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赵云就拜别了家人和师傅,准备带上木剑下山,不料世魁真人却道:“云儿,现如今世道不太平,你还是带上倚天剑吧。”赵云闻言却是有点诧异,以往下山办事,师傅都是让自己带木剑,为何偏偏这次要让自己带上倚天剑?看着赵云一脸的迷惑。
世魁真人笑道:“云儿啊,以前为师担心你的力量和内力薄弱,木剑驾驭起来更为顺手,而且木剑杀伤力有限,为师也是为了不让你招惹是非。眼下你的力量与内力均提升了一个档次,自然无需用木剑防身了,再者现如今的你对事物的看待与判断亦是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你下山办事为师自然放心了许多。”
赵云方才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换上倚天剑拜别师傅和家人下山而去。赵云并不知道此次下山世魁真人还为他准备了其他的事情去做,因为此次采买的物品有些名贵之物一般县城恐难买到,需得上成都走上一遭。世魁真人极力劝说赵云家人,说云儿成亲是件大事,不可马虎,故而准备的物品亦是马虎不得,应交由貂蝉计划采买物品。
貂蝉自幼生活富庶,加上吕布对她宠爱有佳,自是品味要超出常人许多,如此一来赵云要采买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到大点的城中才能买到。至于世魁真人为何要如此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赵云行了半日便来到了龙驹集,赵云心想,好久没见马三伯了,他的三伯马场不知道是否还在这里,之前听闻三伯不仅贩卖马匹同样贩卖精铁,这倚天剑到现在还缺一个合适的剑鞘,也许他能帮忙打造一把也说不定,更何况熟人长时间不联系亦会变得生疏不少,日后三伯定然能对自己起到不小的作用。
想到这里,赵云便一路打听来到了三伯马场。赵云来到马场对伙计说道:“伙计,把你们老板找来,我想买一匹‘雪骓’,钱不是问题。”马场伙计一看来了贵客,急忙将此事告知了马三伯,三伯闻言亦是吃了一惊。
自己虽是贩马多年亦是只曾经得到过一匹“雪骓”,而且此马已经送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赵云,奈何此等贵客偏偏要指定要“雪骓”呢?三伯不敢怠慢,急忙出来相迎,边赔笑脸边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雪骓’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宝马,老夫数年前确实拥有过一匹‘雪骓’,然此马已经送人了,眼下只有其他类型的千里马,不知客官是否愿意看看。”
赵云闻言亦是吃了一惊,虽说自己知道“雪骓”定非凡品,然一位曾想到会是如此名贵。急忙上前拉着三伯笑道:“三伯且看这是什么?”言罢将手一指指向自己的“雪骓”,三伯一看,却是吃了一惊,这不是当年自己送给赵云的雪骓吗!?
再看赵云之时方才认出眼前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赵云!三四年未见,赵云却是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许多,不再是当年救下自己的那个小少年了。三伯欲要拜倒在地,不料赵云却是翻手一掌一股绵柔的内力喷薄而出,将拜到一半的马三伯生生顶了起来。
赵云道:“三伯万万不可如此,赵云说过,此番大礼赵云实不敢受,三伯如若再要如此,赵云便只好告辞了。”言罢作势要离开。三伯见状,急道:“恩公留步,既是恩公不喜欢马三如此,马三自此作罢便是,多年未见恩公,还请恩公务必留下,马三略备薄酒款待恩公,还望恩公莫要嫌弃的才好。”
赵云笑道:“三伯客气了,切莫再要叫我恩公了,叫我赵云便是。”马三伯不敢违拗,只得退让道:“恩公若是不喜欢,我叫恩公贤弟便是,岂可直呼恩公名讳。”赵云摇头苦笑,没想到马三伯却是如此重视礼仪,自己亦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由他去叫了。
马三伯便邀请赵云至内堂入席叙话。酒至半酣,赵云将倚天剑交予马三伯道:“三伯,此次前来,赵云却是有一事相求,之前记得三伯除了贩马之外亦曾贩卖精铁,我想请您帮忙看看能不能帮我打造一个剑鞘。”三伯接过倚天剑,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一阵连连赞道:“好剑!好剑!”
赵云道:“不知三伯能否帮忙打造出一个合适的剑鞘?”
