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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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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果然大鳖听了这话, 仰头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白龙冲来,白龙迎战, 两人缠斗在一起。

对动物来说,斗法的伤害来得太浅, 关乎性命的斗争都是亮出原型肉搏的,将对方的肉身杀死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白龙缠住大鳖的身子,不停的收紧,想将龟壳勒碎,但大鳖道行深厚,肉身无比坚韧,不仅没被龙身勒碎, 反而伸出嘴巴照准白龙的身体吭哧就是一口, 咬掉了一块肉。

白龙嘶鸣着,松开身体,用尾巴一甩,抽在大鳖身上, 将它打落在地, 但大鳖的脑袋和四肢往里面一缩,只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而已,转眼就再度飞了上来,像个黑色的铁秤砣一般的飞速朝白龙撞来。

白龙闪身躲开,想要用龙爪抓住大鳖,可龟壳表面光滑,试了几下都失败了。

这就是鳖难对付的地方, 抓不住,摔不死,咬不动。

白龙身上被咬破的地方鲜血淋漓,它疲惫的喘着粗气。

大鳖打的是耐力战,龙奈何不了它,体力快速下降,用不了多久就是一条小蛇了。

白龙盯着大鳖,但口中却是对王瑞说话:“我找个空隙将你放下去,你逃掉吧。”

“你放开我,我能逃到哪里去,这王八一口就将我给嚼了,你千万坚持住,你死了,我更活不了了。”

“……我要是对它有办法,早就赢了。”道行上的差别不是说着玩的,活得久道行深厚的,不管是从体力还是经验上都远胜后辈。

一听这家伙要放弃了,王瑞薅住它的鬃毛,使出浑身力气晃着:“你别这么容易放弃啊,你要是死了,它抢你的宫殿,睡你的龙床,你能忍吗?而且传出去也难听,你是第一个死于王八手的龙,想想后世会怎么说你,你不仅白死了,还是个笑柄。”

白龙猛地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说得有道理啊!太丢龙了!

王瑞见有效果了,大声鼓劲:“你的龙生才刚刚开始!燕子的吃法你都尝试过了吗?红烧清蒸爆炒!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咬紧牙关一鼓作气收拾了它,咱们就能回去吃燕子了!”

白龙仰起头,发出响彻天空的嘶鸣,没错,不能就这么死了!干掉这老王八!

大鳖见白龙忽然来了精神,冷笑道:“徒劳挣扎。”朝它冲了过去。

但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白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身子紧紧缠住它,越缩越紧,咔嚓一声,龟壳出现了一道裂纹。

大鳖从壳中探出脑袋,张口咬住了龙肉,这一次,白龙并没有因为疼痛就松开身子,反而越绞越紧,而大鳖亦咬住它不放。

白龙深吸一口气,天上云层聚集,王瑞不觉间更加抓紧了它的鬃毛,感觉要放大招了。

此时裂纹更大了。大鳖见大事不妙,转动身子,用龟壳锋利的边缘划破白龙的鳞片,促使它松开身子。

白龙吃痛,嘶鸣着松开了身子,而就在大鳖离开束缚的瞬间,云层中突然掉下来一颗磨盘大的冰雹,正好砸在它来不及收回去的头上。

只一下,它便晕头转向,身子站不大稳了。

此时,冰波扑簌簌的降下来,它将四肢和头缩进壳中,任由这冰雹砸着。

白龙趁此机会,一爪子将大鳖踢到了地面上,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串冰雹,瞬间将大鳖湮没。

大鳖受不得冷,挣扎着爬出冰雹堆,但云层中又落下数颗磨盘大的冰雹叫它无法爬行,一旦露头便砸它的四肢,它只好又缩了回去,原地不前。

白龙抓住时机,又喷出两口冰雹,终于彻底将大鳖淹在一片冰粒中,活活给冻住了。

这个大鳖就是不被冻死,也会严重冻伤。

但王瑞怕那大鳖回光返照,不放心的盯着,突然就见一道火光从天边落下,直接击中大鳖所在冰雹处,一时火光四溅,烈火熊熊。

那大鳖在冲天的火光中,迅速烧成了一堆黑炭,形神俱灭了。

王瑞看到那大鳖焚烧出的黑烟还没熄灭,要说他有什么感想,那就是,世界真残酷,编制真重要,没编制的妖怪随便被杀。

这时何云一落到白龙身上,抓起王瑞便要离开:“走!”

