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楚仁房间。
楚仁坐在床上,林海丰示意他平躺下去,但他却没有躺下,双手撑在床上,不相信的看着林海丰。
“我希望王大维能在屋里面。”楚仁眼睛一转,指了指王大维。
“你要他在这里干嘛?在这里给我碍事吗?就我一个人得了,是我给你治病,哪那么多话呢。”林海丰的手里拿着一颗黑色药丸,放在灯光下,眯着眼看了看。
“鬼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万一你的真实目的并不在于帮我治好病,要是从我身上盗取器官呢?”楚仁质问道。
“盗取器官?你在瞎想什么呢。”林海丰白了他一眼,“就我那电脑技术,要多少钱没有啊,缺你一个器官钱?你是觉得你身上的肝值钱还是肾值钱呢。”
“这……好像也是啊。”楚仁尴尬的笑笑。
“别想那么多啦,这粒药丸吃了,王大维,你去屋外守着,就静静的等待奇迹的发生就好。”林海丰用手指向门外。
王大维点点头,看了一眼楚仁,安慰两句,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将房门关上了。
林海丰走到了房门处,将门反锁好,又在屋内左右的张望了一阵,嘴角一斜,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拨到一边,从一个盆栽盆后直接将一个摄像头扯下来,接着,他来到了屋内大屏电视处,直接将大屏电视的插头拔掉了,末了,又从旁边扯过一床床单,将整个电视都覆盖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楚仁呆呆愣愣的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海丰将手上扯下来的摄像头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走到床边,淡然自若道:“这都是些小伎俩,你没必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倒也真够了,是不是变态啊,在自己的卧室里面都放这么多摄像头?”
“你,这,你……”
楚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把药丸吃下去,不要问那么多。”
林海丰将药丸伸到了他的手中。
楚仁接过药丸,看了看那黑的发光的药丸,眨了眨眼睛,头一仰,将药丸吞了进去,说几句话,眼睛一花,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随后,一道蓝光显现……
十分钟后。
楚仁缓缓睁开眼,当他看清楚天花板时,身子猛的一颤,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呆呆愣愣的看着坐在一边正摸着下巴的林海丰。
“好啦?”
“好了!”
“我这身体……”
楚仁愣愣的在身上身下摸着。
看上去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作为身体的主人,楚仁最为明白不过,刚才猛的跃起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分外轻盈,这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了。
当他活动四肢后,明显可以感觉到手指的灵活,不再是之前那种似僵非僵之感了。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甚至还向上蹦了一步,当他确认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灵活多了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海丰。
“别说多话,你的渐冻症完全好了,但还有其他的一些疾病,比如前列腺炎之类的,我身上带的药不多,所以就没有给你治好了,自己好好注意身体,那些小病都是可以慢慢养好的,至少从目前看来,你应该还有几十年可以活。”林海丰微笑道。
“几十年?这真的,这渐冻症真的被你……怎么可能……”
楚仁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听了林海丰的话,呆呆愣愣的一屁股坐倒在床边。
“你也不用太高兴,人活着不错,但也有活着的烦恼,比如说接下来的几十年,你可就有的为我忙了。”林海丰笑道。
林海丰准备往下说下去,楚仁却突然从床上滑落,嗵嗵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捂着脸哇哇的痛哭起来。
“呃……你这什么鬼?”
林海丰呆住了。
明明已经治好他的病,怎么还哭起来了呢?这家伙的性情也太容易变化了,林海丰还以为他是喜极而泣。
楚仁却捂着脸,从他呜咽的声音中可以隐约听出喃喃的在说着什么,而就在他痛哭了一番后,突然一下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直视着林海丰,随后跳起来猛跑几步,一把冲上前,抓住了林海丰的双肩。
楚仁使劲的摇着林海丰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出现?为什么你不早出现!如果几年前你早点出现,她又怎么会……她又怎么会……爸妈他们……”
楚仁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哗啦啦的往下流。
林海丰长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痛哭流涕到如此地步,甚至那泪水落在地板上,都可以听到撞击地面的声音。
林海丰明白了。
自己这么简单的救了楚仁,楚仁当然有重生的快乐,可一想起几年前他妻子的死,因此而产生他爸妈和岳父岳母的死,多少有些慨叹。
林海丰目光一凝,双手往两旁一张打开了楚仁的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你也不想想,你妻子去世的时候我才多大。这人生有些事情,本就不是如你所想的那么圆满。楚仁,看得出来,你很爱你的妻子,但如果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不仅你的余生无法快乐,你又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子吗?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伤心沉沦的模样吧,更别说你已经获得了新生。”
楚仁听着林海丰的话,愣愣的看着他。
“你……明明年纪不大,怎么会……”楚仁擦了擦眼泪,在一旁有些颓丧的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跟年纪无关,只需要经历一些事情,就能明白。”林海丰微笑的看着他,拍着他的肩膀,“楚先生,你才0多岁,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对于你妻子几年前因为渐冻症而去世,我十分遗憾,但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收拾收拾心情,走向新的人生了……那个,就比如说给你的房间换个色调。”
林海丰往周围看了看,整个房间都是晦暗的灰色调,在晚上更能感觉到房租的那种压抑。
“你应该去拯救全世界的人的!”
楚仁止住了眼泪,忽然说道。
“拯救全世界的人?”
“没错。”楚仁点点头,“现在全世界有那么多的渐冻症患者,你能解决这个世界性的难题,在医疗界青史留名都不算为过,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具体治疗好我的,但我相信你能治好我,也就必然能治好别人,难道,你愿意看着那么多人在痛苦中徘徊吗?”
“得了吧……”
林海丰笑着摆了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