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白止话锋一转,看一下吴淼水脸色冰寒的问道:“我来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
顿时,吴淼水脸色一滞,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是感觉得出来,眼前的这位宋大人,似乎就是来针对自己的。
自己最开始还以为这位宋大人只是简简单单的来查卷宗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下官自然是体谅送大人的。”吴淼水当即说道。
白止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位,那真的是老狐狸了。
与之前的那位相比,眼前的这位更是有所精进,白止觉得自己若是稍不留心,便能被此人直接带进沟里。
“这件案子我要查。”白止淡淡的说道。
倒是吴淼水一脸神色自若的说道:“对于宋大人的能力,下官自然是了解的,整个朝堂上下,能够对宋大人望其项背没有几个。”
随即话锋一转,看着白止淡淡的说道:“但是下官也是知道一件事,审案断凶不外乎有两样,一个是犯罪证据,另一个便是罪犯的供词。”
吴淼水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件血衣,随后说道:“这便是犯罪证据,而罪犯供词,早在一年前便已经拿到了。”
白止则是轻笑一声问道:“那按照吴大人的意思,这两样东西都已经真真切切的在你的卷宗里了?”
吴淼水神色得意的说道:“下官虽不比宋大人,但是一些东西还是了解的,不然也不能让这太平县能够太平这么久。”
白止则是冷笑一声,看着那件血衣说道:“但是在宋某看来,此物并不能作为证据能够证明便是曹墨杀人。”
吴淼水的脸色微微一变,当即是对着白止说道:“下官以为,乃是当日曹墨见色起意,随即动了杀心,把人杀了之后便推进了河中。”
白止则是轻笑一声,看着吴淼水问道:“所以凶器呢?”
“下官以为凶器乃是一把菜刀,只是不知道曹墨把这菜刀扔到了哪里去了,经过下官的再三盘问,这曹墨也终于是招了。”吴淼水当即是解释说道。
“那曹墨说他招了吗?”白止眉头一挑,看着吴淼水问道。
吴淼水当即点头说道:“自然是招了呀!”
白止抬手把这件血衣放到了吴淼水的面前,吴淼水顿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白止此举是何意。
“我不知道吴大人知不知道这是不是常识,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白止一脸无奈的笑道。
“宋大人请讲。”吴淼水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说道。
白止则是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这件血衣,看着吴淼水问道:“吴大人认为这衣服上的血迹,经过一年之后还会这么红艳吗?”
闻言,吴淼水顿时脸色微变,他当然明白白止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顿时脸色很是难看。
“这……这……”一时之间,吴淼水也是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更是有的点点滴滴的冷汗。
见到这一幕的吴辰静,顿时眼前一亮,看着白止的背影,那是一脸的佩服。
白止转过身来看着吴淼水轻笑说道:“吴大人也不必这啊那的,你就回答我这个问题,是还是不是?”
吴淼水神色有些紧张的抬起头,看着白止说道:“回宋大人,卑职不知。”
“不知?”白止轻笑一声,随即转过身看着吴淼水。
吴淼水被白止的和这个眼神看的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巴。
看到这个样子的吴淼水,白止轻哼一声,随后坐到了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吴淼水。
“那既然如此,吴大人还请回吧!天已经很晚了。”白止淡淡的说道。
这下倒是让吴淼水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白止问道:“宋大人难道不再多问问了吗?”
白止则是拿起手上的卷宗说道:“问?这不都是在这卷宗里面写着的吗?”
吴淼水顿时神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对着白止一拜道:“那大人我就先告退了。”
等到吴淼水走后,白止抬手把手上的卷宗对着地上一扔,一脸的怒色。
这倒是把站在一旁的吴辰静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随即吴辰静走上前去把白止扔在地上的那些卷宗都给捡了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白止则是轻哼一声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卷宗啊!每张纸上面都分明写着屈打成招,那都是用血写上去的啊!”
闻言,吴辰静脸色一愣,有些诧异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这份卷宗。
她对于这些都是不了解的,只是因为感觉白止断案比较帅,就想着一起玩。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白止发这么大的火气。
刚才见白止和那吴淼水斗的也算是有来有回,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白止一直处于下风位置。
白止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有那个玉娘,明日咱们去看一看。”
吴辰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白止正处于火气上,她也是不敢乱说话,那自然是白止想要说什么,她都会陪着的。
翌日,县衙的书隶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进了小院,倒是听见了一阵阵的调笑声音,顿时是脸色一变,当即是进了厨房拿起了菜刀就要往屋里面冲。
但是心中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了门口一直是没有进去,随后恼怒的在一旁的树上面挥砍了起来。
没多久,把树身上面便变得残破不堪,随即把手中的菜刀往地上一扔,便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走在集市中,倒是看见了玉娘站在自家的门前,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顿时这书吏眼前一凛,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嘴里也是低声骂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呸!”
随即快速的向着府衙而去,而白止两人则也是来到了集市当中,至于为什么没有带上捕头王。
白止的话说是因为把太惹人注目了,还是两个人行动方便一点,至于是不是,那就只有白止心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