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散发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混合着腥臭味,给人的感觉很是压抑。
"主人,你看那边的那个石雕。"千澜曾东张西望,听到绿旖的声音立刻转头去看,绿旖指的是塔门偏左角落的一个石雕。
石雕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颜色略有不同。其他的都是石头本身的颜色,而那个石雕却是呈深红色,有点像血液沉积过后的颜色。
本来它搁在角落,那颜色也不是很起眼,要不是绿旖千澜根本没发现。
千澜还站在原地观察,帝临渊已经走了上去,提剑就砍了下去,动作之快,力道之大,直接将那石雕劈成了两半,连个反对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们。
阙锦涨着嘴,好似不认识那边站着的那个人一般。
千澜却是头疼的看着帝临渊,这尼玛到底是失忆了还是被人调包了!
石雕碎成几块掉落在地上,有一块直接滚到了千澜面前'噗';的一身,一股烟雾从那随时里面散发出来,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凝聚成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血淋淋的人形怪物。
脑袋血肉模糊的看不出眼睛鼻子,身形瘦弱,倒和猴儿差不多,一双手臂完全超出了身体的正常比例,格外的长。
手也是畸形难看,像鸡爪子似的,指甲足足有一个手掌那么长,上面黑乎乎的,不知沾着什么。
锋利的爪子忽的挥向千澜,千澜侧身闪过,一转头就看到其他人也被这样的怪物给缠上了,帝临渊那里尤其的多,绿旖和阙锦都只有一只。
腥气随着气流涌进千澜的鼻子,胸腔里的干净空气一扫而空。
趁着千澜看那边的空挡,那人形怪物窜到千澜的后面,锋利的爪子倏地抓向她后脑勺,后面的阴寒让千澜浑身发麻,条件反射往旁边避开,那爪子就擦着她的眼角过去。
千澜回身就是一道灵力打了过去,那怪物却是不避不闪,任由那灵力贯彻它的身体,诡异的是,那灵力穿透它的身体却没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千澜瞪了瞪眼,又凝了一道灵力打过去,依旧是如此,灵力好似打在一个透明的物体上。
"主人,别用灵力攻击,它们能吸收灵力。"绿旖不知何时转到了千澜旁边,快速的提醒了千澜一声,又和那只怪物缠在了一起。
有绿旖的提醒,千澜只能是撤掉灵力,凭自身的力量和那怪物对抗,好在平日里她也没荒废对身体的操练,配合上灵技的招式,还是能轻易避开那怪物的。
但是想要杀它就不是那么容易,怪物的速度很快,压根就碰不到它。
而帝临渊那边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只怪物了,那轻松的样子看得千澜一阵咬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阙锦也解决了那只怪物,冲到千澜面前,帮她挡住了那只怪物,手中散发着一股浅淡的光芒,穿过那怪物的身体,嗤嗤声骤然响起,眨眼那怪物就瘫软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摊血水。
千澜喘口气,看着地上的那摊血水,"为什么我的灵力没用?"
"那是神力。"帝临渊一边甩剑上的血迹,一边朝着千澜走过来,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阙锦,"以你现在的状况使用神力也不怕被反噬。"
阙锦脸上有些苍白,却还是挑衅似的迎上帝临渊的视线,"为了澜儿,我乐意。"
千澜噎了噎,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看阙锦的眼神复杂万分。
"那个阙锦,我…"
阙锦打断千澜,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澜儿,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不需要。"
千澜更是尴尬了,果然桃花债最讨厌了,这下人情欠大发了。
"那个,这是什么东西?"气氛尴尬下来,千澜嗫嚅了半天转移了话题。
"血仆,以人的躯体炼化而成,那石雕就是封印血仆的媒介,被他一剑砍了,封印自然就没了。"阙锦脸色恢复了几分,笑嘻嘻的回答千澜的问题。
帝临渊冷眼扫过来,阙锦赶紧又加了一句,"不砍的话就上不去第二层。"
血仆…
神力…
啧,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帝临渊是神族后裔,拥有神力不足为奇,可是为毛阙锦也有神力?
