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天丛叫了一声,由于油漆刚漆上没多久还没完全干透,随着他的一摸,一个不太明显的手印留在了墙上,一块紫色的油漆污垢也染在了天丛的手上。
"切!"天丛嘀咕了一声:"这下子自找的,玩什么不好,偏要玩的自己一手脏。"
好在天丛一向想的开,没一下就心平气和,双手往背后一背,踱着步子又围着木屋绕了起来。
当天丛转到木屋正面时,林木匠等人也干完了自己的活,刚收拾好工具正准备下山。
"林大叔,忙完了?我再四处看看,你不用管我。"
"不过你要注意一下,油漆才漆上去,有些地方还没干透,你别到处摸,小心脏。"
"那你放心,我一定小心。"天丛随口开着空头支票,心中却暗暗吐了一下舌头。
林木匠和天丛打完招呼后,就带着工人们下山去了。而少了那些忙碌的人,天丛终于可以仔细的打量着木屋的正面了。
木屋的正面安了一扇双开的木门,左右两扇门板上都装了一个铁制门环,门上还装了一个弹子锁,现在自然是锁上了。不论是门、铁环,还是门框及边墙,全都是漆成紫色,使整栋木屋的正面看来就像一个紫色的墙壁,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门。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天丛感到最惊讶的地方,可以说让粗线条的他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是这本应该代表最为珍贵的紫色小屋正门上的三个黑色木雕大字——比良坡!
黄泉路上比良坡!由比良坡三字所能引起的联想,只能是那代表着死后世界的阴曹地府。木屋上的这三个字,给天丛带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阴森?是恐怖?还是有几分鬼祟呢?
如果是平时或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别说是比良坡三个字,就算是阎罗王、地狱这样的字眼出现在天丛的面前,他也会大大咧咧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次,天丛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先前林木匠确实说过,这栋木屋是用来陈列张仲谦最新作品的。
张仲谦的作品,毫无疑问都是世界级的艺术珍品。可为什么专门建来用作存放他新作的这栋木屋,却会被灌以比良坡这个名字呢?
正是这样的不协调,使天丛对眼前的这栋木屋有了一种无从捉摸的感觉。并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所谓第六感,但现在的这种不协调,却确确实实的给了天丛一丝不祥的预感。
正当天丛感到不安时,忽然一个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这下子就算天丛胆再大也被吓到了,惊叫一声向兔子般的往前一跳,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疑问:"你怎么了?"
天丛回过头来,才发现问号写满了一脸的华梦阳正站在自己身后,想来华梦阳也不太明白怎么一向胆大的自己居然会被轻轻一拍吓了一跳。
天丛拍拍胸口,不免有些抱怨:"老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的天,这还是我认识的天丛吗?在你背后拍你一下你居然会觉得怕?老天,你不是有什么问题吧?拜托,你别吓我好不好?"华梦阳自然是一脸的无辜。
天丛搔搔头,说:"不是我有什么问题,我会这样当然是有原因的了。"
接着,天丛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木屋的情况向华梦阳交待了一番,同时也说出了心中那不安的感觉。
听完了天丛的解释,再看着木屋上的那三个字,华梦阳也有了那种怪怪的感觉。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别扭了..."
事实上,华梦阳和天丛,都不太喜欢这种不安的感觉。毕竟,每当他们觉得有这种不安感觉时,随之而来的总是各式各样的杀人事件。他们并不是什么能和凶杀事件挂钩的专业人士,只是机缘巧合的经历过很多的杀人事件,在别人看来就好像是他们走到那里那里就发生杀人事件,这种被人当做在世死神的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他们的信仰却并不会改变,因为即使面对血腥,即使面对恐怖,他们所守护的都将是事实的真像!
从华梦阳的眼里也看到了不安,天丛只好吐口气:"不是每次都那么邪门吧?"
"也对,好多次都是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人家可是世界级的大师,玩的可是我们都不懂的艺术,有这种奇特之处也不算奇怪!"
"既然这么奇怪,我还真想马上就知道张仲谦这次的作品是什么。"
"拜托,这种好奇的口吻应该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比较好吧?"
两人说笑着,也把那股不安暂时放在了心里。
站在山顶,感觉确实和一般的地方不同。先前那栋给人以巨大感觉的蓝色主楼,此时也被俯视在脚下。远远看去,四周山坡上都是连绵不绝的林海,而七彩的花海、各色的小楼点缀在这一片色彩斑澜中,真的是给人以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也难怪张仲谦是世界级的大师,要是让我天天生活在这种地方,也能养出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华梦阳感叹道。
"是啊,是啊,你早就有与众不同的气质了,那就是非同一般的脱线!"
"去你的!这么好的环境下你怎么就总能说出这种刹风景的话?"
"拜托,浪漫的感觉可不是我们两大老爷们面对面就能找到的。想浪漫?呵呵,面对我你可是找错了对像。"
"那是,我对你这个感情方面的冷血动物是甘拜下风!"
"喂,话说回来,马上就是新年了,你不应该向你的那位浪漫对像表示一下什么?"
"嗯..."华梦阳半天沉呤不答。爱永这个时候又在干什么呢?
"切!这家伙就是这样,每次有了异性就没了人性。脑袋瓜子一转到浪漫对像这方面就忘了兄弟,完全不管人家谈兴正起。"天丛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可惜的是,华梦阳对天丛的抱怨听而不闻,好在两人是多年的死党,各自是个什么德性早就心中有数,天丛也就自管自的四下打量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