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大夏药司的预算,天工七心炼丹炉预计今年数量翻两番。
到时候每年能够产出的丹药数量也会番两番,也就是八十多亿枚,而这也将达成夏国如今的对丹药的需求饱和度。
“话说的很漂亮,丹药也确实物美价廉。”一直没有说话的宫装女子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意味深长的看向卫青,“但是如果仅仅就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你们只是单纯作壁上观的事实。”
晏婴缓缓点头,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某前来时恰逢经过城外,见到一支不弱的精锐骑军......这应该是卫青将军你带来的骑军吧,卫青将军你干脆就留下来随我们联军一同作战如何?”晏婴扶须轻笑。
引领卫青进城的大太监恰到好处的上前一步凑至青皇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语。
青皇眼底露出一丝兴趣,看了一眼下方的卫青,脸上露出笑容,“卫青将军认为如何?”
卫青宠辱不惊,抱拳沉稳说道:“此事卫青不敢做主,需禀报我朝陛下之后才敢回复青皇。”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卫青将军所谓是为了促进联盟,相信夏皇陛下也会理解你所作所为的。”宫装女子冰冷的俏脸微微解冻,开口说道。
朝堂上不少大臣都纷纷跟着进言起哄:“不弱卫青将军就留下来吧,相信夏皇陛下也会理解你所作所为的。”
“对极,难道卫青将军就不想建功立业吗?”
“若是卫青将军不肯放心,我们可以给你所在骑军高度自由,不会派人管辖,只是卫青将军能够活跃在战场上即可。”一名兵部大臣笑眯眯的说道。
这群人都是人精,夏国单纯只派送物质还是有些不太合适的感觉,只有夏国的军队也参与进来才让他们放心。
至于给予卫青自由度这并没有什么,因为卫青本来就是夏国的将领,让他们青铜皇朝的统帅来管辖也不合适,反而会闹出矛盾来。
只要能够让夏国的军队参与进来,后面的事情再慢慢谈论都可以。
对于这些人精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夏国的军队拉入他们这个战车之上。
“若是卫青将军有所顾虑,朕不着急,卫青将军随时下定决心后都可以告知于朕。”
其实卫青率领大军前来本就有参与战争的意思,否则大可一个人前来,这些人都能够看清楚这一点,因此不断蛊惑卫青留下。
同时悬挂青铜、白银、黄金三大皇朝将印的晏婴也开口挽留卫青留下。
卫青沉默半响,最后下定某个决心,狠狠一咬牙,十分为难的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如此......那就劳烦青皇了!”
青皇温和点头:“陈公,你给卫青将军安排好居住府邸还有兵部交接等事务。”随后青皇又勉励一番众臣后就宣布退朝。
虽然身上还有皇者的威严,但看着青皇离去的背影,卫青能够感受到这位曾经的皇者已经老了,进入了暮年。
听说青皇曾经受过大伤,伤及根基,也折损了寿元,所以才这么快就进入暮年。
从朝堂上退下,之前那城门前迎接卫青的陈公公走上前来,亲切的对卫青招呼:“卫青将军,还请随咱家前去,兵部那些人都是老油子,如果卫青将军一个人去的话很多东西恐怕要等很久才能处理好。”
卫青有些不理解陈公公所言,疑惑的点头,然后视线不经意的向旁移开,与后方晏婴的视线交汇,两人视线一顿,然后迅速交错移开。
跟随陈公公一同离开,走在青铜皇朝的大街上,青色的石板满是斑驳的痕迹,四周的房屋都是经过一次次修葺翻新,红得发黄的门柱上满是岁月的身影,不高的房屋密集而又有序,甚至可以看见屋顶上瓦盖缝隙间长出的野草。
街边不时可见一根根泛着金色的铜杆坐落,上面挂着一个白得发蓝的银丝灯框,里面放置着油烛。
大街小巷上满是行人旅客的吆喝声,还有那一个个充满青铜皇朝特色的小吃、土特产摊铺。
这一切都让这座城池充满了历史的痕迹,这与夏国那一座座朝气蓬勃的城镇完全不同,这青铜皇朝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古老。
听说一万年前青皇创立青铜皇朝时这座城池就已坐落在这片燕南大地上了。
一万年似乎并未改变这座城池太多,只是在它身上多了一些岁月修饰的风霜。
兵部位于青铜皇城南城,这是一座阴森的大楼,从外面向里面看就像一座坟墓,高大厚重的墙壁封得严严实实,墙壁上只有很少的几个小窗户。
像是为这坟墓露出的透气孔。
陈公公似乎很熟络兵部的环境,走近前后门口值卫的两名军士恭敬的对着陈公公鞠躬,然后打开栏杆放陈公公卫青两人进去。
踏入兵部大楼,里面有着一个个小房间,房间里点燃着昏黄色的烛光,透过两侧的房门可以看见高大厚实的木桌后面坐着一道道身影,因为烛光昏暗的原因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能隐约看见很是岣嵝嶙峋,干瘦而又宽大的骨架撑起黑色的兵部官府。
像是一具具尸体。
卫青不知不觉皱紧眉头,这青铜皇朝兵部的环境让他很不喜,这里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真的就像一个大的棺材里面住着一群僵尸。
“咚咚咚。”陈公公带着卫青走到最里面一间房屋前敲响木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这声音让卫青有种熟悉感,有点像朝堂上那五个蒲团其中之一的干瘦老者。
当然并不是说声音相似,而是这种沙哑的感觉相似。
伴随嘎吱声,木门向内推开,陈公公在前面领路。
房间里光线更加昏暗,角落里也点燃着烛火,只是油烛都很细,所以火光也更微弱,只能隐约看见房屋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巨大衣袍的人,近了后卫青终于看清楚此人,一头雪白的长发从耳畔两侧向下垂落,铺散于地面,精致的面容依稀可以瞧见年轻时的风采,只是脸上深深的沟壑显露了她已年轻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