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极寒之气的洛溪将江临与小女孩大小的白玖依紧紧包裹,他们无名指中,是一根红线相连。
按照愫愫之前给的法决,江临心中默念,全身心放开自己的灵力注入少女的体内。
“轰!”
一圈巨大的灵力涟漪在空中震散而开!寒雪宗法阵被动触发,将其吸收,可是余威已经是传荡百里之地,原本就寒冷的地域,更是冻上了几分。
寒雪宗弟子们皆是抬头看去,一只巨大的白狐媚影立于洛河剑峰,白狐九尾,全身覆雪,圣洁的宛如天上仙灵。
明明是一只狐狸,可是,那圣洁却又媚骨的模样让所有人为之心动。
就算是跨越了物种,除了嫡传弟子之外,寒雪宗无论男女,皆是不由往前踏步,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献给这一只白狐!
“稳固剑心,一道幻影就让你们丢了魂,汝等是这么练剑的?”
当寒雪宗大部分弟子前仆后继要冲上洛河雪峰之时,一道剑意夹带冰雪,吹醒了他们受惑的心!
寒雪宗弟子们如同大梦初醒,可是抬起头看向那如雪天狐,他们的心依旧躁动,恨不得这梦别醒!自己愿意为她去死!
不过寒雪宗宗主大手一挥,云烟往洛河雪峰汇聚,洛河雪峰全然遮蔽,断了他们的念头,可是他们却望眼欲穿,心心念念,溢于言表。
“本就是白狐,却天生媚骨,这还只是妖狐外形,若是化形,可还得了。”
站在主峰,寒雪宗宗主摇了摇头,对于自家弟子的反应,没有什么责备,只是对于她,有许多的感叹。
“传闻白国主初在凡尘历练,没带面纱,结果全城男女如痴如狂,她走后,全城男子更是相思成疾,茶饭不思? 甚至引得书院出面。
老夫本还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或许当时的情况,要夸张数倍。”
寒雪宗宗主一旁? 剑灵司空雅也是摇头一笑:“若是说天下年轻男子悔恨与江临生在同一个时代的话,那么见到白玖依,怕是天下所有女子? 也有类似的感觉吧。”
“哈哈哈,这可不见得,不说剑宗林清婉、妖族天下舞愫愫? 光光是我们宗的雪梨师侄? 又怎得会黯然失色?”寒雪宗宗主否定道。
“哦?这可单论如媚如丝的女子气质? 有谁,能够挺得住她的一眼呢?”司空雅笑道。
寒雪宗宗主是陷入了沉思。
是的没错。
不说其他人? 自家寒雪宗的雪梨就不会逊色于这天下第一的女帝? 只不过是风格的不同而已。
但是,要说是迷惑众生? 甚至是要说天下人评选,有谁? 能够胜过这一媚骨天成的九尾天狐呢?
无论是谁比较? 若是全世间的人来讲? 无论修士还是普通的市井百姓? 白玖依,当之无愧于天下第一绝色!
洛河雪峰之中,对此外界事情一无所知的江临依旧是闭着眼睛,他的意识全部内敛,来到了一个凡尘寻常可见的小村庄。
村庄之中,张灯结彩,鞭炮声声不绝,人族的小孩子和长得毛绒绒狐耳的小狐妖互相追逐打趣,没有任何的隔阂,他们皆是穿着喜庆的大红裙,煞是可爱。
低头一看,江临更是发现自己穿着新郎官的大红礼服,头戴红冠,脚踩一双红靴,从上到下,全是红的。
“新郎官,别在外面晃了,吉时快到了,可千万别误了时辰了!”
在一个少女的拉扯下,江临被拽进了屋,屋内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小狐娘。
仔细看了一看拉着自己走的少女,竟然是白灵......
拉进房中,江临被少女各种摆布,终于是戴上了大红花,整理好了最后的服饰细节。
“吉时到......”
院落外,不知是谁一声大喊,鞭炮声再次响了起来,江临一脸懵地出了院门,骑上了大红马,随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江临踏上了接迎新娘的道路。
此时江临才发现,原来,这是自己童年时的那一个小村庄,也是和玖依相遇的地方。
只是这路很是奇怪,走着走着,景象万千,没有一点的违和,甚至有些顺理成章,江临到了白帝国,接受着白帝国百姓们的热烈散花。
很快,又是场景更换,江临来到了白帝国的皇宫,在那满是喜庆的皇宫之中,在白巧的牵引下,将那一根红带放在了江临的手上。
场景再换,江临已经是和新娘来到了一个朴素破旧,但是却极为干净整洁的院落之中。
院中喜宴之上,村民们拿着陶碗一杯又一杯,欢笑声、祝福声,久久回响。
吉时到,拜天地。
时间又极为自然地转到晚上,新郎带新娘入了洞房。
洞房之中,满身酒气的江临打开房门,摇晃走到她的面前,掀起红盖头,是她绝美的容颜。
她抬起红妆杏眼,媚醉人骨的双眸与他对视。
洞房之中,红烛摇晃,他看着姿色绝美、如仙如画的她,她看着满身酒气,双眼迷蒙的他。
许久,不知是谁先出声,紧接着,新郎与新娘同时笑了起来。
新娘红唇微启,笑颜若桃花,灼灼妖其华。
新郎停止了笑声,失神地看着她,她很少笑,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喂!你再看!”
看着江临目不转睛的模样,少女微嗔道,轻轻低下的眼帘,那害羞的模样让江临心中冲动地要把她吃掉,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你可是我的妻子,看看又怎么了?”江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还好意思说,到底是谁在妻子睡着的时候,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
“呃......”江临额头冷汗微冒。
“怎么不说话了?”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少女盈盈一笑,眼眸如春水流转。
“这个......要不我去跪搓衣板?”
“傻子......”
妻子捏起小拳,轻轻砸在他得胸口,若是放在平时,这一拳怕是可以打碎一座山,可是现在,江临只感觉到软软的,像是棉花砸在胸口一般。
握着她的手,江临将妻子拥入怀中:“抱歉......我来晚了......”
在丈夫的怀中,妻子糯声道:“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当然,氿樾......”
声音落地,少女的真名与生辰八字在院落之中环绕显现。
刹那间,寒雪宗山河大震,洛溪落下,雪空之上,一袭白裙,如画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