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师妹此言差矣。”白羽摆了摆手,笑道:“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林师妹就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在王师兄跟前?”说着,他还特意瞟了一眼王小侃,意思不言而喻。
见此,林雪鸢也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王小侃,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王小侃有些感叹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听白师弟这话的意思,我要是再推辞,岂不是天理不容了?啊?”
他无奈地瞥了一眼白羽,笑道:“这样吧,若是下个月初九我没事,就陪白师弟去看看这个拍卖会,如何?”说着,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好奇之色,“也不知这拍卖会是什么样子,可配得上白师弟这一番游说?”
“王师兄放心,你去了就知道,绝对是不虚此行。”白羽笑了笑,道:“好了,今日的事了了,我也该回去了。”
话落,他对王小侃抱了抱拳,不好意思道:“又叨扰了王师兄半日,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了。”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林雪鸢。
“白师弟太客气了,不过是吃一顿饭,不值一提。既然白师弟还有事,我就不虚留你了,白师弟慢走。”王小侃也没打算留他,见他要走,便站了起来,将他好生送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让白羽走,他的脑子就得被当康给炸晕了。
“也不知道这破猪哪来的毅力,这么喋喋不休的,也不怕浪费口水。”王小侃暗骂一声,面上却是一副含笑模样,看着白羽。
等白羽一走,王小侃就关闭了院门,同时传音给当康,道:“好了,现在没外人了,你可以出来了,不过,你给我从屋里出来,不准突然出现。”他可没兴趣再给林雪鸢解释一遍,那也太麻烦了。
他话音才落,就听见“叮”的一声,只见自己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当康迈着优雅的步子,从那里踱了出来。
见此,王小侃眯了眯眼睛。他原本只是试探,可是看见当康这么自然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只破猪似乎还有什么地方隐瞒着他。比如说,从什么地方进去,就得从什么地方出来,这个规律是不是可以更改?
当康怎么都没想到,它都这么听话了,这个臭主人居然还不满意!触及到王小侃阴测测的眸子,当康吓得一个哆嗦,都不敢往食盒那里奔了。
好在林雪鸢很是喜欢这只妖兽,一见到它,就笑开了怀。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将突然不走的当康抱在怀里,才转头对王小侃笑道:“没想到,王师兄还很喜欢这只妖宠呢,居然让它住你的房间。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它睡不好了。”
听见这话,王小侃一噎,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啊,哦,这只妖宠挺乖巧的,我看它还算听话,就把它安排在我房里了。”
林雪鸢一听眉开眼笑,温润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狠狠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只妖宠很乖巧呢。”
说着,她用空着的左手打开了自己收拾好的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她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糯糯道:“那个,我,我不知道它也在,没给它准备饭食。”
王小侃的脸庞带着几分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挑眉道:“没关系,它一向不挑食,很好养活的。”妖宠嘛,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的挑三拣四的毛病?
这话直接让当康炸毛,狠狠刨了刨前爪,对着王小侃龇牙咧嘴。还没等它开骂,就触及到王小侃眼眸深处的凛冽冰寒,那阴测测的眼神让它瞬间怂了,乖乖缩进林雪鸢的怀抱,再不敢乱动一下。
林雪鸢脸上漾着温柔的笑,腼腆道:“王师兄不怪我疏忽就好。”说着,将当康放下去,让它去吃饭。
她自己则是走向王小侃,对他道:“我有些事情,想跟王师兄商量一下。”
“先坐吧。”王小侃点了点头,指了指石桌,对她笑道。说着,他也走了回来,坐下,对林雪鸢安抚一笑,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林雪鸢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腼腆道:“王师兄,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开一个小饭馆嘛,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而且,我觉得我很有种植灵蔬的天分,可以帮你的忙。”
这一点,王小侃看到今日的紫晶灵米时就有了猜测。毕竟,他们来到碧霞宗还不足一年,林雪鸢却能收获两年一熟的紫晶灵米,要说她没什么金手指,王小侃怎么都不肯相信。
“没想到,我一时好心,居然收获了这么有用的一个人才。”王小侃摸了摸下巴,看着林雪鸢,他墨玉一般的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看着急切表功的林雪鸢,王小侃笑道:“此事不急,我之前只是一个设想,想要完善的话,还需要各项准备呢。”
最主要的是,他买回来的那些种子可都还没有种下呢。光凭林雪鸢一个人种植的那点子灵蔬,根本无法支撑一个像样的小饭馆。
“这样啊。”林雪鸢没想到王小侃还在推辞,她心里有些泄气,噘着嘴,怏怏不乐道:“那好吧,等什么时候王师兄觉得准备充分了,再通知我吧。”
见此,王小侃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在我心里,鸢儿已经很能干了。你能种出紫晶灵米来,委实让我刮目相看。”
说起这个,林雪鸢抬了抬头,兴奋地看着王小侃,笑道:“王师兄,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之前种紫晶灵米的时候,我也是看种子丢了可惜,才想着试一试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嗯,你很厉害。”王小侃点头一笑,淡淡地赞扬道。
这让双手握拳的林雪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对他尴尬一笑,道:“是我太激动了。若有冒失之处,还望王师兄千万别见怪。”说着,她尴尬地理了理头发,双眼都不敢再看王小侃,而是害羞地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