三伯看着倚天剑正色道:“剑与剑鞘入口时有刮擦,如是一般的凡铁来做剑鞘口自是难以承受这等利器,不需多久便会一分为二了,依老夫看来,宝剑分三种,一是吹毛断发,砍铜剁铁剑刃不卷是为二等宝剑。二是高手将内力灌注剑身,剑身不仅能承受雄厚的内力更能起到削铁如泥的效果,此为一等宝剑。
再就是无需灌注内力,即便是常人使用亦能起到削铁如泥的效果,此为极品宝剑。极品宝剑老夫虽未曾见过,亦曾听闻,依老夫看来此剑绝非前两种,绝对是削铁如泥的极品宝剑。如此一来,即便剑鞘本身是精铁打造,然剑鞘口亦是难以承受平时与剑刃的刮擦,断为两截定然是常有的事。”
赵云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苦恼没有合适的剑鞘啊。”三伯沉思片刻道:“这样吧,我手中有一批西域精铁,虽然现在难以承受这把宝剑的锋利,带我稍加改良,相信打造出一个坚硬的剑鞘口还是可以的,相信三两日便可做成,贤弟只需等待三两日便可。”
赵云惊喜道:“哦?西域精铁还能改良?”三伯点头道:“不错,西域精铁可谓坚硬程度超出寻常精铁许多,然亦非最佳状态,过于坚硬则容易碎裂,不够坚硬则无法承受宝剑的锋利,我将精铁分为二十份分批改良,相信总会有一块可以达到坚硬与韧性的最佳状态,起码承受宝剑轻微刮擦是不成问题的。”
赵云方才明白三伯是要将一批精铁全都用来锻造剑鞘口,心中不由的一阵感激道:“多谢三伯。”三伯笑道:“贤弟无需如此,你我何须如此见外,对了你这次来此不仅仅是为了打造一把剑鞘吧?”赵云便将自己将要成亲的事,以及转成来成都采买物品之事说与三伯知晓。
三伯道:“恭喜贤弟啊!只是眼下不知为何,成都忽然开始戒严了,来往客商都要经过严格盘查方可出入城内外。”赵云心中不免暗生疑惑,好端端的成都城为何会如此戒备,眼下川蜀之地亦无战事。
赵云却是想不明白,反正眼下得去成都采买娶亲用品,正好可以打探一番,毕竟日后川蜀之地会是主公的用武之地,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最主要的是师傅故意安排自己来成都走一遭,其中定然有玄机,也许同成都的现状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赵云决定到成都城内打探一番顺道采买娶亲用品,酒足饭饱之后便辞别马三伯,径直朝成都城赶去。日落之前赵云便赶到了成都,果然和马三伯说的一样,现如今的成都可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对来往之人亦是严加盘查,仅仅是从城门到客栈这段路赵云就被盘查了不下十次。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再找人。
赵云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刘璋如此大费周章的挨个盘查寻找?赵云心想且不管他,今日天色已晚,住上一晚明日在做计较。
赵云正准备抬脚今日客栈,不想蹲在客栈门口的叫花子却开口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既知过去,亦知未来。小兄弟,我神通八卦星象之术,和不来让我为你卜上一挂?”赵云看了他一眼,不由觉得好笑,对于命理,自己心中早已看透,又何须他来卜卦?更何况还是一个乞丐。
赵云还是扔给他十文钱,赵云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叫花子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足下即知天命却不顾亲人死活。可惜呀,可惜……”赵云走到一半忽闻此言却是站定了脚步,转身问道:“足下究竟是何人?却又为何如此打扮,难不成就是为了等在下吗?”
赵云听闻此言知道叫花子不是寻常之辈,只是眼下还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故而只有向他问个究竟了,直觉告诉赵云此人能给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家花子已然没有抬头看赵云,只是低头问道:“足下既然对我感兴趣,何不请我到客栈中一叙呢?”
从头到尾叫花子都没有看着赵云讲话,似乎是在对赵云讲话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赵云沉思片刻道:“请!”言罢转身进入客栈,叫花子亦是尾随而入。店小二一看叫花子进了客栈急忙上前骂道:“哪儿来的叫花子!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带上这个赶紧走!我们还要做生意呢!”言罢将一个馒头扔给叫花子。
赵云对店小二道:“小哥勿急,此人是在下的客人,给我开两间上房,待会儿再弄些酒菜上来,这是定金。”言罢丢给小二一袋铜钱,小二见状明白的点了点头取来钥匙交给赵云道:“客官,二楼东头甲字间三四号房,这是您的钥匙。”
赵云拿了钥匙交给叫花子道:“足下先行上楼,在下稍后便来。”乞丐看了赵云一眼便转身上了楼。赵云见乞丐走了,转身低声对店小二问道:“敢问小哥这满城的捕快衙役究竟再找什么人?为何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全城禁严?”看着店小二支支吾吾的样子,赵云笑了笑从怀中取出十文铜钱交给他。
店小二环顾四周低声道:“客官有所不知,据说是一方县令,后来要辞官不做,至于为何成都城内如此兴师动众的寻找他我就不清楚了。”赵云听了点了点头道:“哦,知道了,有劳小哥了。”言罢转身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