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祭之法......”
“还是拉着整个现世众生一起实行,举世皆寂!?”
知晓人族古往今来无数大道神通的玄清,瞬间看穿了现世军队的行为。
他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样子,对申凯说道。
“你疯了!?”
“这种先伤己再伤敌的方法...是以整个现世众生为祭品......”
“最后的结果,只会是现世与人理线,两方都消耗一空,彻底同归于尽下,什么都不会存在!!!”
看着终于不再镇静的玄清,申凯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
“那又怎么样?”
“谁让朕这个人皇无能,始终找不到画皇真身所在。”
“故而,只能牺牲掉现世众生,与人理线一方同归于尽了。”
“毕竟,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这也是人族内战时的常态心理,相信圣人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沉默了一瞬,玄清的身影出现在申凯面前,带着冷笑说道。
“你如此作为,无非是想要逼画皇救援人理线,放弃对你的封锁。”
“一旦出现那种局面,很可能就会被你找到的现世身。”
“我不信,你会真的让现世采用这种极端方式,最后只得到一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看着玄清的身影,申凯没有动手,而是饶有深意的开口。
“圣人确实比我想象中更能忍,一下子就看穿了意图。”
“可...若最后的结果...未必是同归于尽呢?”
随着话音落下,在玄清震惊的眼神中,申凯带着决绝的眼神,将双耳的吊坠取下。
紧接着,一种神秘道韵下,申凯挥手冲着自己的额头眉心一斩。
顿时他的身形仿佛虚幻起来,无数不稳定的片段和粒子浮现下,让他时聚时散。
“这并不是身外化身的神通......”
“你...居然怀有二心,能够一体双分!?”
看着被强行分裂为两个独有个体。
任何一个都具备了彻底真实性的申凯,玄清咬牙说道。
“呼...呼...恒世,现世那边...就拜托给你了......”
伴随着本源的分裂,申凯此刻无论身体乃至灵魂,都有着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他的气息在不断跌落,若非半步永恒的一丝本质下,恐怕早就遭遇可怕道伤。
多年前他借助耳环吊坠的特点,让自己成就了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完美根基。
伴随着六阶成就下,让他真正合二为一,成为了整体的概念。
但如今,以斩我明道之意。
申凯去除耳环下,强行分裂自己的本源,重新化为双身。
这种行为,不亚于分裂灵魂和意志,赌上了半条命!
“明白,阁下。”
倒下的另一具身躯睁开眼,冷漠的看了一眼玄清后,瞬间离开不可知之地。
“画皇,拦住他!!!”
不用玄清提醒,无数的画皇已经朝着离去的恒世展开阻击。
但下一刻,真正的申凯挥手挡在恒世背后,灵台彻底开放下,亿万兵刃自涟漪中浮现。
“哪怕本源分裂了一半,也别以为朕就成了软脚虾!”
“想追杀我的半身,让画皇本体出来便是。”
一边说着,申凯一边全力施展大千屠龙法第二重,近乎拼命一般死死拦住所有攻击。
而早已做好准备的恒世,丝毫不管背后的申凯。
它朝着人理线散发出圣火光辉,隐隐波动到不可知之地的位置冲去。
“人皇...你这是在赌命!”
不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申凯本体在无数世界碾压之下,瞬间遭遇重创。
但一次又一次重组破碎的身躯后,他遍体鳞伤的看向画皇与玄清,反而笑了起来。
“这一点,肖扬早就告诉过我了。”
“与恒古九清之一下棋,与一尊永恒皇者过招...要想从他们手中胜天半子,不赌命怎么可能?”
赌了,未必会赢...但不赌,就一定会输!
“这一切,都是肖扬的谋划?”
玄清眼中似乎回忆起了多年前,还未明悟真我时,遇到的那个面色阴沉男子。
当时自己的化身,明明布局算计都压过对方一头。
但却总是屡屡被对方,靠着一股狠劲和赌博的方式,给勉强拼成平手。
本以为伴随着自己觉醒后,唯一值得重视的对手,就只有申凯一个人。
但万万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卒,居然依靠赌命的方式,打破了自己的大局。
“不错,早在进攻最后人理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申凯脑海中仿佛又浮现出了,在现世宇宙时,最后的那次战局讨论。
哪怕他有着足以灭杀永恒的底牌,肖扬也依旧不放心,玄清会做出怎样的准备。
因此,当时的他提出了两套方案。
若一切顺利,申凯和过去一样战无不胜,连永恒都击败是最好。
但倘若玄清有所准备,让申凯的底牌无法奏效时,就必须有二号方案。
这第二个方案,肖扬就是要跳出永恒的圈子,仅仅以人理来决胜负!
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圣祭之法,一旦得到申凯的通知后,就再没有回头路。
现世大军以赌命的方式,和人理线同归于尽。
要是申凯完全腾不出手,那么自然是双方彻底成空,自此再没有人族众生存在。
而如果申凯有办法腾出手,那么现世一方占上风,完全可以绝争一线。
“用肖扬的话来说...无非两个结果,一个同归于尽,一个惨胜,而人理线获胜的可能为零。”
“赌命的结果,怎么算都是我们这边占便宜,本小利大,绝对亏不了,呵呵。”
看着已经满目疮痍,却依旧还在咬牙苦撑的申凯,玄清长叹一声。
“无论是肖扬还是你,都是疯子。”
“事关人理乃至众生的大事...你们居然用赌博的方式来决定......”
身躯再度被打爆后勉强重组的申凯,虚弱的看着玄清笑道。
“这确实不应该是人皇该有的轻率行为。”
“但你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赌命,彻底打破了你万事求全的算无遗策。”
说罢,申凯竖起拇指,在自己脖子处轻轻虚划,讽刺的说道。
“你只以为朕,才是最后的阻碍。”
“但一个族群和世界面临死亡时,会有着怎样的可能,圣人,你有考虑过吗?”
“正如此刻,一个不起眼的肖扬,反过来对你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