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奈得偿所愿的问:“老板,你知道吗?在佐藤和长野被警察带走前,他们朋友岐山失踪了,有传闻说,岐山已经死掉了。”
“岐山又是谁?和我说说他们的情况。”
叶浩然再次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真理奈的母亲,说真理奈要和朋友们小聚一下,他会负责将真理奈送回家,可能要晚二个小时左右。
真理奈的母亲提醒道:“真理奈只有十七岁,必须在二十二点以前回家。”
“我会监督他们的。”叶浩然许诺。
“摆脱了,乡源先生。”
等叶浩然挂断电话,真理奈咯咯笑着说:“我母亲会不会怀疑你对我们不轨,我们这里高中生已经可以结婚了。”
“你还想不想听案情?”叶浩然板起脸。
真理奈乖乖投降,她将佐藤、长野和岐山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原来三个人都是高校里的混混,平时都是混在一起玩耍的,欺负普通学生是他们的乐趣。
讲述完三人的事情,真理奈的脑洞大开说:“佐藤和岐山好像都喜欢丽奈,他们会不会是因为争风吃醋互相残杀?”
“也许是这样。”叶浩然将当晚发生的事情说给真理奈听。然后又将前服务生小早田梨花、山田优美的恩怨说了一遍。
真理奈拿出笔记本很认真的记录下来。
讲完故事,叶浩然开车送真理奈回家,真理奈下车前还对叶浩然挥手手中的小本本,真理奈的母亲迎出门来,礼貌的向叶浩然道谢,说女儿给叶浩然添麻烦了。
“保护她们是我许诺过的,夫人不必道谢。”
“还是要谢谢您。”
叶浩然回到家中后,将真理奈的事情说给凌镜微听,感叹说:“我突然觉得岛国的治安并不好,这里的人是不是柯南看多了,为什么随便招募几个服务生都会和凶杀案牵扯上关系,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个国家治安好一些。”
“白头鹰国?”真理奈试探的问。
“那边更远,世界上连环杀人犯最多的国家,就是那个破烂移民国家。”叶浩然对白头鹰国的治安鄙视到脚后跟。
“欧洲呢?”
“也差不多。”叶浩然忽然觉得,也许黑索那边会安全一些,至少他们能武装自保。
叶浩然和凌镜微聊了会儿天,相拥着睡下,平静的夜幕下,一场杀戮正在发生,悬于空中的上玄月,仿佛是死神的微笑。
岸本拎着礼物去拜访局长。点头哈腰,陪着小心请局长指导工作,在得到局长下不为例的许诺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局长家。
“吓死我了,看来以后不能去茶铺了,为什么一定要安装室内监控呢?太麻烦了。”
岸本絮絮叨叨的往回走,在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走进去买了一盒限时打折的盒饭,岸本计算着银行卡里的欠款,最近要吃方便面度日了。
想到送给局长大人的礼品,里面雪花纹的牛肉,岸本心中就像开了杂货铺,各种酸甜苦辣齐聚。
叔叔心里苦,谁知道。
“岸本前辈。”
“水野,你也来买盒饭吗?”岸本边结账边与走进便利店的水野打招呼。看到水野穿着警服,奇怪的问:“都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穿着制服?”
