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用了!你的药管用了!”吃过晚饭的老培根坐在床上,兴冲冲地对着苏雷说道。
撸起袖子,老培根做了一个弯臂的动作。
“我现在感觉很好。”
“培根,再等一等。”苏雷让老培根停下显摆,“还有最后一步,你就能下床了。”
苏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装着灵魂水滴的瓶子,“躺下来,培根。”
“这是什么?”老培根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苏雷玩味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老培根瞅了一眼瓶子。
灵魂水滴无色无味,常人更是无法看见。
“你就当这是一种仪式好了,是祝愿病人早日康复的仪式。”
苏雷随便扯了个理由。
老培根不再说话,安静看着苏雷的动作。
一边的艾迪森也目不转睛地看苏雷舞动的手臂,橘子蹲在床角打着瞌睡。
“睁大眼睛,培根。”
苏雷轻喝一声。
手指一甩,两滴灵魂水滴准确地落入老培根的眼睛。
在灵魂水滴入眼的一瞬间,老培根只觉的脑中一凉,然后混沌的记忆开始清晰起来,以前许多模糊的往事开始涌上心头。
“这……不可思议。”只说出这两个词,老培根便沉沉睡去。
收回点在老培根额头的手指,苏雷自信一笑:“没问题了。”
“艾迪森,等到培根睡醒,他就康复了。”
艾迪森冲着苏雷感激地点点头。
“按照老约翰的情况,他可能需要沉睡1-2天才能醒过来。”
“这段时间没有照料,把他转移到专人病房去吧。”
“1-2天,这么久?”
“没错,老培根的记忆正在重新梳理,人的大脑是神奇的东西。”
“我该离开了,家里的农场我还需要打理。”
苏雷招呼一声,带着橘子从病房离去。
看着苏雷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沉睡的父亲,艾迪森久久没有话语。
……
“我这是睡了多久……”老培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头顶上方是一块发光的无闪频灯板,光线柔和。
这里不是之前的病房。
老培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尘不染的房间、洁白的床单、崭新的病号服。
耳边呼呼作响空气净化器,眼前巨大的美术作品。
我这是在哪?
抬起手,手指上还夹着心率检测器。
还是在医院。
老培根瞬间想起来自己沉睡之前的一幕,当时那个东方小伙子笑着对艾迪森说着什么。
咔——
门开了,进来的是卡莎。
她头上还摆着纱布,下巴上的伤口贴了一块创可贴。
自从发生马克袭击护士事件后,卡莎就被医院调动到高级病房里工作。
知道这是爷爷对自己的保护,卡莎不好拒绝这个决定。
“培根先生,您醒了。”
卡莎一脸惊喜,快步走到老培根床边。
“我被转移到高级病房来了?”
“是的,艾迪森先生很关心您的身体。”
卡莎走了出去,“我去喊艾迪森先生。”
片刻过后,艾迪森拿着一叠文件走近了病房。
见到老培根,艾迪森喜出望外:“父亲你终于醒了!”
“你整整沉睡了两天!”
老培根也吃了一惊,“我的病怎么样了?”
听见老培根提到病情,艾迪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检查报告。
报告扉页盖着鲜红的“A”引人注目。
“医院经过检查,最终得出结论——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非常健康。”
非常健康?怎么可能!
老培根记得自己刚来医院的时候,自己的检查报告每一项的指标都是“E”。
这可是极为恶劣的评分,这预示着你已经半步跨进棺材了。
“是不是你拿错报告了?”
“不可能,你的报告是我亲自打印的。”
一旁的卡莎出声了。
这是工作态度的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可是……这前后的对比也太大了。”老培根此时也仔细地分析,脑子清醒之后,他又恢复了沉稳。
“或许是检验室人员拿错送检样品了。”
艾迪森从一旁插嘴道。
“有这个可能。”老培根点点头,“不要介意卡莎护士,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为了谨慎起见,我想重新做一遍检查。”
“卡莎护士,麻烦你联系一台轮椅。”艾迪森说道。
“不用,我自己能站起来。”
老培根说罢从病床上翻身坐起来。
“我感觉自己目前的状态非常好。”
“看到你的表现,我怀疑报告并有拿错。”
看着健步如飞的老培根,卡莎幽幽说道。
在医院的检验科,三人转转停停待了3小时。
X光、CT机、核磁共振、血常规、尿常规、甚至连粪便都检查了一个遍。
拿着新出来的检查报告,尽管已经有了心力准备,但艾迪森还是有些吃惊。
“父亲……你……你真的已经痊愈了。”
卡莎在一旁看了一眼:“根据新的检查报告,你的身体水平已经接近40对的男子。”
要知道老培根已经70多岁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人的生理机能调整到如此地步。
苏雷的手段有些高深莫测了。
……
院长办公室,萨丁面前摆着两份检查报告。
拿起报告翻看了一番,萨丁倚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一份是老培根刚来医院时候的报告,一份是最新检查的。
“竟然如此神奇。”重新回过神来的萨丁喃喃自语。
萨丁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的决定。
苏雷的医术果真神奇。
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把老培根救了回来。
“可惜是属于苏雷自己的独门方法。”
萨丁嘀咕道,他知道自己学不会。
苏雷一开始强调没有时间待在医院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过多出手。
苏雷能够救治好老培根,那是老培根刚好遇见了苏雷。
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老培根一样的人。
但是人人都找苏雷来治疗,那么苏雷最大可能就是退出医院,并且放弃医生这行。
人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不是为了其他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只不过是价值观的选择。
他没有资格去要求苏雷救治后来的人。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萨丁也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不存在一颗圣母心。
既然苏雷能答应在医院挂职,萨丁不会做过多的要求。
他自己也是一个商人,从医生做到院长,并进入医院的董事会。
萨丁经历了太多,纯粹的职业感只会让一个人达到极致的“善”或者“恶”。
在人类的社会,在梅国,是待不下去的。
而远赴沙特的金子,日子要过的舒畅许多。
动物界的准则,谁强,谁就拥有交.配权。
至少金子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