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圆圆为了得到凌程业处心积虑,又先后对知道前女友存在的凌程业的母亲乔芳名和弟弟凌程峰下手,让两人性格越发怪异嚣张。
凌程峰悔婚,乔芳名对凌镜微的刁难,都是何圆圆引导的,是对凌镜微的报复,报复凌镜微抢走了凌、何两家联姻的机会。
至于凌镜微是否无辜,何圆圆不想知道,她只是要宣泄怨恨。
一系列主妇杀人案,是何圆圆为了得到凌程业做的心理学实验,通过母亲过激的行为对孩子造成心里伤害,然后通过与孩子接触,取代母亲成为孩子心中,最值得信赖的人。
当初叶浩然他们调查方向就错了。如果调查主妇杀人案中,那些孩子的网络记录,就能找到一个使用不同网名,却拥有丰富心理学知识的人。
她就是孩子心中的梦魔,千变万化,温柔贴心,但甜美下隐藏的却是毒药。
“到底出了什么事?”何圆圆握紧的粉拳在颤抖。
“难道是德里安?”何圆圆知道徐萧去中海的目的,但不知道徐萧遇到了叶浩然,还敢不知死活的撩拨虎须。
何圆圆打电话找德里安,她需要知道真相,电话话接通,对面说话的不是德里安,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用标准的高卢语说:“德里安不在,有事我可以转达。”
不是徐萧的声音,更不可能是德里安的女友,那个声音她也认识。
“您还在吗?”女人声音柔和的问。
何圆圆用高卢语问道:“你是谁?德里安在哪里?凯特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换成了话语:“我这边的声纹对比显示,您是何圆圆女士,您果然与这三个人有瓜葛,有趣了呢。”
何圆圆感觉喉咙被卡住了,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徐萧他们的敌人是谁,又知道多少真相。
“我们会去找你的。”对面挂断电话。
何圆圆的手机掉落在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
中海某处酒店地下停车场内,程彪将两具尸体用塑料布卷好放进车里,陆三七挂断电话走回里。
程彪问:“谁打来的电话?”
“何圆圆,先生猜的一点没错,他们就是一起的。”
“细思极恐啊!”
“……什么意思?”
“我觉得老大这样的BOSS基本没有击败的可能,属于版本级别最终BOSS。”
“我们也算是小BOSS喽。”陆三七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完全不像刚刚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程彪就郁闷了,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陆三七往车里看看,又看向不远处的一小摊血迹,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先生要我们把尸体留个警察的。”
程彪下手够快,德里安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这位名动一方的杀人魔,说穿了还是普通人,在职业军人面前就是弱鸡。
“我准备将车停到警局附近,会有人发现的。”
“不好。”陆三七摇头。
“你想干什么?”程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三七认真的说:“手法太糙,不够艺术,后续工作交给我好了,我找几个手艺好的姐妹过来。”
程彪想反对,陆三七打断道:“先生让我们自由发挥,如果让警察太轻松就是我们的失职,我们的弄个大场面出来。”
程彪用力点头表示赞同,他预感到,只要敢反对,肯定没好果子吃。
……
梧桐巷咖啡馆内。
叶浩然上网找到一部短篇小说集,刚刚读完一片短文,回味着慢慢的《读者》风韵味,让文字的美妙洗涤心灵。
读到一段对美丽景色的描写,叶浩然想起答应凌镜微陪她去旅游的许诺,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只去了一趟三亚大岛。
去岛国不算旅游,凌镜微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
“有机会该四处走走。”叶浩然按照过去的计划翻看网页,策划等凌镜微生产后,带妻儿去那里旅游。
心情才好一些,美丽的幻境就被人打破。
言宽气势汹汹出现在叶浩然面前,他没有警服,生意是灰色的夹克衫,从衣服的褶皱可以看出他带了枪。
“叶浩然。”言宽双目赤红的等着叶浩然,右手垂着,随时都可以拔枪。
“言警员有事吗?”问完。叶浩然端起咖啡杯喝了口。
端茶送客,叶浩然不想听言宽说话,更不想理解言宽的愤怒。
“杨队长死了,对吧?我问过杨彩,她说是一个外国男人绑架了她,与杨队长可能有纠葛的人里面,只有你刚刚从国外回来,也只有你有能力请外国雇佣兵。”言宽大声质问,眼睛一直看着叶浩然。
叶浩然拿起手机继续看小说,对这种没脑的猜测,他不想回应。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吗?”言宽继续大吼,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咖啡店的服务生走过来询问情况,言宽亮出警官证吼道:“警察办案。”服务生没有离开,而是提高声音警告道:“警官,你已经干扰了我们的正常营业,可以请您小点声吗?”
