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业机密,怎能胡乱泄露给别人?”
宫梦冉伸展了一下胳膊,揉了揉疲惫的脸颊。
白可心心疼地道:“看把你们宫总给累的,以后要多为她分担一些。”
宫梦冉饶有兴趣地道:“可心,不如你来帮我好了?”
“想让我控股啊?”白可心一扬下巴。
宫梦冉道:“你想的美!这么大的汽贸城,你能吃得下?”
“虽然白氏集团让伍光伟那混蛋侵吞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父亲……”白可心欲言又止:“不说了不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晚上我做东去吃日料,怎样?”
“我奉陪!”宫梦冉表态。
白可心看了陆平一眼。
陆平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晚上有安排,就不陪二位美女总裁了。”
“那就取消,改天再约好了。”白可心道。
宫梦冉一耸眉头:“居心叵测呀你,可心?”
“哪有啦!”白可心把咖啡递到陆平手上:“喝吧,都凉了。”
陆平端起来,一口喝完。
还好,这回没烫嘴。
六点钟。
陆平在一个小店里,喝了一碗拉面。
然后驱车赶往妖夜娱乐会所。
这家会所是萧鼎山的重要产业之一,由他的亲信曹二猛亲手经营。
这是一个让男人们痴迷和疯狂的地方。
梦幻,烧钱,想入非非。
会所里名模云集,美酒琳琅。
陆平选择在这里与萧鼎山下战书,其实也是为了寻些乐趣。
奢华魅惑的霓虹灯,天还未黑,便已交替闪烁。
热情的男服务员迎上来,引领陆平上楼。
二楼某豪华包厢。
果盘小吃奉上。
“哥,要我说您就是专业,这个点儿姑娘们刚上班,您是第一个客人,随便挑随便选,一个不嫌少,五个不嫌多,您看我是不是把姑娘们叫进来您瞅瞅?”
男服务员业务熟练,颇懂客户心理。
“好,叫进来看看!”陆平嗑着瓜子说道。
第一拨进来,花枝招展。
十五六个妙龄女郎,进门后站成一长排。
个个都是长腿细腰大眼睛,群芳斗艳。
而且礼节礼貌也好,整齐地鞠躬:“先生好,欢迎光临!”
陆平扬了扬手:“再看!”
第一拨鞠躬退下。
须臾又进来一拨,同样是各有千秋。
昏暗灯光下,娇风媚影,电眼齐射。
而且她们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的人心里痒痒的。
“下一批!”
陆平再次摆手换人。
第三拨……
第四拨……
……
第十拨。
十进十出,男服务员腿都跑酸了。
陆平面前的果盘和瓜子,也吃的差不多了。
“哥,看了一百多位姑娘了,就一个也看不上眼吗?要不您再仔细看看?”男服务员说话间都没了力气。
陆平咂摸了一下嘴巴:“有点儿参差不齐。”
男服务员快哭了:“哥,我们妖夜在永州也算是排名前列的了,咱这姑娘的质量深得客人们喜爱,如果您在这里还挑不着,那我只能说你眼眶太高了哥。”
“对,我眼眶就是高人一等,还有吗?”陆平反问。
反正今天看姑娘是其次,砸场子才是真的!
你萧鼎山先后多次派人去我家挑衅。
我这才第一次来你这儿!
“真没了,哥!”男服务员点头哈腰地道:“你这肯定是挑花眼了!”
陆平啪地一拍桌子:“就这档次,还吹什么全永州名列前茅?才看了几个姑娘啊,就没人了?没有一个入得了本人法眼的,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
服务员一脸无辜:“哥,您都看了十拨了,一百五六十个姑娘啊!”
陆平强行生气:“多有个屁用啊?”
“好吧好吧!”男服务员咬了咬牙,说道:“您眼
光这么高,我们照样满足您。你稍等,我把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请出来!”
还有镇店之宝呢?
陆平反问:“要是再相不中怎么办?”
“不可能,哥!”男服务员一拍胸脯:“您要是相不中,就把我们店砸了!”
陆平一惊,这么自信啊?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兄弟!
倒是省的我再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毕竟砸场子这事儿,咱还真没啥经验。
以前砸的场子,都是以军团为单位,你这太小,不知道怎么砸。
五分钟后,男服务员又带了一位姑娘进来。
陆平正想习惯性地摇摇头,让她走。
却被一种异样的气息冲击了一下。
那姑娘身上释放出的香水味,很特别。
似乎不等你看她长相,就先声夺人地勾魂摄魄了。
再看眼前那号称是镇店之宝的姑娘时。
陆平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这姑娘看起来二十一二岁左右,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白色的V领雪纺连衣裙,上面布满了小清新的印花,搭配姜黄色的短袜和一双简单的白色休闲鞋。
这套简单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太不简单了。
恰如,出水芙蓉!
又如,带刺玫瑰!
这样的颜值,足可颠覆万物;
这样的气质,足可俘获众生!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是塑料里发现了美玉。
就像是玉米中发现了黄金。
见惯了各类美女的陆平,也之为一震。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宫梦冉时,同样的震撼。
但至少宫梦冉是豪门闺秀大小姐。
这位姑娘却堕落红尘。
其中滋味,岂是一句‘可惜’能够形容?
一瞬间,陆平扬起的手竟然放了下来,他犹豫了。
“哥,事先说明,我们傲蓝小姐的台费是每小时两万五千元,而且只陪唱歌,聊天。别的项目都要看傲蓝小姐自愿。如果您同意,请先扫码支付五万元预付金!”
男服务员指着那姑娘介绍道。
一分钱一分货,值!
