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你的确惊才艳艳,可今日你不该强闯皇城。”
又一位仙尊级的亲王出现,他们并非是没有信心拿下这个强闯皇城的狂徒,只是如今九派争斗,谁也不想第一个上,怕被人在后面下绊子。
甚至每一位亲王都在想着,若是这个年轻人能强一些,把自己的竞争对手干掉就好了。
然而玄生却没心思听这些弄权者的乱语了,他手指微动,薛莫怜也不抵抗,被佛光笼罩,进入了她的佛珠中,与玄生手上的佛珠归一,这样可以防止大战时薛莫怜被偷袭。
随后便动了,出手间便是雷霆之势,空气在他身后塌陷,人间极速,衣袍下的肌肉坚若金刚。
那位手持大鼎的亲王脸色一变,立马催动灵力,本命法宝的大鼎无限放大,罩住了自己。
那尊大鼎上印有山河鸟兽,这一瞬在他的加持下宛若都活了起来,天空中鸟兽和鸣,荒莽的气息在天地间散发。
乾坤造化鼎!
然而玄生并未刹住身形,一拳如山之势而下,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持鼎亲王被击飞,满心震撼。
玄生的咧了咧嘴,“老东西的鼎还挺硬。”
说罢,他也不看其他亲王,浑身衣袍尽碎,肌肉无限膨胀,金色的螺纹在他身上蔓延开来,再次脚踏虚空,横空而上。
那位持鼎的亲王通过灵识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片骇然,这小子修为明明比他还要低,一身横练功法居然到了如此地步,明觉寺到底养了个什么怪物!?
拳与鼎相接,天空宛若惊雷炸响,第一拳那乾坤造化鼎便已出现了裂痕,第二拳裂痕蔓延至鼎身。
第三拳,在所有亲王震惊的目光中,乾坤造化鼎化为了漫天碎片,本命法宝被毁,那位亲王口吐鲜血,神识首创,强行提神向下方的玄生拍出一记道印。
可令他感到离谱的是,自下方冲上来的人宛若一只太古的莽荒巨兽,在他冲锋的道路上,仿佛一切都要被崩毁,面对自己的道印,对方不闪不避,甚至不用道法相对!
那记道印打在对方身上,连让对方的速度衰减都没有做到,像是以卵击石,刹那间的失神,就决定了他早已注定的败局。
那脸盆打的拳头在他眼中放大,随后失去了意识,神魂皆散。
“就属你嘴臭。”
玄生摔了下手,将鲜血蒸发,默然的看着那人自天空坠落的尸体。
“小子,好胆!”
有新的仙尊出现,怒吼道,他们都没想到在被围住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敢率先出手,并以雷霆之势击杀了一位亲王。
然而玄生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又朝那位腰佩玉箫的亲王冲去,他的顺序一向合理。
那位玉箫亲王看见这一幕,头皮发麻,他没想到一个曾经在明觉寺长大的僧人杀起人来居然如此的果决,更没想到那位仙尊中期的亲王这么快就败了。
看这个架势,如果这小子要杀自己,他恐怕……挡不住。
“还愣着干嘛,都什么时候了,一起上!”
玉箫亲王大吼,并且想往其他亲王所在之处靠,心说该看清局势了啊,再拖下去,恐怕今日薛家要遭逢大难。
然而其他亲王还在犹豫,有不少人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即便玉箫亲王死了,他们也还有七人,再动手也不迟。
在玉箫亲王绝望的眼神中,那只莽荒巨兽冲至了他面前,勉力颤抖数十招过后,被一拳轰杀在天空中。
此时皇城中的居民瑟瑟发抖都,看着天上的金幕,那是临时开启的空障,为了防止战斗余波伤及城中修为一般的家族子弟。
那些薛家的年轻人有些看到自家老祖被斩杀在空中,悲愤欲绝,有些看到立场对立的别家老祖被斩杀而拍手称快。
也有少数的年轻人,疯疯癫癫的走在大街上,高喊着“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空中,那位持剑亲王开口道:“如今不是内斗的时候,这和尚已然入魔,还冲入皇城斩了两位仙尊,此时若再不合力,难道等着被逐个击破吗?”
“二哥说的对,今日必杀此子,否则我薛家还有何威严可谈。”
另一位亲王附议。
玄生看着朝自己攻来的七位仙尊,不慌不忙,浑身燃起金色的虚炎,那是他的气血在燃烧,在奔腾,体内宛若有一座灭世的火山,在不断的喷发岩浆。
体表极端的高热使得周围的虚空都有些扭曲,他张口喷出一口浊气,出手抓向那刺向他眉心的仙剑。
咔嚓——
金红色的血液挥洒,那口仙剑应声而断,玄生转身回击,一脚踹开一尊玲珑宝塔。
后撤步,躲开长枪的突刺,手臂夹住长枪,发出如荒兽般的吼声,浑身肌肉爆棚,宛若是在力拔不周山,那杆长枪被扭曲到极限,终于承受不住,崩成两段。
开战一刻钟,玄生顶着六位仙尊的轰击,硬生生的击杀了那位使长枪的仙尊。
开战两刻钟,他浑身浴血,力劈了一位拳道仙尊。
开战半个时辰,他胸前被洞穿,但他在对方灵力涌动前粉碎了对方的头颅,连带着神魂一起泯灭。
薛家的亲王们终于开始胆寒了,他们意识到,似乎在神武帝不再的今天,仅凭他们这些修为最高不过仙尊中期的亲王,居然对付一个年轻人都付出了这么大代价!
开战一个时辰,玄生落在了城墙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向对面仅剩的那位老者,他此时又取出了一柄新的仙剑,看品质也是不差。
“年轻人,可以停手了吗?”
那老者脸上带着微笑。
“停手?”
玄生吐了口带着血的吐沫,对方好像很开心,也是,他再也没有竞争者了,但自己可没准备停手。
“呵呵,你以为我是在为皇位开心?”
老者看着那些死去的亲王,神情淡定。
“难道不是吗?”
玄生也在抓紧时间恢复灵力,一对一他是有优势的,能多说会儿话他并不介意。
“年轻人,我可是反对让薛莫怜去和亲的那一派。”
老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