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渔船满载,渔夫甚是诧异。
“小哥,你莫不是河神吧?”
斋图听了哈哈大笑,“老哥莫要说胡话,让河神听了去,以后你还想不想打鱼了?”
可是渔夫仍然不解,“你若不是河神,怎滴能让鱼儿自己跑进我的网里?”
东方老赢则是清楚的记得,一得先生之前拿酒倒进河里,还喊了句“河中溺鬼得饮”。
“先生,莫不是因为那坛酒,让水鬼帮忙赶鱼?”
还没等斋图回应,倒是把渔夫吓了个够呛,顿时哆嗦的蹲坐在船上,“水……水鬼!”
“老哥莫慌。”斋图见状安慰道,“莫要听了鬼就吓成这样。要知道活人的阳气最重,一般小鬼哪里能欺身?再说了,老哥与人为善,断也不会招惹些个邪祟。”
渔夫听了还是有点慌,“可是,这鱼……”
斋图呵呵一笑,“我与溺鬼酒喝,溺鬼赶鱼表示感谢。这人情往来,有何受不得?而且溺亡徘徊在水中者,多为失足或自杀。这些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既是有罪,所以溺鬼多是在河中受罪,需等罪期满了才能步入轮回。他们可能常年无人祭奠,也是十分可怜,平时你也可以经常为他们敬酒,聊以抚慰一下他们吧。”
“原来如此……”渔夫听了这些话,也就不害怕了,而是起了别样的心思,“若是以后我经常为他们敬酒,他们也会帮我赶鱼吗?”
“哈哈哈,那是自然。”斋图听了渔夫的话,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劳动人民的心思太朴实了,“不过,时间久了那溺鬼可能会跟你见面聊天,到时你可别点破了他的身份。若是有溺鬼得了好运变成土地之类的神,你可要好好与其交往,对你绝对有益无害。”
渔夫一听溺鬼可能找他聊天顿时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能捕到这么多鱼,又大起胆子来。
斋图这时隐约看到他们来的岸边有个人影,可是天色太暗又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隐约的人影让他心有不安,不由得催促道:“你也捕了鱼,我们还是赶快过河吧。”
东方老赢目光如炬,顺着斋图的目光看向岸边,“这人身形敏捷,应该是个好手。先生是在躲她?”
“你看的见?”斋图听到东方老赢的话语,有些惊异,“来人是男是女,什么穿着?”
“看身形是个女的,其他看不清楚……她现在用轻功踩水,似乎想过河。”
“过河?”斋图皱眉,如果有人来追他,应当是乱葬岗地狐妖,而狐妖应该是不敢过河的。
没等斋图想明白,只见河底一道光芒从渔船下划过,朝着河上那道身影掠去。
而那道身影似乎受到了惊吓,急忙转换方向,急速返回上岸。
而那道光则冲到了河边,激起了一阵大浪,而河面波浪也突然变得汹涌澎湃。
小小的渔船在大浪中不断飘摇,仿佛随时会翻一样。
而东方老赢身形矫健,跳到船中央,一个马步顿时定住了飘摇的渔船。
渔夫则又被吓得瘫坐在船上,“那……那是什么……”
斋图看着东方老赢的身姿,顿时羡慕的不行,“东方兄武艺超凡,佩服佩服。”
东方老赢一听先生恭维自己,顿时有点惶恐,“仙长莫要取笑在下,在下会的只是凡间的功夫,比不上仙长的高妙手段。”
斋图听着东方老赢一口一个仙长叫着自己,顿时头大,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那人过河了没有?”斋图望向来时的岸边,已然看不见人影了。
东方老赢再次定睛查看,“先生,那女子似乎走了,没有过河。”
“呼……”斋图听到人走了,顿时松了口气,“想过河的应当是乱葬岗地狐妖,刚才那道光想必就是河神了。幸好我们提前过了河,不然就麻烦了。”
“麻烦?”东方老赢不解的看着斋图,“以先生手段,制服小小狐妖应该不在话下。哦,在下懂了,您定是不想徒增杀戮,所以才过河躲避,让它们知难而退。先生慈悲,学生受教。”
斋图有些无语,什么你就懂了,“算了,随便你脑补吧……”
“脑补?先生何意?”
“自己悟!”
“哦……”
渔夫听着二人谈论着狐妖、河神,一点都不敢插嘴,而此刻他们陷入沉默,渔夫小声地问道:“那,我们继续过河?”
“对,划船。”赶了一天路,斋图也有些累了,躲过了危急,此刻也放松心情,躺在船上闭目养神起来。
而他们来时的河边,树林内,一个长着狐耳的曼妙女子透过树缝恨恨地看着越行越远的渔船。
而她身后不一会儿传来沙沙的声响,出现了另一个有些娇小的狐耳女子,“阿九!阿妈让我来寻你,让你莫要去私自寻仇。”
阿九转过身,看清来人,“小十一,那人无故伤我家人,我气不过!”
小十一则焦急地劝道:“阿妈说了,那人颇有手段,我们不是对手的。”
阿九不屑道:“哼!什么手段,不过是过河逃跑罢了,不过是个胆小鼠辈,阿妈太过小心了。”
小十一听到那人已经过河,也放下心来,知道阿九断然是不可能过河追击的。
“阿九,我们回去吧。阿妈去城隍爷那里告状了,城隍爷自会给我们公道的。”小十一拉着阿九的衣角劝道。
阿九看着河面,似乎仍是气不过,用力跺了跺脚,“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