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与丈夫在小院门紧紧相拥。
“照顾好小狄瑞秋,我会安全回来的。”
低声在摩根耳边说了一句,海雅滚动着轮椅来到3人身边。
虽然苏雷驱逐了海雅双.腿上的死气与诅咒,可是距离独立行走还需要一个康复的过程,海雅便重新坐上轮椅。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揪出海拉。
另一边,苏雷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就有些不太好。
“苏?你没事吧?”
发声的安德森,他注意到苏雷自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揉眼睛,并且摇晃脑袋,甚至取餐时将勺子伸到了盘子外面。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治疗海雅,过于疲惫了。”
苏雷挤了挤眼睛两边的穴位,向着安德森摆摆手。
“如果不好的话,我们先去看医生。”
“不用担心,我很好。”
“而且,我自己就是医生。”
苏雷示意安德森不用过多担心、
“好吧,苏,一旦有什么不适,及时跟我说。”
安德森见苏雷眉头紧锁的样子,与克丽丝合力将海雅抬上车。
关上车门,防爆车缓缓发动。
苏雷靠在窗户边,看着逐渐远去的小院。
突然间,苏雷眼前的的空气扭曲了一下,原本模糊的小院瞬间被拉进苏雷视野,就连小院墙缝里的野草都能看清。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双眼的胀.痛。
苏雷急忙闭上眼睛。
又来了!
在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眼前的餐盘突然变得忽近忽远,饭菜飘出的香气,在空气中的微小粒子都能看清。
闭上双眼后,苏雷感觉到眼中的胀痛消散不少,但是眼皮仍能感到眼珠的灼热。
这是怎么一回事?
能够瞬间放大远处的物体,有能看清极其微小的物体,苏雷判断双眼出现这样的异变应该是好事。
难道是给海雅治疗时出岔子了?
仔细回想着给海雅治疗时候的一切,刚刚发生的一幕就像电影回放一般出现苏雷的脑海中。
吞噬诅咒,然后又吞噬死气,最后将配合海雅的力量将死气彻底拔除……
等等,海雅的力量!
苏雷想起来了,在最后的时刻,为了彻底消除海雅体内的死气,自己加大了吞噬之力的力度,将一部分海雅的力量也吸去不少。
是那股柔和的力量吗?
苏雷睁开眼,看着同样闭目养身的海雅出声道。
“卡罗恩夫人,我治疗之时,感受到另一股温和力量……”
海雅双眼睁开,惊奇地看着苏雷。
“你竟然能感受到,真是不可思议。”
然后海雅点头承认,“没错,那是我的力量。”
“真视之灵的力量。”
“最契合施展占卜术的力量。”
跟海雅坐在一起的克丽丝补充说道:“就像是我拥有一丝亡者的力量一样,能够沟通灵魂。”
“师姐施展占卜术,在真视之灵力量的加持下,能够做到最精确的预知。”
苏雷点了点头,克丽丝的解释他听的明白,可随即他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克丽丝,你们所说的力量,是怎么获得的?”
看了苏雷一眼,克丽丝又看了海雅一眼,见到海雅并无表示,便说道:“告诉你也无所谓,在灵异界,每个人都知道。”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有少部分人, 自从剩下来就带有特殊的力量。”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股力量就会慢慢觉醒。”
“每个人都有一个专门的契机,在契机到来之时,我们会疾病缠身或者昏迷不醒,这段期间,我们称之为'七日觉醒'。”
“以7天为界限,撑过的时间越长,实力就越强大。”
说道“七日觉醒”,克丽丝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在最后的觉醒日到来之时,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件。”
“我是在第二天觉醒的,在我觉醒的那天,数不尽的死灵将我包围,企图把我吞噬……”
“呵呵。”自嘲地笑了笑,克丽丝对着苏雷说道:“别看我现在能跟灵魂对话,在那个时候,我简直怕的要命。”
“是老师帮我驱散了那些死灵。”克丽丝看了一眼海雅。
“因为觉醒力量种类的不同,我们在觉醒日遇见的事件也不同。”
“我是第3日觉醒,那时我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
在一边聆听的海雅微微一笑,“那是一重又一重的幻境,就像是连环梦境一般,里面发生的,你所感觉到的,就跟现实世界一一模一样。”
海雅笑着说道:“说是觉醒之劫,倒不如说是对你力量掌握的锻炼。”
“那些没撑下来的,就永远离开了世界。”
苏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就像东方的渡劫一般,扛过去,就能完成一次升华。
“苏,你不是异灵界的人,在遇到其他法师时,不要去主动询问他们的觉醒日以及觉醒之劫是什么。”
“这在异灵界里是禁忌。”
克丽丝开口道:“除非向我们一样,主动告诉你。”
“有没有在第七日觉醒的记载?”
苏雷问道,在第七日觉醒的人,实力会恐怖到什么地步。
“根据记载,在英国历史上的梅林大法师,只不过是第5日觉醒……”
海雅缓缓说道:“这是已知最持久的觉醒。”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觉醒之日没有记载。”
“觉醒只是.asxs.,后面能成长到什么高度,还有后天的积累。”
“海拉……她只不过是第一日觉醒的人……”
海雅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苏雷被震了一下,想毕海拉使用了某些过激的办法才变得如此强大吧。
说话间,苏雷感到双目的胀.痛消散不少。
眨了眨眼睛,苏雷继续望向窗外。
此时窗外的景观已经变了一股模样,由原来的屋舍掩映变为高矮不齐的居民楼。
看着居民楼外墙上用黑色沥青一道道涂抹的裂缝,以及窗户里伸出来的晾衣杆。
联想到上一次去贫民窟边缘的场景,苏雷知道目的地就要到了。
随着车子经过第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到穿过越来越多混乱的路口。
苏雷看到每个路口红绿灯都被罩上了破衣服、塑料袋,甚至还有折断了的路灯杆。
路中间,撞在一起的汽车车头还冒着白烟,喝的酩酊大醉的人赤.身luo体地躺在路边人行道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扒了去。
街角处,成群结队的混混拿着棒球棒聚集在一起,见到威猛的防爆车,一个个不仅不躲,还对着防爆车扔砖头,比中指。
防爆车的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带起一蓬腥臭的黑水,几个躺在路边的流浪汉都懒得躲闪。
若无其事地擦掉身上的污水,紧了紧看看起来崭新的西服,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防暴车越深入,苏雷看着周围的环境就越压抑。
时间过去大约20分钟,防爆车“吱”的一声在一座还算干净的小楼前停下。
“到了,这是我们的临时指挥中心。”
安德森转过身对着众人说。
“伙计们,下来吧,我也很讨厌这个地方,但这就是这个城市丑陋的一面,你不得不接受。”
“今晚,我们就将这处角落里一只大老鼠干掉。”
苏雷跟在安德森后面走下车,花了几秒时间适应了浑浊的空气后,苏雷活动者筋骨看向四周。
这一片的墙壁都被粉刷成淡黄色,看出来是不久前刚喷的涂料,涂料下有大片涂鸦过的痕迹。
尽管已经是这附近最干净的地方,但墙根遍布尿迹形成的湿斑,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口香糖跟痰印。
“我的队伍在里面,是一支特战精英构成的小队。”
安德森过来拍了拍苏雷的肩膀,“我们由20人构成,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摸查清楚了周围所有的建筑。”
“里面还有一位你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