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洞中,缺医少药, 又饥寒交迫, 身为千金小姐的向菱姑娘竭力照料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顾危险地采摘山壁上的野果, 辛苦收集一夜的露水,统统都喂给了昏迷中的王君义。
不仅如此,她还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盖在王君义身上取暖,又撕了自己内裙的裙摆替对方包扎止血。
中途苏醒过来的王君义见状, 大为感动,那颗对爱情失望而死寂的心脏,突然间再次恢复了生机, 勃勃地跳动了起来。
看到王君义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明明饿到面黄肌瘦,还衣衫褴褛的向菱小姐旋即绽开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就是这样的一个笑容, 瞬间就俘获了王君义, 在他眼中的向菱小姐恍若一朵静静绽放的空谷幽兰, 清新纯粹而又美丽。
等王君义的手下找到他们后,立刻被带回小城救治休养, 但向菱小姐跟他衣衫不整,日夜共处了几日的事也传开了。
更不幸的是,向菱小姐的父亲向员外年纪有些大了,原本他身体就有些不好,这些天为了寻找女儿白日里到处奔波,夜晚忧心忡忡睡不着觉, 早已经心力交瘁,在听说女儿掉落断崖的噩耗后,瞬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向菱小姐被救回来时,向员外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在勉强坚持着和女儿见了最后一面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撒手人寰了。
就这样,向菱小姐虽然人救回来了,却失了名节,更没了父亲这个最大的靠山,留下万贯家财和一堆不怀好意,想着欺负孤女,侵吞家财的亲戚。
刚回到家短短几天的向菱小姐还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痛中,尚来不及走出,就得被迫面对这样四面楚歌、孤苦无依的局面,实在是可怜可欺。
还在养伤,没离开小城的王君义听说这事后,立刻不顾身体,带着手下赶往向家,当场宣布向菱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即日就会跟着他回皇城成亲。
有了王君义王都尉撑腰后,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自然不甘再打向菱小姐家产的心思,向菱西小姐也表示心悦对方,愿意跟他回皇城当妾室。
顿时,王君义大为感动,帮忙处理起向菱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先变卖了一部分没有用处又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如粮仓里的粮食等等,又解散了她家一些仆人,最后获得的钱财和库房里的金银统统都交给向菱小姐,半点觊觎之心都没有。
处理好员外府的事后,向菱小姐带着自己丰厚的嫁妆和一大批剩下的忠仆们,浩浩荡荡地跟着王君义一行人前往皇城,甚至今后每年她都还能收到自家小城里的田产和商铺的租金。
真要比起来,不论是家世,还是家财,向菱小姐其实都比阿慈好得多。
就连王君义都觉得让向菱当一个妾室,实在是太委屈她了,带回皇城后,又因为太后刚刚暴毙,婚事不能大办,只好低调地一顶小轿将人抬进府。
对此,王君义更感到愧疚了,既然不能给向菱名义上最好的,那就给她物质上最好的。
于是,向菱不仅被安排进府里除了正房外最好的院落,王君义更是终日宿在她房里,叫府里上下都以夫人的规格对待她,晨昏也不必向大夫人阿慈请安。
不知是心虚,还是故意报复,王君义在做这些的时候,甚至完全都没问过阿慈的意见。
菱夫人出手阔绰,自己原本带来的仆人,再加上王君义后来安排给她的一些,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的,那架势看着比阿慈一个正牌夫人还要像夫人。
“王君义,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慈冲进书房找王君义理论。
王君义眉头皱成一团,一脸该来的终于来了的表情,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笔:“夫人有何事?”
阿慈冷笑:“我有什么事情,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是谁说的绝不纳妾?现在遇见年轻貌美的,就立刻抛之脑后了,果然是男人说话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这话一说完,王君义眼里也冒了火,他猛地站起身:“夫人,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怎么?连你也嫌我是个山野村妇了?不知是谁当年还夸我是山林里的仙子,转眼明珠就成鱼目,恨不得休弃我,给那个小贱人挪位子了是不是?!”
“刁心慈,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王君义怒指着阿慈的鼻子道。
事实上,王君义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他早几年就想休了阿慈了,不过当时碍于太后的缘故,即使吵得再凶,也没有办法休妻,但现在作为阿慈靠山的太后都已经暴毙了,他又有什么不敢的?
