好了。"
听了我的话后,御手洗犬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对出谷的提议不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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