不用说,刚才那串火光就是何云一的杰作了,王瑞抓着他:“你要是再早点来就好了。”

何云一非常认同,再早点就能直接把王八和白龙一起烧了。

王瑞与何云一落在地上,就见此时在空中的白龙亦没了气力,慢慢滑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等他们赶过去,它变成了奄奄一息的白栖元。

他浑身是血,腹部有一个血洞:“你、你不要紧吧?”

白栖元脸色惨白的道:“刚才……我已经用尽浑身力气了……”

不、不是要死了吧?王瑞看向何云一,它一定还有救吧。

何云一冷眼看白栖元,装、你再继续装,龙有远超于其他物种的恢复力,这点皮外伤一会就痊愈了。

白栖元道了一句:“太累了,我需要休憩。”便化成一道白光,就要和往常一样跳进了王瑞眼中。

就在这一刻,何云一手持写着敕令的符咒往王瑞面前一挡,竟将白光拦下了,白栖元结结实实的跌在了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白栖元气道:“你干什么?”这一下,摔这一下比腹部的伤势还疼。

“够了,你虽然救过王瑞,但你现在让他涉险,这段因缘已经可以了解了,你没必要再住进他眼中了。”何云一冷声道:“回你的思白河去罢。”

白栖元要说什么,但嘴动了动,竟找不出理由来。

何云一道:“你的仇家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擅离职守?难道你真想叫人来顶替你吗?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王瑞也道:“是啊,我们要回家去了,你总不能跟去吧,思白河的河神是你,你应该回去了。”

这时他就见白栖元腹部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白栖元的确没理由再跟着王瑞他们了,轻哼了一声,站起来,在耳后一摸,摸出一块晶莹剔透半个手掌大的鳞片来。

“这个送给你吧,若是遇到年头不好,你就拿出来念我的名字,我听到了便会去你们家的地头打几个喷嚏,帮你灌溉。”

这也是钻空子了,龙行九天哪能保证不打喷嚏,打几个喷嚏就够灌溉秧苗的了。

王瑞家的庄子上良田无数,若是遇到旱灾也是件头疼的事儿,若是庄稼歉收,佃农没钱交地租,地主也不好过。

有这个东西,的确非常有用。

他赶忙接过来了:“谢谢你。”

“就当你招待我吃燕子的谢礼了。”白栖元笑道:“当然风调雨顺的时候,也可以叫我,我若是有空便去做客。”

王瑞微笑:“好,到时候一定准备烧燕子给你吃!”

白栖元瞄向何云一,发现他一副“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的不耐烦表情,便故意大声道:“我等你叫我!”确保何云一听清楚了,才飞身一闪,进了云层往思白河去了。

他刚走,何云一就提醒王瑞:“你最好别招他,保不齐会对你做什么。龙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连王母的女儿都敢轻|薄,你掂量掂量你自己。”

王瑞挑眉,又想起白栖元曾经说过的话,不由得苦笑:“咳,他其实之前跟我说过,不过被我拒绝了。”

“说过什么?”何云一明知故问,越发后悔刚才没直接将白龙和大鳖都烧了,若被问罪,就说铲除鳖妖的时候不小心带累了白龙,才将他们一锅烩了的。

“说他想跟我好一场……”王瑞尴尬的道:“不过只说过一次,看我没这个意思,就没再提过,大概它们男女不忌的吧。”

何云一上下打量王瑞:“你怎么这么多烂桃花?”