“你们什么都不懂,他就是一个杀人犯,道貌岸然,卑鄙无耻。”言宽大声怒吼。
叶浩然示意服务生不要跟言宽争辩,在公共场所大喊大叫,说出来的事情越有震撼性,越会被人当成精神有问题。
现在的全球法制环境中,没人可以随便几句话就公开判定别人的罪行。
叶浩然做过的那些法外执行的事情,都不能对外公布,任何一件事情都会逼迫他逃亡海外,永远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
所以叶浩然会把每件事都清理干净,或者都得到某个有关部门的批准。
像言宽这样毫无证据的大声指责,无法影响到叶浩然的情绪,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在大喊大叫,叶浩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叶浩然的无动于衷让言宽更加的愤怒。
言宽心里焦躁到了极点,上面下达了死命令,他必须处理掉叶浩然,可是叶浩然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下午,他完全没有动手的机会。
激怒叶浩然,是言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要叶浩然辩解,或者作出任何过激举动,他都会当场击毙叶浩然。
袭警的说法很好用。上面会帮他摆平一切,然后给他一个新身份,到华夏国内的某个三线城市重新开始。
他不甘心放弃现在的荣光。
作为一名现役刑警,他曾经有的荣耀和尊严,都将随着今天的事情烟消云散。
只要眼前这个混蛋站起来,我就可以开枪了。言宽用更加恶毒的语言谩骂指责,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失控。
叶浩然不为所动,就像看一只可笑的猴子。
“王吧蛋!”言宽愤怒的拔出手枪,他要杀了叶浩然,管他能够能善后。
就在言宽拔出枪的瞬间,他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地,言宽转头看到李昆山,还有一名分局的警员,另一名警员飞快捡走掉落在地上的手枪。
“你到底在干什么?”李昆山对着言宽怒吼。
“我……”言宽彻底清醒过来。他想要辩解说,他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疯了才会想在公众场合杀了叶浩然。
“闭嘴吧!”
李昆山一拳打在言宽下巴上,将其打晕过去,命令手下将言宽拖走。
“叶先生,给您添麻烦了,很抱歉。”
“李局长,我们又见面了。”
叶浩然起身与李昆山握握手,他刚才全程旁观,从言宽开始大声谩骂威胁到李昆山出现,全程不到十分钟,说明李昆山和言宽不是一起的。
“言宽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次不行,我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当时你也在场。”叶浩然指了指咖啡馆内的监控器说:“我会帮言警官上热搜的,这家店也是飞燕子名下的产业之一。”
李昆山心里想要骂娘,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心中将言宽全家女性都问候了遍,明明不可为还要当众动手,他到底傻比到什么程度,没就算上面的人逼得紧,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叶先生,我记得您也是执法人员出身,您应该知道警队在民众心中树立形象有多困难,只要一点点小错误,警队上下数年的努力就白费,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向上机报告,为您争取的。”
李昆山语气诚恳,叶浩然听到的却全是套路,到时只要说领导不同意,他就能推卸掉所有责任。
叶浩然服役时听到过太多类似的许诺。
官员都是这样的套路,领导遇到麻烦需要职员牺牲时与人讲感情,职员遇到麻烦需要领导帮忙时就讲规则。
一切的目的就是不给自己找麻烦。
官员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李昆山也是官员群体之一。
叶浩然笑而不答,李昆山心里在骂娘。果然是体系里出来的,不好忽悠,李昆山在叶浩然对面坐下,叫了一杯咖啡。
两人对坐了一会儿,四周的人见没热闹可看,慢慢的散去。
李昆山这时才问道:“叶先生,您有什么样的要求?”
“就一个问题,言宽的上线是谁?”叶浩然直截了当的提问,他猜测言宽的最高上级是杨庭,他想要知道中间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