“这段时间太忙,只有这件已经是干净的。”水野也很无奈,如果还有案件发生,她就要穿没有浆洗过的衣服了。
还好昨天抓住了佐藤和长野,她抽出时间洗过衣服,明天就可以换上她喜欢的便服。
“我今天问过乡源先生了,他答应当庭指认佐藤,已经可以确定结案了。”
“你会害死乡源先生了,佐藤的父亲可是山口组的大干部。”水野蹙起眉头说:“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足以给佐藤定罪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岐山的尸体。”
“你太天真了,那些证据还是不够,粘在佐藤衣服上的血,更多的是鹿野君的,长野衣袖上的血才是岐山的,如果要定杀人罪的话,可以说长野才是凶手,佐藤最多算是从犯,他会很容易脱罪的。”
“佐藤还刺伤了鹿野君。”
“佐藤文史今天去找乡源先生了,想要用钱收买乡源先生,结果被乡源先生拒绝了,他后来又去找了鹿野的未婚妻。”
岸本摊手表示:你懂的。
“前辈是在开玩笑吧?”水野秀气的眉头翘起,如同一把出窍的弯刀。
“所以鹿野才会被调去后勤,所以案子才会调查了两个多月,才抓到长野和佐藤,如果鹿野写陈情书的话,佐藤很可能不会被入罪。至于岐山被害的案子,只要有长野一个凶手就够了,佐藤一样会没事。”
“前辈才是开玩笑,你们这样会害死乡源先生的。”
“哈,我已经帮他很多了,你以为我每天去茶铺,真的是在偷懒吗?我可是带着枪的,我随时都在保护他们。”
岸本拍拍腰间的枪套,那里的确有一把警用转轮手枪。
“是我误会前辈了,对不起。”水野鞠躬道歉。
岸本很大度的表示原谅,然后拎着盒饭往微波炉所在的区域走,水野也去选购盒饭,她没有选择限时打折盒饭,而是选择了价格不菲的鳗鱼盒饭。
在非鳗鱼出产的季节里,鳗鱼饭中的鳗鱼,都是冷冻在库房里的成品。
但是价格依然昂贵。
就像华夏人每年八月份消耗大量螃蟹一样,岛国人也偏执的喜爱鳗鱼饭,换做是叶浩然,绝对不会喜欢这种海泥鳅。
水野微波过盒饭,再到就餐区,做到岸本对面用餐。
岸本提提鼻子,羡慕的问:“鳗鱼饭吗?”他只能吃便宜的烤鲅鱼饭,而且还是过了保质期的打折盒饭。
水野尴尬笑笑,忽然觉得不该坐在这里了。
对坐着吃过尴尬的晚饭,水野飞快的告辞离开,岸本还在低声感慨着:“鳗鱼饭啊!我一天到头,都不舍得吃几次,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鳗鱼饭吗?”岸本看向分类垃圾箱。
一次性饭盒、方便筷子是不同的类型的垃圾。
“水野和我好像也是不同类型的人。”岸本走出便利店,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叫停一辆出租车往叶浩然的茶铺方向走去。
司机听到岸本说的地址,提醒道:“那边已经关门了,你确定要过去吗?”
叶浩然的茶铺在本地很有名,每天接送离开茶铺的老人,已经成为不错的固定客源,许多司机都会在那里等客户。老人们的退休金稳定是社会上难得的稳定收入人群,只要有自己的房产,就不用担心生活窘迫。
“我和乡源先生是朋友,今晚其他家聚会。”
“原来如此。”司机没有多话。
与全世界所有其他地方不同,岛国出租车司机并不健谈,就像岛国的办公室文化一样,在外人面前最重要的是保持安静,不要给身边的人添麻烦。
岸本闭幕沉思了一会儿,到地点后付车费下车。
茶铺所在的街区,这时大部分店铺已经打烊,只有少数酒屋还在营业中,灯光灿烂的街区,给人的感觉,这里并不是清贫的小县浩然,而是繁华大都市的一部分。
转过一个街口,繁华与安静瞬间转折,没有了灯光灿烂,老旧的街区内十分的安静。
岸本走进暗淡的灯光中,不远处就是叶浩然家的院门,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一支羽箭从背后贯穿了岸本的身体。
“混蛋!”岸本倒地前,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路灯下的,一双熟悉的鞋子。
水野退回黑暗中,打电话给佐藤文史说:“解决掉了,我不明白组织上为什么要针对乡源先生?但杀害前辈这种事情,请不要再有第二次了。不然我会用箭射穿你的脑袋。”
“组织需要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人。”
“稀奇古怪!”水野转身要走,身体忽然僵硬在原地,她脖颈上多出了一支银针。
金浩然苗和内辅良子从更隐秘的角落里走出来,金浩然苗穿着一身运动服,内辅良子却夸张的穿着忍者服。
“敢在先生家门口杀人,是谁给你们的勇气。”金浩然苗大踏步走过来,拿走水野的手机,再次拨打给佐藤文史。
“其实可以解决的更简单一点。”内辅良子走到岸本身边,低头看过后,对金浩然苗说:“岸本先生已经死了,要不要报警?”
“算了,让警察瞎猜去吧!”金浩然苗拿出手机拨号,响两声后挂断电话。
五分钟不到,就有蒙面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将身体僵硬的水野带走,留下已经断气的岸本,直到第二天早上尸体才被发现。
叶浩然被警笛声惊醒,他安慰着同样被吵醒的妻子,披上衣服出门去看情况,路过开放式厨房时,金浩然苗提醒道:“岸本死在外面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的事情。”
“我们抓到凶手了。”内辅良子跑出来寻求奖励和安慰。
等金浩然苗和内辅良子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解释清楚,叶浩然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们就这样看着岸本被干掉?”
“水野出手太快了。”金浩然苗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