王瑞觉得这压根不算桃花,桃花至少得动情吧,何子萧对他哪有情,有想狠狠蹂|躏他的恨倒差不多。

而白栖元呢,更像是那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让彼此快乐的事情,当然不做也不影响什么”的玩乐心态。

他一摊手,耸耸肩:“我哪里知道。”这大概就是王生的宿命吧。

何云一凝眉:“有一件事很奇怪,为什么你被男人有非分之想都不生气,换做是我,一定不绕过他们!”

王瑞一愣,寒气从头顶灌到脚底,然后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我也想不绕过他们啊,可我不是没能力么,我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怎么样?忍呗。他们也就看我好说话,才不加掩饰的直接说出口。就算真有男人喜欢你,也不敢说出口啊,除非不想活了。”

对何云一有非分之想的妖怪,肯定把想法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敢直接跟他表达爱意的猛人,啊不、猛妖怪,不是没出生呢,就是已经死了。

“你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跟我说!”何云一十分仗义的道:“你我是朋友,我总不能让他们欺负你!我保证,一定当做我遇到这种事去收拾他们。”

王瑞很感动:“谢谢你,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何云一听闻,当即脑中蹦出一个念头,我是你的好朋友,有多好,好过黄九郎吗?

他一怔,被自己这种比较的念头弄得一阵无语。

那狐狸,怎么配和他比。

“对了,光说我了,你又烧了青藤纸,天庭有回音吗?”

“……我这次的状纸不是递给玉帝的,是给二郎真君的,但依然没有回音。”何云一道:“只有一种可能,状纸被截留了,并没有递到该递的神仙面前,或者说放到了不起眼的地方,人间许多年后,他才能看到。如此看来,再递状纸也没有意义了。”

王瑞皱眉,这不就是拖字诀么,耐心等待,等多久?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弄不好人间十年八年才能等来裁决。

他打趣道:“说不定到时候锦瑟归位,你也成仙了,你俩还能直接当面对峙呢。”

何云一笑了笑:“借你吉言了。”

“你要成仙了,我就有神仙朋友了。”也过一把有后台的瘾,想一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何云一带着王瑞回到了客栈,燕云光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说刚才店家来了,说今早晨的时候天上不知怎地掉王八,砸坏了三楼几间客房的屋顶,问咱们中间有没有受伤的。

王瑞挺对不起店家的,招惹来的王八弄坏人家屋顶,便叫文顺取了钱去给店家,就说住得开心,再打赏些银两。

这时牛子良来报说行礼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王瑞大声宣布:“返家!”

终于可以回去了,王瑞都想好了,回到家一定大吐苦水,将范洪海对他做过的事情跟父母好好说一说,叫他们就此打消让他上门相亲的想法。

外面危险,人生地不熟,知人知面不知心,书信中估摸着挺好的人,一登门就现了原形。

一个范洪海已经很难对付了,再来一个,他可吃不消了。

王瑞不光想自己的事情,顺带也帮何云一思考锦瑟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多个人多个智慧,能帮则帮,虽然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于是等出了鹿城,坐上归家的船舫的时候,王瑞静听何云一跟燕云光的对话,不时也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燕云光提起锦瑟就生气:“果然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啊,等天庭来查的时候,她恐怕已经归位了,那些魂魄也转世去了,上哪里去找证据?!最气人的是,我看天庭的态度就不像是要查的样子。不如咱俩再去一趟小地府,将她打残锁起来算了。”

何云一沉默须臾,才道:“这件事不是冲动能解决的,你看你现在告她,她没事,但咱们贸然锁住了她,一定有麻烦找上门,这一次,不光要收拾锦瑟,也得让她后面的人心服口服才行。”

王瑞道:“现在的问题是,天庭没说不管,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做得太多,反而像是不信天庭一样。”

所以很多事是很微妙的,尤其是告状,人家拖死你,你还不能不乐意,不满意就是质疑天庭质疑权威。

何云一颔首表示同意:“王瑞说的有道理,所以我的主意是……”

不等他说完,就听船家兴奋的在外面喊道:“今天是怎么了?大鱼一个劲儿的自己往船上蹦,都不用捕捞了,河神老爷今个怎么这么照顾咱们!快,快敬香!”

