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转换一下,莫日根本来满怀期待的看着骑兵出列,两只精锐的骑兵千人队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冲击队队列。虽然两淮的军队久无战事,大部分军务糜烂,但是作为淮西路最高指挥官手头上总是要有一支说的过去的部队。莫日根带出来的这两只千人队可以说是整个淮西路最强大的力量。莫日根从不拖欠这两只部队的军饷,对着他们的操练也没有一点水分。莫日根也就是靠着他们稳稳地坐在现在的官位上,不至于被其他势力架空。这次剿匪初莫日根的本意是带着这只嫡系部队立立军功,打打草谷。但是通过简短的骑兵较量,莫日根知道对面匪徒不一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莫日根所有的寄期望于这只精兵,希望他们能抗住对面火器的第一波伤害,冲进去击溃敌方的队形。在莫日根的印象中火器这种东西在战场上只能打一波。就算对面的火器能连发,四十米的距离只是骑兵冲锋一瞬间的事(他在以先前骑战情况估摸步兵火器)。
骑兵开始冲锋了,莫日根的心提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几秒中后他看见原本他没注意的敌方阵前冒出了一阵黄红的光,正冲锋十米队形还能没展开的嫡系骑兵的前排像是被突然一阵强风推到。接着一两秒一阵雷鸣般的巨响传来。只见骑兵冲锋的步伐被彻底打断。
“火炮,怎么会是火炮,他们是如何将火炮搬到野战中的”莫日根失神的大叫,在他的思维里,笨重的火炮是很难随着部队机动的。
没等有人回答他,匪众中军传来一阵炮响十个黑点从那飞出,砸进混乱的骑兵中造成更大的混乱。莫日根迅速将转向共合军中军所在的位置。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十秒后连片的巨响和亮光出现在共合军中央大阵,一排排黑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砸进准备恢复秩序的骑兵中,整个骑兵部队像沸腾的水一样热闹起来,随着黑点的砸入,似乎可以看到一些肢体状的物体,在骑兵队上空飞溅。莫日根看到这些开始眼前发黑。但是他扶住了什么,在旁人的搀扶下。站立起来。接下来就看到了骑兵队的溃散。
好戏接着上演,随着骑兵的溃散,对面的步兵方阵开始移动起来,因为是追击战。东翼的火枪步兵并不是斜型队列,而是正统长方形队列。2000人整整齐齐,以相同的步伐一致的动作,整齐向前推挤,形成一种莫名的美感。由于步伐一致,带出的脚步声也是一致的,即使隔着上百米也能听到。2000双脚步整齐的与大地碰撞,犹如一座山峰在前进。
看到共合军的出场秀后,莫日根和他的讨伐军,心里充满了正酣。相对于底下小兵的看热闹。莫日根和他手下带兵的军官,心中就完全不敢想象眼前的这一切了。作为军官的他们知道要让一支军队保持相同的队形运动到底有多么困难,更别提运动的过程中摆臂和出腿的动作一致。作为将领带兵的最高境界带兵如同如臂使指,对面的匪首已经做到了。
至于眼前的军队到底有多强的战斗力,很快就体现了。随着何成的一声哨响,他所率领的东翼军团迅速的静止下来,随着一系列的口令第一排火枪兵们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对准**十米外的敌人。
本来元军东翼在骑兵后面的步兵是准备跟着骑兵后面捡便宜的,哪知道骑兵经过大部分元军不可理解的打击后溃散了。这只步兵大队的千户是个能人(名字是啥就不编,此人炮灰很快就死),在骑兵溃败时他砍了几个人收拢住自己的部队,防止自己的千人队。被骑兵溃败部队冲散。但是紧接着,共合军的火枪军就整齐的冲锋。看着共合军如山的气势。这个步卒千户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原本也是有几分将才的人。由于不会讨好上司一直被排挤,最后莫日根赏识他提拔了他。作为一个知兵的人,他看到对面共合军的进军军容,就抛弃了心中的胜利的念想。他脑海中想起孙子兵法中的风林火山,而对面的军队只有一种气势,那就是山。定如山,行如山,攻如山。当对面突然停在,自己一箭之外的地方时,他认为对面是想和自己的军队阵战,他刚想下令,只见对面一排黄光,接着眼前一黑恍惚间听到一声响,就没有意识。
