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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发前的修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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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发前的修炼(四)

一次生命的旅行之前,要准备的东西简直多到令人发指,饶是张生这么有恒心的人也被折磨的够呛,尤其是到了文学这方面,每天都在学习着不同的东西,像一个干透的海绵在吸收着这个世界带来的水分,只不过海绵终究是海绵,总有饱满的时候,这就让张生感觉十分的困难。

历史上留下来的著作代表着多少代以来一个泱泱文学大国无数文人学士们的无数文学创作活动的主要部分,在他们的文章里也总是有人性的因素,有人们的欢笑与悲哀;在这些著作的背后,也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的个人生活和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都会使我们感兴趣。

大部分杂文小品包含了许多作家的文学创作的精华,也是大部分作家唯一的文学创作活动,这是中国文学的“佳品”。中国的小学生在学习散文的时候,总是要把这些文章当作范文来整段整段地背诵。

17世纪一位杰出的批评家金圣叹曾在其著作中反复指出“诗者,人之心头忽然一声耳,不问妇人孺子,晨朝夜半,莫不有之。”文学的起源就是这么简单,尽管有文学教授用修辞和作文的技巧来加以拖累。

文学革命之后,出现了两大变化。其一,出现并形成了一种有个人特点,无拘无束的写作风格,以周氏兄弟为代表,即周作人和周树人(鲁迅)。变化之二是:“汉语的欧化”,兼有句法和词汇两者,前者看上去是愚蠢的,而后者则是不可避免的。

华夏的艺术与文学天才,使他们用充满激情的具体形象进行思维,尤工于渲染气氛,非常适合于作诗。他们颇具特色的浓缩、暗示、联想、升华和专注的天才不适合于创作具有古典束缚的散文,反而可以轻而易举地创作诗歌。

华夏人把文学分为两种:教化的和娱乐的。前者是客观的,阐述的;后者是主观的,抒情的。华夏人都声称前者比后者具有更大的价值,因为它能够陶冶人的性情,提高社会的道德水准。基于这一观点,他们便看不起小说和戏剧,认为它们是“区区小技,不足以登文学之大雅之堂”。不过事实上,中国人全都在暗地里阅读小说和剧本。

我们有一种非经典性的文学,也就是由那些敢于打破经典性传统的无名作家所创作的想象的文学。他们直抒胸臆,为创作所带来的欢乐而进行创作。

唐朝的韩愈反对过五六世纪的绩丽文风,提倡使用简明的文体,使我们能够看到一些可读性较强的散文。韩愈之后,文学风尚时而模仿周代,时而模仿秦汉。当韩愈自己也被称作古人的时候,唐代也变成供人模仿的盛世了。宋人模仿唐人,明清作家模仿唐宋。这样,文学风尚就成了各种模仿之间的竞争了。

社会现状小说在近30年来很是时髦,但其情节松散,进而成为一系列互相没有多少关联的趣闻

轶事,尽管故事本身都很有趣。短篇小说这种形式本身甚至都没有出现,直到近十年来现代作家读了原版的或翻译的西方文学,试图写一些类似的东西之后,它才初露端倪。

无论骈文、诗化散文还是什么夸饰的散文都不是优秀的散文。它们可能被称为优秀的散文,但那是因为沿用了一个错误的文学标准所致。所谓优秀散文,须具备围炉闲谈的气氛和节奏,有如伟大的小说家笛福的文笔。而这种散文只能用一种有生命力的而非人工雕琢的语言来完成。

华夏小说与俄国小说的相似之处是十分明显的,二者都使用极为现实主义的技巧,都十分爱好对细节的详述,在叙述故事时,他们都不喜欢西欧长篇小说常有的那种主观性。虽有丝丝人扣的心理描写,但倘若要作者再由此往前走一步,发挥一下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则很困难。

儒家学说太现实主义了,使人没有多少玄虚和遐想的余地,而华夏人又是那样富有孩子般的想象力。华夏人心目中总是有一种青年人所特有的对事物的奇异感,我们称之为着魔,或者对某一种东西的痴迷。

妇女写诗的传统实际上从未间断,仅在清代,我们就可以数到差不多一千位留下诗歌的妇女。袁枚是反对缠足的,在他的影响下,妇女作家形成了一种独到的风格。另一位大学者章实斋,对这种风格却嗤之以鼻,认为它对培养理想的妇女有害。不过,诗歌的写作与尽一分妻子和母亲的职责,两者并不矛盾。

