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为羽霓戴上吧。”
在江临的面前,女子欠身弯腰,低下了身段,可是却更显得婀娜。
而在另一边,看着面前的她,这名黑裙女子的话语还在江临的脑海中回荡......
巨大的信息量让江临一时不知所措。
“师......师父......”
看着含首的女子,江临轻声喊道。
在江临身前的女子只是身躯悄然一震,不过始终未抬起头。
像是一个等着掀起红盖头的新娘,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等待着惩罚的小女孩。
尽管没有看到她的双眸,可是却仿佛感受到她眼中的泪雾。
悄然间,一条红绳在女子的手腕上缓缓显现......
江临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一条红绳就是当时自己为师父亲手带上去的。
此时的江临再自己看着手中的发簪,再想起刚刚自己对“羽霓”说的那些话。
一时间,江临更是老脸一红。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就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一点化形的灵力波动?
在很久之前,师父也曾变成过一个小女孩,当时自己能够发现,就是那来由于日月同修心法的同源灵力。
但现在,别说是灵力的波动了,就好像是师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师父是什么样子,刚刚......”江临老脸微红道,“刚刚我说的那些话,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话语刚落,未等姜鱼泥反应过来,江临已经是向前一步,将那一根琉璃发簪轻轻插在少女的发丝之间。
......
妖族天下治怆宗。
在那一座比武台之上,一具具的尸体倒下,而在比武台之下,道道的鲜血缓缓汇聚成河。
“你......”在一个女子的面前,那名章鱼跪倒在地,他的胸口已经是刺穿,无论是神魂还是肉体,皆是遭受到了重创!
现在他还能说话,已经是生命力惊人了。
“可惜了啊,还是差一点呢。”
夏桔手中长剑轻轻一抖,剑上的鲜血被吸取饮尽,融为剑身之内。
章鱼妖大口地咳血。
这一天,是治怆宗下一任宗主选拔的日子。
在此之前,夏桔时不时地给他送来养分,即也是吸取了那一枚妖丹的修士或是妖族。
在宗门比武之前,他已经是进入到了金丹境界,甚至已经是到了金丹中期。
这章鱼妖原本是想,在这一天的宗门比武,等到他成功当上治怆宗下一任宗主人选之后,他就直接将这夏桔和那如清水一般干净的女子剑修给收了!
尤其是那女子剑修,那是极好的炉鼎!
可是没想到,当那章鱼妖将触手伸向夏桔和慕容沁之时,未等慕容沁拔剑,夏桔已经将那触手完全溶解,甚至榨出了他触手中的灵力,将其吸取!
更出于意料的是,面对于治怆宗的众多的弟子长老以及供奉,她竟然出动出手!将对方的修为吞噬殆尽!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之中!这个夏桔,竟然已经是成为了元婴境二重楼的修士!
“哈哈哈,魔女!你这个女人!不,你已经不算是人了!没想到,你竟然练成了那吞天之法!可是你练成了又如何?最终!你吞噬的,只有自己!”
“如何?”
夏桔步步往前,此时的她未画任何的妆容,可是却如妖如魅!她的眼眸已经是一片异色,嘴唇鲜红,如饮血一般。
“就凭你比我要先死。”
夏桔伸出手掌覆盖在他的头上,从脚底开始,这章鱼妖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往上汇聚!再汇入夏桔的手中!被夏桔吸取!
“啊啊啊啊!”
夏桔掌下,章鱼妖发出悲惨的叫声!
“夏桔!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夏桔!”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夏桔手下的那一条章鱼妖已经是显出了原型,变成了章鱼干。
吸取了那章鱼妖的灵力修为,夏桔那异色的眼眸更加鲜艳,白皙的肌肤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仿佛一捅就破。
白皙而又轻薄地过分的肌肤之下,青红色的血管若若隐若现,甚至仔细看去,你可以看到她体内血管的流动。
“事情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夏桔转过身,平息下身体内躁动的灵力,夏桔再次恢复到寻常模样。
只不过,夏桔越是修行到后面,这寻常模样到底能够维持多久,已经是不知道了。
一直在夏桔身边,从未出手,但是却看完整个过程的慕容沁柳眉微皱。
她与夏桔相处已经是有一年了。
在这一年之中,她知道夏桔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而夏桔也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计划以及修行的功法告诉慕容沁。
从头到尾,夏桔没有对慕容沁有丝毫的隐瞒,甚至,她故意想要向这个干净透彻的女孩展现的够多!
想要知道,这个少女知道了世间有那么多腌臜事情之后,她那如明月般的心境,会有如何的变化。
回到治怆宫,刚刚迈入主殿,只见一名身穿宫服的丰腴女子坐在一竹椅上。
她一边翻阅着书籍,一边摸着平整的肚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讲着什么。
“夏桔见过女相。”
“舞姐姐......”
看到舞愫愫,二人都没有感觉到吃惊。
放下书本,舞愫愫抬起头,看向夏桔:
“不错,你完成了我给你的试炼,虽然过程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你确实有用,不久之后,会有人送功法灵丹以及灵石过来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按照你的要求,这个治怆宫,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宗门了。
至于怎么运作,由你决定,反正你只要记住我与公子对你的恩情就好了,偿还完了,我们就两不相欠,你创造的一切,也都归你。
至于什么时候你觉得偿还够了,那由你决定。”
说罢,也不等夏桔回应,舞愫愫微笑地看向慕容沁:“今日来,我是接你回去的,沁儿你出来已经是够久了,否则的话,公子若是知道了,真的要怪罪于我了。”
“劳烦舞姐姐了。”慕容沁的语气中,自然是有些许的沉重。
“一年以来,慕容姑娘对在下的观道如何?”
当慕容沁与夏桔擦肩而过时,夏桔开口问道。
“小沁不好多言。”
慕容沁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只是,小沁觉得,夏桔姐姐,有些许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