自何成下达开火的命名后,只是第一排枪,就消灭的对面的指挥官,在失去最高军官的同时,原本就恐惧到极点部队迅速一哄而散。只有几位亲兵在失去主子后发起猪突。结果在第二排枪响中,随着他们的小主去了。
何成很无语的看着对面军队表现,仅仅一排枪,连一轮枪响都没完成对面就已经从军队变身难民了。这一仗打得太没挑战性了吧。最高指挥官在战前一再强调,要军队做好打白刃战的准备。全军上下也做好挂红的准备,看了现在有种一拳挥在空气里的感觉。
这时熟悉的炮响再次传来,何成看了一下受打击的方向是元军的西翼。何成确定了这次的共和军的伤亡不会超过个位数。随后下令全体士兵上刺刀,队列前进,迅速抢占元军中军东侧。
在军队西侧遭受炮击时,莫日根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彻底失败了。莫日根没想到对面火炮的射程如此远,现在对面中军的火炮打击自己西面,而不是向自己的帅旗处打击,恐怕对面是起了活捉自己的心思。但是莫日根真的不甘心。莫日根已经输自己大半的赌本连对面的皮毛都没伤到。突然他想起了大都的火器军头头的醉酒后的一句话:“火炮,不持久,连续发射三炮就必须等待降温,否则就会炸膛。”莫日根仿佛摸到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对身边将领说了一下,火炮这个缺点。因为共合军此时两翼已出,中军兵力薄弱。火炮又不能开火,此时需一支精骑直捣匪军主将,可一举反败为胜。莫日根眉飞色舞的向下面的人解说着,可是没人吭声,谁也不肯领这个头。莫日根脸色冷了下来,威逼利诱了一番,最后祭起军法和重赏。最后一位百户挨不过,带最后一支三百人的骑兵向着中军的镰锤旗冲去。
原本中军的人看到对面的军队被炮弹犁过一遍,又被两翼的友军队赶鸭子般的打散。本来对进一步的军功不报啥希望了。哪知道在战争快结束时来了这么一出,三百斯巴达冲锋。这时朱自筹很不识趣的说了一声,三炮过后冷却只是节省火炮寿命,一式火炮的极限是十发。作为程攀的禁卫军长官陆海马上,以炮兵浪费火药的借口堵了回去,开玩笑,给你一排霰弹打过去,对面都成马蜂窝了,抢人头不带这样的。
程攀出于经济考虑让火枪兵歼敌。一千名火枪兵以斜线队列用密集的弹雨迎接着三百勇士。最后没有一位骑士冲到阵前40米内。莫日根最后一丝希望没了,对面虽然没有开炮,但是单单火枪就有如此威力。莫日根在绝望中带着,一丝无力。这是一场无论如何都打不赢的战争。莫日根感到自己一瞬间老了。这是他的手下可顾不得这么多,拽着他准备逃跑。此时大军的伤亡迅速提升,两侧火枪正在一边倒的屠杀弓箭手部队。能射一百米不算准头的弓箭手是顶级弓箭手,比率是三十分之一。但是对面是大批射程达一百米火枪对面密密麻麻。此时死在火枪上的人已经远远超过死在炮兵的人命。
随着莫日根的逃跑,元军军旗的倒塌,剩下的元军纷纷丧失战斗意志,跪地求饶。由于此战地点在巢湖东北处,所以被称为湖东会战。此战共打死打伤元军2450人,俘虏1232人,主将莫日根败逃。共合军一共伤8名,5位是与弓手对射时四肢中了箭,一位是跑步前进时崴了,还有两人是大炮打的太嗨,被炮身烫的,所以炮兵总指挥朱自筹称此战炮兵战损比最大对于这种说法,广大非炮兵基层军官给予了一致的鄙视。
对于俘虏的元军,程攀给了留去自如的政策,留下来改姓加入集体农场,走的发一两白银路费。当然没人是傻子,所有的人都留下兵器拿钱走人。同时将此战的余波传播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