"我们是亲戚。"阙锦好似知道千澜在想什么一般,洋洋得意的开口,"按辈分,他还要叫我小叔呢。"
阙锦的娘亲是帝曦的姑姑,阙锦和帝曦就是一个辈分的,而帝临渊就矮了一个辈分。
这身份乱的…
真是没法说了。
作为神族最后的两个孩子,这两人也还争气,都觉醒了神力,只是帝临渊的血统更纯正一些。两个人在这个位面会受到压制,可帝临渊明显没有阙锦那么严重。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青阳帝君!"帝临渊语调放得缓慢,手中紧紧的捏着你那剑,千澜保证阙锦在多说一句,帝临渊绝对会毫不迟疑的砍过来。
"小侄子,这辈分放在那里你否…我靠,帝临渊你够了,别以为老子是真的怕你!"
果然,阙锦的话还没说话,帝临渊就拎剑砍了过去,阙锦慌忙的往后退开,一脸悲愤的指着帝临渊。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有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侄儿,实力比他好久算了,还和他抢千澜,简直是罪无可恕!
帝临渊不回答他的话,又是一剑砍过去,剑气肆虐,刷刷的毁掉了四周的石雕。
千澜看都心惊胆战,生怕那些石雕里在跑出一个血仆来,好在那些石雕都是普通的石雕,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两人哪里像亲戚,完全就像是敌人,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两人恨不得对方立刻死,可是每次都不下死手,她还奇怪呢,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帝临渊叫阙锦帝君,又是亲戚,那这两人应该都是东大陆的,难道东大陆还有几个帝君?
"澜儿,澜儿,救命啊,帝临渊疯了,啊啊啊,澜儿快救我。"阙锦四处乱窜,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毁掉一个地方,最后索性躲到了千澜后面,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
千澜见帝临渊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顿时心底一阵发麻,赶紧往旁边移了移,"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帝临渊盯了千澜片刻,竟收了剑,走向了另一边,那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通道,蜿蜒而上,看不到头。
"澜儿你看他就是这么变态,你还是喜欢吧,我这么可爱,又这么有钱,你要是不乐意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阙锦松口气的同时还不忘给千澜推销一下自己。
千澜呵呵的笑了几声,"我就喜欢变态。"
阙锦小脸一跨,可怜兮兮的道:"变态有什么好,你看他动不动就要砍人。"
"但是他不砍我啊!!"
"…"阙锦看着千澜,半晌没说一个字,这让他怎么接?
虽然他不想承认帝临渊很优秀,但是这个事实他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帝临渊是变态这个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
张了张嘴,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澜儿,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他顿了下,神色骤然一转,乐滋滋的道:"哪天你不喜欢他了,随时来找我,我青阳帝君的后位随时为你敞开。"
千澜嘴角抽了抽,不置可否的绕开他跟上帝临渊,绿旖也赶紧跟上,在路过阙锦的时候不断的摇头。
就算哪天主人不喜欢帝公子了,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好吧!
帝临渊走在前头,后面的对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他微微偏头,看跟在自己后边的千澜,嘴角动了动,"为什么是我。"
"啊?"千澜呆了呆,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为什么是我。"帝临渊又重复了一遍。
千澜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因为睡过啊,我这人可是很专一的。"
帝临渊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嘴角,一早就知道这女人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他是吃错药了才问她这个问题。
见帝临渊转头自顾自的走路,千澜心情愉悦的翘起了嘴角。
这通道并没有多长,没一会儿就到了第二层,这里和第一层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空荡荡的,四周摆放着那些石雕,千澜这次看的格外的仔细,确定那些石雕都是普通的颜色才移开视线。
阙锦一上来,就咋咋呼呼的指着帝临渊一阵数落,整个空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久久不散。
除了引起帝临渊几个冷眼外,人家连哼一声都懒得给他。
"我们难道要走到最高那层才能找到布阵者?"千澜仰头看着顶上的浮雕。
"不一定,也许他就在这里。"阙锦学着千澜的样子去看头顶的浮雕,眼睛眨了眨,"这怎么那么像天录图?"
天录图…
千澜转个向在看,和在魔殿中看到的那个天录图真的差不多,可是也有些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