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渊的大名谁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不是说帝临渊从不和任何人结交吗?难不成这殷家大小姐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这个神秘的大陆公敌?
没错,帝临渊在众人眼中除了大陆公敌,还是个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年龄,实力,只知道他叫帝临渊,在大陆上享誉公敌的名头。
千澜神色一动,伸着头往门外望去,帝临渊一身白衣逆光而进,清冷如仙的气质全开,显得神圣不可亵渎。
场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没见过帝临渊的,见到帝临渊顿时抽气声一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的男子,这样的人真的是大陆公敌吗?
"你来做什么?"殷萱看到帝临渊的第一时间脸色就冷了下来。
可帝临渊却恍如未闻,侧身让身后的人进来,为首的是梨花,身后全是黑衣覆面的男子,手中捧着各种物件,从门外鱼贯而入。
"天,是虚妄之海的白灵珠!"
"那是天山的雪茗草!"
"好大的手笔!"
"恭贺小姐新婚大喜。"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齐齐的将手中的物件举过头顶。
声音整齐有化,震得头顶的建筑都颤了颤,千澜撇了撇嘴,这帝临渊对殷萱还真是不一般,连虚妄之海的东西都能拿出来。
"都给我滚出去。"显然,殷萱是不领帝临渊的情,脸色染着气愤的红晕。
"出去。"帝临渊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黑衣男子迅速的撤离。
众人再次哗然,帝后一句话竟然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陆公敌就乖乖照做,这两人…关系匪浅!
好奇的视线不断在两人中转悠,而长孙浮直接就被忽视了,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殷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在殷萱心中的地位会不会高过这个男人,所以,他现在很害怕。
殷萱微微回头,勾出一个浅笑,"长孙浮,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还在怕什麽?"
长孙浮一愣,心中被暖意沾满,他什麽都没说,殷萱却能清晰的知道他的情绪,是啊,他还在怕什麽?
想到此,长孙浮挺了挺背脊,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威在此时展现着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感觉到长孙浮的变化,心中不免一凸,帝君这是要崛起了?
帝临渊无视殷萱和长孙浮的互动,长袖一挥,场中就多了一只小兽,"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如今我便送与你做成亲贺礼。"
那只小兽温顺的依着帝临渊,一身白色的毛发,九条尾巴比它的整个身子还大,头顶有一撮如祥云的毛,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七彩九尾狐,狐族至尊。"
"完全看不出等级,这个大陆上还有七彩九尾狐吗?"
殷萱看着那只不断磨蹭着帝临渊的九尾狐,神色阴冷,眼中迷茫着无尽的杀气,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帝临渊,当初我要的时候你没给我,如今…这样算什麽?这只狐狸你养了那么多年,又何必拿出来讨好我,你也不怕我把它杀了。"
要不是这只狐狸…
"这不是那只。"帝临渊皱了皱眉。
殷萱神色晦暗,细细的瞧了九尾狐一眼,脸上的嘲讽之色更重,"我就说你怎么舍得把它拿出来,别人有的东西,我殷萱不屑一顾,我不想我的婚礼见血,带着它赶紧滚!"
长孙浮从来没见过殷萱这么生气过,帝临渊和殷萱曾经到底发生了什麽?
帝临渊眸子一动,扫到这看着他出神的千澜,稚嫩的脸上一片迷茫,帝临渊心中猛的一揪,如同被人抓着心脏一般,沉了沉心思,这种感觉…
"随你怎么处置。"帝临渊将九尾狐留在原地,转身就走。
九尾狐迷茫的在原地转了圈,随后竟然朝着殷萱走去,殷萱眼中的杀机毕现,抬手就要挥下,长孙浮却拦下她,神色难得的严肃,"今日不宜见血。"
不是今日不宜见血,是他心中有种感觉,殷萱如果杀了这只九尾狐,她一定会后悔的,他不想她后悔!
千澜趁着人不注意,从人群之后退出去,其他人的注意力在九尾狐身上,所以除了一直看着她的北堂药和成明倒也真没人注意到。
殿外梨花还候在旁边,帝临渊看着殿门出神,千澜皱了皱眉,缓步走进,有些不爽的问道:"帝临渊,你喜欢殷萱?"
"嗯。"帝临渊的心思不在千澜身上,随口应了一声,片刻才想起千澜的问题。
心中莫名的一慌,猛地转头,想要解释,却对上千澜满是戏谑的眸子,她道:"帝临渊,可惜她嫁人了,你没戏了,所以,本小姐就勉强接收你吧!"