只不过碍于多年夫妻情分,他暂时还不想做得那么绝而已,但如果阿慈继续像这样认不清现实,不断挑衅惹恼他的话,那就难说了。
他对阿慈所谓的真爱,早就在这些年的中忍耐中被一点点消磨掉了,剩下的就只有厌烦。
阿慈被王君义的突然暴喝吓了一跳,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又一次变回了当年初入皇城时,那个无权无势又举步维艰的小村姑,而且还没了丈夫王君义的宠爱,甚至比当年还不如。
想到这儿,认清现实的阿慈立刻反应过来,摆出了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好,好,好……”她红着眼眶连连后退,捂着嘴低泣道,“王君义你好狠的心呐!”
王君义呼吸一滞,眉宇间似乎有些动容。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拉住阿慈手臂的时候,书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相公,求你不要生气,不要和姐姐吵架。”向菱手提着一个食盒,焦急地闯了进来。
向菱随手将食盒放到书桌上,整个人上前一把抱住了王君义的胳膊,将玲珑饱满的胸脯都紧紧压了上去。
王君义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小菱,你怎么来了?”
“小菱是来给相公送莲子羹的,哪想到就撞见你和姐姐在争吵。”向菱一副劝架的姿态。
王君义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食盒:“莲子羹?”
向菱娇羞地笑了笑:“是啊,这可是我和翊儿一起做的呢。”
王君义顿时更惊讶了:“翊儿也会做莲子羹?”
向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翊儿那孩子特别地孝顺,明明笨手笨脚的不会做,但听说是给父亲大人的莲子羹,就非得来插一手,里面的莲子百合可是他洗了半天,掰开去蒂,最后亲手放进炖盅里的呢。”
说着,向菱走过去一步,打开食盒,取出了里面一盅温度正好的莲子羹。
“那这小子还真是有心了,哈哈哈哈。”王君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表演被打断,自己丈夫跟这个小贱人旁若无人地说笑了起来,顿时气到面容扭曲。
更可恶的是王翊那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被小贱人灌了什么迷魂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转头却对她大献殷勤,当这三人聚在一起时,亲亲热热的就像是一家三口,简直可笑。
她敢保证,这个从小城出身的小贱人绝非什么善茬,也就能迷惑一下男人这样的蠢货。
小贱人跟王君义结识的过程,完全就是她的翻版,而他们当年的大致经历,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王君义对她一见倾心,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受伤那段时日的悉心照料。
尽管一个是真照料,一个却是假的。
而王君义这个人就是很容易被这点子虚情假意所打动。
一想到小贱人有可能就是听说了她的经历,刻意营造了相似的情形,并且还成功了,阿慈就觉得十分作呕,有种被人当垫脚石,踩着上位的感觉。
看着王君义那个蠢货一脸傻样地跟小贱人聊着那碗狗屁莲子羹,阿慈就气得牙痒痒,但她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闹也讨不了好,只得一脸憋屈地甩袖离开,暂时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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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解决完食心魔的白府那边,几只老虎再次恢复了整日无所事事的悠闲状态,就连有官职在身的白震山也是一副退休养老的模样。
无论跟他冰释前嫌的武宣帝数次诚心邀请,他都不愿每天上朝,也不想要什么权势,当个大雷吉祥物最乐意了。
可以说是非常懒散,非常胸无大志了。
武宣帝也再一次认识到过去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居然会耗费心力去提防这只懒成精的老虎。
就这样,闲了好些天的白景阳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于是,他来到了被忽略很久的白氏医馆,刚进门就撞到了一个得了怪病的病人。
这人看着十分干瘦,每天却能吃下很多食物,几乎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饭量的十倍,却还总嚷嚷着肚子饿,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露出饥渴的表情。
偏偏他的家境又算不上富裕,没过多久就把家里的存粮吃光了,父母妻子催促他赶紧出门做工赚钱,不然就得没饭吃了,可他却一直嚷嚷着肚子饿,没力气做工。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新坑:[综]今晚吃什么?
星野纯夏一个国中少女,人家惆怅的是爱情,她惆怅的事情是晚饭吃什么。少女情怀总是诗,但是她的诗可是一锅米饭都填不满的。为了吃饱饭而四处打工,去并盛搬过砖,去神社打过工,去过万事屋。打工地点横跨无数地方。
“纯夏,你给谁带的便当那么多啊,网球部吗?”
“纯夏,你是给篮球部带的便当吗?”
“纯夏,你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个黑洞?”
“你是不是夜兔?”
“你是不是人!”
纯夏:“自己吃,赛亚人混血儿,肚子里没有黑洞,再问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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