这恐怕是夜场里最贵的公关小姐了。
傲蓝姑娘脸上带着几分傲气与任性,但此时她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先生,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也宝贵,能不能痛快点儿?”她看了一眼陆平,眼睛里带着些蔑笑苍生的韵味。
“让……让我再想想!”
这会儿陆平也是为难啊,弃之可惜。
这是一个有故事有背景的女人。
但我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岂能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先生,那你先呆着吧!就算你一会儿再叫我来,我也恕不奉陪了。”傲蓝姑娘见陆平还在犹豫,于是留下这句话后,调头就走出了包厢。
陆平望着她拂袖而去,一脸茫然。
此女。
骄气能御红尘。
傲气可赢天下。
“哥,如果你连傲蓝小姐都瞧不上眼儿……哼哼!”男服务员此时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折:“那只能证明,你根本没钱!”
这家伙翻脸比翻书都快啊?
这正是陆平所期待的,否则还真有点儿出师无名。
“别戴有色眼镜看人行不行?”陆平强调道:“不差钱儿,继续叫姑娘。”
“没有了!”男服务员心不在焉地说着。
陆平反问:“一个也没有了?”
男服务员凶性毕露:“哪凉快哪呆着去吧!爷不伺候了!”
“你说什么?”陆平皱了下眉头。
男服务员警示道:“你再不滚蛋我喊人把你轰出去!穷逼呲啦的玩意儿,明明消费不起,还跑这来装大以巴狼……”
陆平一脚踹了过去!
扑通!
“哎哟……”
男服务员捂着肚子喊道:“骷髅哥!201有人砸场子!”
片刻后七八名猛男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骷髅T恤的男子,棕色头发修成鸡冠状。
想必他就是骷髅哥了。
“MD!”骷髅哥一脚蹬在小桌上,指着陆平骂道:“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妖夜啊哥们儿,这是猛哥的场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到这闹事儿?”
陆平抓起果盘就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澎!一声!
骷髅哥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其他几人骂骂咧咧地蜂拥而上。
……
萧鼎山别墅里。
上百平米的大客厅里。
他正与几位得力手下,吃着火锅看艳舞。
十几个来自某野鸡歌舞团的女演员,在那里舞腰弄臀,低俗到毫无底线。
曹二猛子,疤哥,还有另外两名头目都在场。
他们都是看的兴致盎然。
“这些小演员可以随便上,一会儿每人领两个走!钱我出。”萧鼎山看起来心情不错,手里又重新盘上了核桃。
曹二猛子拿牙签剔着牙:“谢山哥!今天我一个兄弟在医院看见那谁了……郑三虎了,狗日的叛徒,这回被笑面书生削的不轻,腿都折了。”
“活该!”疤哥吐了一口骨头:“笑面书生出手能轻的了吗?下手狠着呢!”
萧鼎山洋洋得意地道:“想必那姓陆的小司机也好不到哪去,你大爷的,这还不算完,我们陪他慢慢玩儿,玩儿死他为止!”
曹二猛子道:“对了山哥,这几天笑面书生怎么联系不上了?”
萧鼎山道:“小白嘛他一向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又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去了?你大爷的,你说他一个娘娘腔,这身功夫哪学的?”
疤哥惊呼:“是啊山哥,我都纳闷儿!太狠了那书生!”
“对了猛子!”萧鼎山阴冷地笑着:“你妖夜新来的那个欧阳傲蓝,我见了,你大爷的,长的真TM带劲啊,哪天送过来让我尝尝鲜。”
曹二猛子面露难色:“山哥你有所不知,这小妞吧来时就说了,卖艺不卖身,只陪唱别的都不陪,上次有个客人摸了她一把,她拿起啤酒瓶子就给砸过去了!这小妞儿,身上有点儿功夫。”
“你大爷的,这妞这么狂吗?”萧鼎山眉头拧成一个‘王’字:“不过我喜欢,再桀骜不驯的野马,也会被我骑在胯下!”
曹二猛子眉飞色舞地道:“现在这傲蓝是我妖夜的镇店之宝,台费都叫到几万了,仍然有不少傻逼客人抢着点台,有时候还排不上号。”
萧鼎山把玩着核桃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得好好开发开发。你大爷的,等我驯服她,就让她接客,台费至少也要二十万起步吧?”
曹二猛子赞叹道:“三十万都有傻逼上啊,我们要发财了,山哥!”
“干杯!”
“你大爷的,干了!”
这时候,曹二猛子接了一个电话。
“山哥,你们先玩儿着,我得回一趟妖夜。”曹二猛子说道。
萧鼎山问道:“是不是场子出什么事儿了?”
曹二猛子笑道:“一点儿小事,我一会儿就处理完。”
“你大爷的,快去快回!”萧鼎山指了指那群舞者:“一会儿还有更劲爆的艳舞啊!”
曹二猛子道:“我回来赶高潮,赶高潮!”
随后他从其他各场子上,纠集了十几个手下。
一行人拿着家伙,浩浩荡荡地赶到妖夜。
“奶奶的,敢到我场子里来找死,老子成全你!”
“门口留几个人,只许进,不许出!”
“其他人跟我进去干死那丫的!”
整个会所里。
顿时硝烟弥漫,煞气冲天。
但看惯了打架斗殴的公关小姐们,倒是一脸平静。
她们无非是凑到一起,轻描淡写地讨论一下,又有哪个倒霉蛋要挨揍了。
这种事儿,反正在娱乐场子里司空见惯。
201包厢,门开着。
曹二猛子手持棒球棍冲在最前面。
一行人气势汹汹,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