王瑞这才想起,他们如今就是在思白河上,这可能是白栖元给他的送别礼。

他真有点舍不得那个吃货河神了。

何云一见王瑞嘴角带笑,也猜出他是在笑白栖元,心里不大舒服的想,你是人,能不能别总和精怪打交道?你也是个奇葩了,别的书生看到狐怪神龙,多少都些非人的顾及,你倒是十分坦然的就接受了他们。

王瑞接着问刚才的话头:“你说你有什么主意?”

“没什么,我得再考虑一下。”哼,没心情不说了。

燕云光瞅瞅王瑞又看看师兄,奇怪,怎么气氛变得有点压抑呢,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他弄不明白。

何云一不说话,其他人不能也不敢撬他的嘴巴让他说话。

不多时,船家端来新鲜的炖鱼,热气腾腾,香喷喷,引人胃口大开。

船家笑着介绍:“客官们有福气,今天这鱼啊新鲜了,在河上打鱼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往船里自己蹦的,肯定是河神老爷照顾咱们。”

何云一撂下筷子:“我回去休息了。”

王瑞关心的道:“不吃饭不会饿吗?”

燕云光笑道:“别说一顿了,就是一两年不吃也没事。我也不爱吃鱼,若不是有酒,我也不吃了。”

好吧,只有他凡夫俗子一顿不吃饿得慌,王瑞默默的扒饭,余光瞥见船家一脸发懵的站在一旁,大概是来报喜没想到被泼了冷水。

“给你,谢谢你的鱼,我爱吃。”他随手给了赏钱,将店家打发下去了。

吃过饭,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下船,换乘马车,直奔阳信县的老家。

出了鹿城,没有五通神,应该也不是锦瑟的地盘了,但王瑞还是担心她突然发动袭击,不过转念一想,她有摩尼珠都打不过何云一,现在失去了珠子,怕是不敢再来折腾了,于是心里放松了不少。

中午的时候,进入了一个镇子,找了个最大的酒店点餐吃饭。

这一次,何云一倒是跟着他们吃饭了,不过还是话不多。

王瑞理解,道家修练真气,话多了伤气。

桌上的菜肴有糖醋排骨、拔丝红薯、东坡扣肉、板栗鸡翅,香酥肉和西湖醋鱼,连主食都是糖三角。

都是王瑞爱吃的,因为点菜的时候,何云一和燕云光都表示随便,他就全自己做主了,这不能怪他,谁让他们都不开口了。

何云一瞧着一桌子的甜食,又好气又好笑的瞅王瑞,你就不怕牙疼?

王瑞低头吃饭,目不斜视,何云一你知道了吧,点餐时候说随便的,就是你这个下场。

这时候就听店家后院闹哄哄的,一声接一声的传来疯癫般的尖笑:“啊哈哈哈哈发了发了”

王家人出门在外,一般不惹事,觉得吵耳朵也没吭气。

但是别的桌子的商客却忍不住了,拍桌子道:“干什么啊干什么啊,还叫不叫人吃饭了,店家你怎么做生意的,到底管不管你家后院的吵嚷声啊,烦死人了!”骂完了,不见老板和小二过来赔罪,更加生气了:“人呢,都死绝了?”迈开步子,跑去后堂亲自察看状况。

王瑞见这人奔着厨房所在的后院去了,接着就听他也在笑:“哈哈哈哈!!这么多钱发了发了,哎呦!啊哈哈!”

“不许抢,都是我们家的!快滚!”

“见者有份!”

王瑞心想难道挖出宝藏了,否则说什么见者有份。

这时就听到金属稀里哗啦的碰撞声,王瑞见何云一跟燕云光表情淡定,他也不好意思表现的慌里慌张,他都是见识过地府的人了,淡定淡定。

突然间,就听哗啦一声,竟从后堂的门涌进来一波铜板的洪流,像洪水一样直接冲到了王瑞脚跟前,足有半个小腿深。

王瑞道:“这是钱库炸了吗?”弯腰拾起一个铜板,掂量了一下,竟然是真的。

此时,店老板艰难的趟着铜钱的洪水而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道:“都别动,这都是我们家的!”

