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侃没想到它会用这样的言论反驳回来,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脑袋。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蹙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潭水不能喝?”
难不成这潭水还有什么讲究?
王小侃心里疑窦丛生,他可没忘记,自己之前口渴时,可是喝过潭水的,“那时候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啊,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这样一想,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当康被他吓了一跳,一见他周身的低气压就直哆嗦,结结巴巴道:“也,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就是空间现在还在进化期,产出的潭水是有限的,你要是用得多了,它就会自己进入休眠状态,以确保足够的灵力帮助空间进化。”
“空间进化?休眠?”王小侃重复了一遍,想到了之前戒指空间三方四次地切断了与他的联系一事,心里有了底。
王小侃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我说呢,好端端地空间怎么就轻易掐断了联系呢,原来是为了自身的进化啊……”
他的目光转向当康身上,挑了挑眉,乐了:“哟呵,不错嘛,小当康,我还以为你除了吃就是睡呢,原来,你还有那么点子用处嘛。”
“那是,我可是跟着大道门创派始祖的神兽,当年可是全程参与了霜莲戒的制作,这么点小事,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被王小侃一夸,当康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脸的小嘚瑟,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王小侃看它那样儿就不爽,不过,念及自己待会儿还要向它求助,少不得忍下这口气,状似随意地问道:“哦,这么厉害啊!那,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的修炼速度为什么进展这么缓慢啊?尤其是在空间里修炼,几乎没有什么进步。”
“那是自然的,空间需要你的灵力支撑着它度过涅槃期,那个时候,你的修为怎么可能进步得了呢?”当康甩了甩尾巴,一脸漫不经心道。
王小侃摸了摸下巴,重复了一遍:“涅槃期?”他有些感叹地摇了摇头,想着:“难不成这个霜莲戒还能像凤凰那样涅磐重生?”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啊。”当康笑嘻嘻地看着王小侃,看他脸色有些怔忪,便解释道:“霜莲戒本是大道门创派始祖给后人留下的一点小心意,它现世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是一个完善的小世界了。不过,后来大道门内乱,霜莲戒无主,没有得到足够滋养的霜莲戒一步步退化降质,变成一个普通的储物戒。”
“所以,我现在得到的霜莲戒是它退化以后的样子?”王小侃极力消化它的话,皱紧了双眉,问道。
当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当然,你不会以为始祖会这么抠门、就给你一个普通的储物戒吧?要是真的这么没用,它就不会作为大道门的掌门信物代代流传了,好吗?”
看王小侃一脸沉思,当康也不催促,慢条斯理道:“本来,霜莲戒要是再这么退化下去,一定会直接消散于天地间的,没想到它竟好运碰上了你,更没想到你居然让霜莲戒经过了双重认主、变得和你神魂交融了起来,因此,只要你能够提供给霜莲戒足够的灵力,它就可以靠着这股灵力,慢慢恢复到当初的水平。”
“那也就是说,我之前修炼的那些灵力,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拿去供养霜莲戒了?所以我那段时间的修为才会没有一丝进步?是这个意思吗?”王小侃眯了眯眼睛,反问道。
当康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说来也奇怪,依你现在的修为,想要滋养霜莲戒度过前期的困难进化到自给自足,怎么也得百八十年吧?怎么你这么轻易就做到了?如今,霜莲戒已经可以自行循环产生灵力了,也就不会再吸收你的灵力了。”
“我说呢,怎么最近的修为没有再遇到什么**颈期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呀。”王小侃爽利一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至于当康的疑问,他想到之前神秘消失的黑石头,还有香韵仙子筑基后期的磅礴修为,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想了想,王小侃一脸严肃,问当康道:“霜莲戒如今还在进化期吗?那么,是不是空间里的东西全都不能碰啊?”
“当然还在进化期了,当年霜莲戒可是你们始祖亲自打造的,金贵着呢,又经过这么多年的退化,哪那么容易就完成进化啊?”当康白了王小侃一眼,觉得他问了一个十足的蠢问题。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它摊了摊手,表示:“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空间刚开始进行自给自足模式,你最好多给它一点时间,不要动不动就乱用里面的东西,不然,等它哪天来个大休眠,有你哭的时候。”
王小侃没想到当康居然只是个半吊子,嘴皮子虽然利索,对霜莲戒的了解也不过一知半解,比他稍强两分罢了。
“算了,反正我目前还用不着年份久远的药材,那些潭水什么的,不动就不动吧。等什么时候,我彻底收服霜莲戒了,该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王小侃拍了拍额头,懒得去钻牛角尖。
当康大概也知道自己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它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王小侃的脸色,见他不是生气的表情,连忙道:“主人,我还知道很多事情呢,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是了。”说着,还挺了挺小胸脯,一脸的严肃。
王小侃却没心思跟它闹腾,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没什么想要知道的,你也不用在我这儿耍宝了。对了,从明天起,我就要安生扎在藏经阁整理文书了,你打算怎么办?是陪着我啊,还是去空间待着?”
“啊?能不能,能不能两个都不选啊?”当康万没料到王小侃下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它傻愣愣地抬头,呆呆地问道。
王小侃“啧”了一声,眼皮都不抬,道:“怎么?皮又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