"…"
帝临渊看着千澜半晌没说话,他怎么就忘了这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是发疯了刚才才会想着给她解释!
两人相视而站,谁也没开口,半晌,帝临渊转身,抬脚离开,千澜看着帝临渊的背影,脸上明显的写着,好失望!
"云千澜,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帝临渊走了几步顿住,微微侧身看向身后一脸失望的千澜。
千澜失望的神色顿时一收,似笑非笑的看着帝临渊,"活了那么多年,我倒想尝尝后悔是什麽滋味!"
这话千澜不是说说的,前世她活得顺风顺水,父母虽然早亡,年纪尚小就接手了家族,可是不管是哪一件,她从来就没后悔过,因为…后悔是没用的!
帝临渊眸色一凝,转过身继续走。
千澜眨巴了下眼,这是什麽情况,还没等她想明白,帝临渊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不跟上。"
咦?
千澜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好半晌才如同一个脱缰的野马奔向帝临渊,一把拽着他的手臂,"你是说你同意了?"
帝临渊感受着手臂上的温度,心中骤然又凉了几分,他对云千澜真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
"嗯。"帝临渊很是高冷的轻应了一声。
"哈哈哈,谁说你很难追的,走走,我们去洞房吧!"千澜拉着帝临渊就往皇宫外走,想到自己可以解开封印了,她就很开森啊很开森。
帝临渊身子僵硬,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麽!
梨花在风中凌乱,爷竟然…真的答应和千澜小姐在一起,这要是让菊花知道,还不得提着刀子分分钟砍死千澜小姐,爷真的还有先见之明,将他发配了回去。
帝临渊神色很是无奈,按住激动的千澜,"你见过刚在一起就洞房的?而且你现在这么小…"
千澜很想说没见过面的都可以滚床单,更何况他们见过这么多次面了,不对,她好像搞错重点了,千澜眸子一瞪,"帝临渊,你才小,你看看老娘这身材,要啥…"
千澜顿住,往自己胸前瞅了瞅,要啥没啥?
该死的,好怀念她前世那精致玲珑的身材啊!
帝临渊脸色更黑了,这女人当真是什麽都能说出来,不过…帝临渊颇为嫌弃的往千澜身上瞥了一眼,却是有点小,应该是之前在云家营养不良造成的,看来得好好补补。
"爷,殷小姐来了。"梨花正看得起劲,突然看到带着人出来的殷萱,顿时上前禀报。
殷萱携着长孙浮从殿门出来,她手中拎着那只九尾狐,九尾狐嗷嗷嗷的直叫,看得一旁的北堂悠好生心疼。
北堂悠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千澜,眸子猛的一亮,可当她看到千澜还被帝临渊抓在手中的手,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原来千澜喜欢这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哥哥…你的媳妇跑了!
还好北堂药不知道北堂悠的心声,否则北堂悠一辈子都别想出门了。
北堂药是对千澜有好感,可也仅仅是好感而已,最重要的是半夏说的那些话,让他很是在意。
除了北堂悠,其他的人都是宫里的,显然殷萱将其他人安排好了才出来的,而千澜估计,北堂悠是为了殷萱手中的九尾狐跟出来的,从她出来就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就没从九尾狐身上移开过。
"看来你成功上位了,恭喜。"殷萱看着两人相交的手,脸色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可是…帝临渊,你…"
"萱萱!"帝临渊神色微冷。
殷萱冷笑,"怎么,不想我说啊?可是千澜是我朋友,你觉得我是帮她还是帮你?"
千澜嘴角一抽,她怎么感觉殷萱是在幸灾乐祸?
"萱萱,这是我和千澜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帝临渊死死的盯着殷萱,好像怕她说出什么来似的。
殷萱看了一眼帝临渊,最终看向千澜,在帝临渊冷硬的目光下轻启朱唇,"千澜,别怪我没提醒你,帝临渊绝不是你的良人。"
"没事,我会把他调教成良人的。"千澜唇角漾着浅笑,漆黑如夜空的瞳孔中隐藏着一抹晦暗。
帝临渊和殷萱的对话信息量很大,这里面的猫腻不是一点半点,殷萱好似很恨帝临渊,却从来没见她动过手,而她对长孙浮是真心实意的。
而帝临渊处处迁就殷萱,每次却在殷萱想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变了脸,他想掩埋的是什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