谁搭理他啊,店内的食客都往自己口袋里揣钱,甚至有的脱下了外袍,当做包袱,往里面舀铜钱:“哇哈哈哈,有钱了。”

店老板便冲到这人面前,抢夺着:“不许拿!哎呦,你敢打人,这是我们家井里涌出的钱,都是我们的,不许动!”

而这时,铜钱流淌到了店外,引得无数人进来看热闹抢钱,王瑞就见黑压压的瞬间冲进来无数人,忙站起来道:“挤在这里出不去了。”

何云一没这个顾虑,穿墙术就出去了,他只是纳闷,这些铜钱是哪里来的,如果真像那个店家说是井里涌出来的,那么……

“谁抓我脚?!”

就听王瑞惊慌的喊道,何云一本能的抓住他的手,但王瑞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地下坠去。

满地是铜钱,根本看不到王瑞脚下是什么东西在拉扯他,何云一就算想贴道符,但王瑞的身子被铜钱埋住,也没地方贴了。

王瑞感觉自己的视线变低,死死拉着何云一的手:“别松开!”但脚腕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何云一在上面拽着他,将他拉得好像快断成两截了,于是改口道:“你松开吧,我要断了!”

而这个关键时候,店外还在不断的涌进人来,不停的推搡着撞挤着何云一,叫他更难拉住王瑞了。

王瑞的视线更低了,低到他发现他低到周围人的腰际处了,此时竟然有个人嫌王瑞碍眼,恨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碍事!”说着,竟然要往他脑袋上踩。

这人的脚都踩起来了,却猛地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觉得脑袋和后背一疼,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贴到了天棚上,不只是他,还有其他所有人和铜钱,除了下面的两个道士和那个蹲着的书生。

王瑞知道是何云一做的,暗暗叫好,叫你想踩我脑袋,活该!

但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感觉那边的力气更大了,他颇为悲壮的看何云一:“放手吧,脊椎抻断了,我就瘫了,救回去也没用。”

“闭嘴,我能治!”何云一气恼王瑞到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话。

此时地面上虽然没有铜钱了,但王瑞的下半截身子和拽他的锦瑟也在地下,若是盲目的用剑去刺,可能会伤到王瑞。

他咬牙,无论如何是不会松手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燕云光道:“将王沂给我!”

忽地,王瑞觉得下面拽他的力气好像小了点,他便也喊:“你的小白脸来了!”

何云一右手拉着王瑞的同时,左手拿着装王沂魂魄的瓶子:“锦瑟,给你王沂,放开这个书生!”

就听地下笑道:“也好。

何云一道了一声:“好!你且接住了!”便将瓶子抛向了空中。

就见地下突然伸出两只长臂来,去接那瓶子,与此同时,王瑞顿觉解脱,瞬间被何云一抱住拉回了地面上。

就在那长臂接到瓶子要缩回地下的瞬间,燕云光拔剑砍去,其中一只长臂手中宝珠一闪,射出一道火光,将燕云光击得撞到了墙上。

何云一正抱着王瑞,来不及做什么,那两个手臂已经缩回地下去了。

王瑞头搭在何云一肩膀上,良久才意识到事情已经结束了,还让他抱着不太合适。

此时就听贴在房顶的人群中有人喊道:“别光顾着搂搂抱抱了,快把我们放下来!”

何云一耳朵一红,怒视棚顶,重重挥了下手。

漫天的铜钱还有众人,如雨水一般落下,噼里啪啦,砰砰咚咚。

刚才说话那位,摔得尤其重。

这些人落了地的瞬间,又开始往自己怀里扒铜钱,口中叫道:“我的我的!”

但这些铜钱仿佛长了腿,从他们怀中不受控制的流失,洪水逆流一般的缩了回去,那些人去追,而铜钱则退回了井中,消失不见了。

钱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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