16世纪末期,忽然崛起了一位人物,宣布“今人写今语”,表现出一种彻底的历史眼光,颇有远见卓识。这个人就是袁中郎,此外还有他的两个兄弟。袁中郎敢于以俗语寻常语入文。他提倡的文体曾蔚然成风,有一群追随者,自成一派,这就是有名的“公安派”(公安是袁的家乡)。

文言的使用会使文章具有一种极为干练的风格,优秀的散文首先必须能够反映日常生活,丈言则不称此职。其次,优秀的散文需要有足够的篇幅来充分显示其叙述才能,而文言则往往倾向于惜墨如金,经典作品讲究浓缩、字斟句酌、纯净和反复组织。

在古时候,读书人在科举考试时的思想已经被限制在了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之中,于是,作家只能在小说和戏剧的天地里发挥他的创造力,舒但他的自我,展示他的想象力。

如同那些一丝不苟的诗人,华夏的散文作家对每一个音节都谨慎小心。这种洗炼风格的娴熟运用意味着词语选择上的炉火纯青。先是在文学传统上青睐文绉绉的词语,而后成为一种社会传统,最后变成华夏人的心理习惯。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学语言与活的语言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大,直到今天,照心理上的难度而言,学习古文与学习外文已相差无几,文言与口语两者的句子结构规律也大相径庭。

如同学习外语需

要大量接触才能真正掌握其习惯用法,同样,文言写作也需要把名篇佳作反复背诵多年(至少十年),然后才能写出像样的文章,也正像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真正掌握一门外语一样,事实上也只有极少数华夏学者能够写出真正符合语法习惯的文言文。

文言与口语全然不同,因而也远非凡夫俗子所能掌握。而文言由于不太受语音变化的影响,在习语和语法上有更大的自由。它不受到任何口语规则的束缚,并逐渐地有了自己的结构规律和大量的习语,这些都在历代文人墨客的著作中积累下来。

诗歌与绘画不仅在技巧上十分相似,在主题上也极为相似,考虑到不少绘画取村于诗歌这一事实,那么诗歌与绘画的密切关系就显得更为自然、更为明显了。画家作画到末了,总是在画端那个画典型的空白处题上一首诗。

在一个学者如云的国家,仁义道德反复讨论了2500年,观点不可能没有重复。事实上,科举考试中的一流作品,要是译成简单的英语,其单纯幼稚程度准会让英国的读者瞠目结舌。出自一个伟大头脑的文学巨制给人们的印象却如跳蚤游戏一般滑稽。

语言的束缚带来了思想的束缚。文言是死的,根本不可能表达一个确切的思想,结果总是泛泛而谈、模糊不情。在这种泛泛而谈的气氛中成长起来的中国学者们,完全缺乏逻辑推理的训练,故而议论中经常显示出一种极端的幼稚。这种思想与文学的不一致,造成了一种认为思想与文学互不相关的情形。

古代华夏学术的精神是值得赞美的。学者中的优秀者,能够与西方的科学家相媲美。他们同样执著地献身于学术研究,含辛茹苦,尽管常常缺乏科学的技巧,他们的著作也常常不乏西方人那样明晰晓畅的文体和缜密无懈的推理。

“教化的文学”从总体上看质量较次,充满了道德说教的陈词滥调和极为幼稚的推理过程,并且由于害怕被斥为左道邪说,其观点也被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故而中国文学中有可读性的部分只是西方观念上的文学,包括小说、戏剧和诗歌,亦即想象的文学而非观念的文学。

在诗歌里,如画的风景常常被用来暗示某些思想,就像瓦格纳的歌剧用弦乐暗示人物的出场一样。从逻辑上说,景物与人的内心思想并无多大关联,但是从象征和情感意义上来说,是有联系的。

因为儒教重视礼节,严格规定举哀期和棺材板的厚度,其弟子也都渴望升官以济世,所以儒教很容易成为漫画的材料。道家对儒家的痛恨是浪漫主义者对经典主义者的自然的仇恨。也许这并非仇恨,而仅仅是无法遏制的嘲笑。

阶下囚经常因为能够写几首好诗而为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所赏识,并且重新获得自由或受到特殊礼遇。诗歌被视为最高的文学成就,被当作测试一个人文学技能的最为可信、最为便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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