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炼器的心思了,赶紧去麻竹峰露面吧,那位元婴客卿指名道姓让他过去了。
杨尘毫不客气的御剑向前,快速的来到麻竹峰脚下,多了两位看门弟子。见是亲传弟子过来,又有麻竹峰主人的吩咐,没有拦着他,让他顺路上去。
“主人在竹海凉亭等你,速速去吧。”
两个道童二十多岁年纪,偏偏还梳着丸子头,看起来滑稽得很。
能在元婴修士手下做个道童,多少人都修不来的福气,装嫩也是一门技术呢。
从主路往竹林里走,这才发现有一条小路曲径通幽处,在路的尽头打造了一座精美凉亭。
此刻一位秃顶灰发的老丈坐在首位,静静聆听竹海风涛声。那老丈脸上有一道疤痕,贯穿左右,应该是早些年受的伤,一直没有抹去伤疤。
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杨尘提气一口,反正来也来了,在宗门之中,有什么可怕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是早死晚死最后都要死。
“客卿长老,杨尘来这请罪了,不该偷您灵竹,万请宽恕!”
老丈正闭着眼听竹海风涛,没有说话,指了指耳朵,示意杨尘也坐下来细听。
这有什么可听的?
自己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又不懂音色音律的知识,学着老丈闭目养神,然后静下心来去听那竹海风涛。
可是明明的风涛声,好似刀剑争鸣,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道道剑气,那灵竹化作剑海,每一道风声鹤唳均是草木皆兵。
身旁的这片竹海,不再是简单的灵竹,而是一个个用剑高手。
竹叶是剑,竹竿是剑,无数飞剑一起朝着他席卷而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老丈要杀他呢。
看着杨尘的状态,老丈哈哈一笑,“却有几分本事,能在我这竹海听涛剑意之下撑过半个回合,也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
听说你很能打?”
杨尘不得其所以然,委婉道:“再能打也不敢在客卿长老面前秀本事,有一点心得罢了。”
“哼哼,如此谨慎小心,可不是那个胆大妄为偷竹子的人了。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你偷了我的竹子,帮我去做一件事情。若是做的漂亮,我不仅不怪罪你偷竹子的事情,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如何?”
杨尘眼珠一转,事情还有别的转机不成,“但请客卿长老说说什么事情,若是小子能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丈面色一松,示意他继续坐好,“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我有一顽劣孙子,最近偏要独自游历。也知少女心思活络,在这麻竹峰太过于烦闷,也就随她出去走走。
你帮我将她护送至青丘山白狐领,那里自有我的好友接待。”
青丘山?
杨尘脑子里搜了一下,青丘山位于冀州东南与衮州交界的地方,其不属于冀州,也不属于衮州,属于单独的一块地盘。
此地为青丘白狐一族占据,不曾参与修仙界的任何争斗,属于中立的妖族势力。正道与邪道都给几分面子。
青丘山与五州交界,分别是西北的冀州,北边的衮州,东部的青州,南部的徐州以及东南方向的豫州。
如果是传送阵护送还能理解,要是一步步的游历过去,不得一两个月呢,乃至半年一年的都有。
杨尘有所犹豫,他是个玩家,可不是按部就班修行的修士。所以有话就直接问出来了,“前辈,我们此趟是否从冀州南望城出发,若是以此出发,仅仅千里青丘地而已。若是从莲花剑宗出发,横跨何止万里,小子实在不敢打包票,保证仙子的安危。”
“自然是从南望城出发,须知青丘内也不是安全一片,犹要小心。我这里有三枚竹叶,约么有我一成的剑气,若遇到不可抗拒的危机,可激发剑气自保。”
好好好,赶紧接了下来,元婴修士的一成剑气,放出来也是足够移山填海的,杨尘没想到今天过来还有这么个好事。
将三枚竹叶放进储物袋当中,拱手往回腿,等他处理好一颗的事情以后,就可以直接去南望城了,客卿的孙女已经到了南望城,目前在南望城溜达。
离开麻竹峰,杨尘暗自松了口气,而直播间的观众不乐意了,好不容易举报了一波,怎么还没受到惩罚。反而多了个任务?这就是亲传弟子的好处么?
杨尘啰嗦两句,关闭了直播间,这群孩子太能整事了,还是安静一会为好。
返回自己的无为峰以后,没有心思继续游戏了,开始挂机炼制第二件灵器,人却摘了眼镜。
把手机放在一边,看着修仙界面人物静坐,炼器的进度条缓慢往前挺进,杨尘顺势躺了下来。在按摩椅子上享受了一下放松,脖子跟肩膀有些坚硬,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三五两天,估计从下周开始,上班的人就多了,目前疫情有了有效的控制。很多单位开始轮岗上班了,不上班不行啊,公司都要黄了。
晚上十点多,看了会舞蹈区小姐姐,越看越精神,越看越难受啊。果断的更换了频道,找了个讲解电影的,听着听着就困了,眼皮打架,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杨尘揉了揉眼镜,先看昨晚的炼器进度,脑门一黑,怎么有两个失败?
按道理不应该啊,只能再点开重新炼制,炼器的材料还在,应该是最后成型的时间出了问题。
进度条重新开始,又继续挂机炼器。
爬进卫生间洗漱以后,杨尘背着包往下。为了避免朱姐老公误会,他觉得还是去地铁合适,可自己走到一层的时候,收到了朱姐微信。
“车门没关,你先上去等我。”
杨尘看了看周围,也没其他的人影,也便走进地下车库,找到了朱姐的车子,钻进去等着。
没有暖风的时候是挺冷的,尤其是放置了好几天以后,车子内外一个温度。说好了春天到了,怎么还突然降温几天,明明已经春意盎然的季节了,突然的一波降温,让人措手不及。
等了二十多分钟,自己坐着灰常难受的时候,哒哒哒的一阵高跟鞋碰地的声音,传了一身黑色小西服的朱姐从入口过来。
“上班,上班!”
车子缓慢的走出地下车库,抱着暖风的杨尘,一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