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仙师？
坐在上首的凌霄真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从这两个称呼上察觉到不对劲。
然而，无数的怨灵已经飘进来，凌霄真人心中的激动冲散了所剩不多的理智。
这些怨灵再度手托盘子走来，不过这些盘子里装的并非酒菜，而是那些婴儿。
对于这些妖魔来说，这些婴儿乃是世间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这些婴儿安静的躺在盘中，发出轻微的鼾声，明显睡得真香，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凌霄真人徐徐起身，脸上的鳞片瞬间浮现，身体也逐渐变幻，崩碎身上的道袍，直接化作三米长的白蛇。
显然，这条蛇妖，三年来修为增长不少，本体也变大了许多。
其他妖魔也纷纷如此，全都显露出原形。
庭院内，陡然间妖风阵阵，阴气森森，各种漆面獠牙可怖的景象浮现眼眸。
玄诚站在旁边，面不改色的冷眼旁观着。
他眼神复杂，有恐惧，有兴奋，还有担忧！
他不曾接触玄门，不知道人族玄修的玄妙，只是会念经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见过这些妖魔的神奇后，便心生向往。
这些妖魔，无不是寿元几百上千年，凌霄真人更是即将化作蛟龙，寿元两千多年。
不光是寿元绵长，等同长生。
妖魔更是拥有强大无匹的身躯，力大无穷，神通无限。
反观人族，身体简直孱弱的不像话，更不过几十年生命长度。
所以，玄诚做梦都想获得凌霄真人这头蛇妖的恩赐，哪怕将自己变成妖魔，他也在所不惜。
那样，他就能获得绵长寿元，坚不可摧的肉身。
此刻化作白蛇的凌霄真人，周身鳞甲森森，更是片片如锋利的刀片般竖起。
在烛火中闪烁着幽幽光泽，猩红的信子不时吐露嘴歪。
一双血红的眸子，闪烁着冷漠、贪婪、暴虐之色，不断的扫视那些婴儿和叶凡。
尾巴在地面摩擦，发出金铁相交之音，尾巴末端更仿佛铁锤击打着地面，大地都在震动。
其他妖魔也是摩拳擦掌，光怪陆离，千奇百怪，虎豹虫蚁，狼蝎猿猴不一而足。
蛇妖那宛如灯笼般的眸子最终定格在叶凡身上，大嘴咧嘴，唾液横流。
“嘶嘶……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蛇妖吐着信子，十分嘚瑟。
然而，它注定要失望，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没有出现。
叶凡无悲无喜，古井无波看着它。
他定定的坐在原地，云淡风轻的喝酒吃菜，仿佛自动屏蔽了眼前足以吓死人的场景。
不光是叶凡，甚至坐在叶凡身边那个短发中年，也是若无其事的喝着酒。
叶凡轻轻放下酒杯，掐动剑诀，淡然开口：“你是人吗？不过孽畜而已！”
“吼！”
其中一头妖魔闻言大怒，嘶吼着朝着叶凡飞扑而去。
凌空越来，席卷劲风，粉碎所过之处的桌椅。更是掀起无数尘埃。
然而，刹那间。
“唰！”
一缕金芒闪耀，如惊虹横空！
那头妖魔仿佛被炮弹砸中，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横飞而出。
殷红的鲜血在黑暗中飞溅，沿途绽放无数的血花，滚烫的鲜血洒落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