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国安中药行。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中药行的门外,王焱支付了车费,下了车。
他抬头仰望了这一片蔚蓝天空,晴空万里,骄阳炙烤,更是让深市这个都市,炙热无比。
身为医者,王焱来到深市这将近半年时间,他遍访了深市的大街小巷那些药行。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他都门清,哪家店有什么药材,哪家店在什么地方。
一旦需要配置药,他清楚地知道,上哪家药行采集药材。
实际上,他最后瞄准了国安中药行,看似一家并不多么大品牌的中药行,各种各样的药材,却是配的很齐。
所以,离开帝王苑,王焱打出租车,直奔国安中药行。
王焱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国安中药行,端坐在柜台旁的店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板寸头发,方脸。
一看到王焱走进店里,他立即热情地迎了出来,伸手与王焱握手,笑呵呵地说道:“哟,小哥,又来采集药材了?”
他这个“又”字用得极好,的确,王焱来到深市后,还真是来这家店里采购了很多次药材。
一方面国安中药行清一色地供应中草药,另一方面店里供应的药材很齐全。
作为出身中医的王焱,这一家店是不二之选。
毕竟是要在深市行医的,说得高大上一点,叫悬壶济世。
往世俗一点讲,混口饭吃,要生存,要活下去。
而王焱又不会什么手艺,也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什么技术。
他的活计,唯有医术和相术,况且,按照老不休师父所说,凭着他这一身惊人的医术、相术,纵横天下,左右逢源。
大概是老不休师父的乌鸦嘴,真说准了。
还真是左右逢源啊,什么源都没有逢上,大概是自己一个劲地往前走,没有向左向右走。
“梁老板,近来生意兴隆否?”王焱寒暄了一句,问起了国安中药行的生意来。
国安中药行的老板姓梁,为人倒也是谦和。
王焱来采购药,和他攀谈起来,也是比较融洽。
一来二往,他和梁老板,也就混得熟络了。
“一般,你也知道,如今社会,西医横行,哪有我们中医的生存土壤呢!”
“非也、非也,梁老板,你别泄气,依我看,随着人们越来越注重养生,中医必定大道昌盛啊!”
梁老板哈哈一笑,“但愿如此,小哥,这次又需要什么药材?”
“人参、当归、大黄、雷丸、川牛膝、红花、丹皮、枳壳、厚朴、桃仁,梁老板,你给我抓这几味药……”
刚一说完,梁老板愣了一下,“咦?这几位药材,是有人患了鬼胎么?”
别小瞧这位梁老板,身为中药铺的老板,说到底,也是一位知晓中医的行家。
一听王焱采集这几味药,立即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王焱点了点头,“是啊,有一位朋友,不幸遇到了麻烦,所以,需要这几味药材……麻烦你给我配齐!速度一点……”
“好,你请稍等,我这就给你去配药。”梁老板笑呵呵地去配药了。
王焱漫无目的地在国安中药行踱步走来走去,氤氲在那种药草的气味下,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平和。
这种感觉,只有在缥缈峰的时候,和老不休师父待在一起的十五年,才有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想念老不休师父了?
待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劲地叫他的“老不休”,自从懂事以来,还没正式地叫他一声师父。
诶,不知老不休师父近况如何?是否安好?
“小兄弟,敢问师承何门何派?”一个冷不丁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王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