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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时间的加强训练,战士们整体进步很大,而期间张仁杰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春节他也没能好好过,过年仁字营全体放假仅四天,过完节立即就回到了部队,实际上除去路上花去的时间,呆在家里的也就一天多。
在春节前,除了原先一直呆在张家庄的三连,其他人最短的也有四个月没回家了。先前三连是一直呆在张家庄的,而且三连的百十号人全都是码头镇及周边镇上的人,离家都很近,这几个月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回家去一趟,住一晚上一大早再赶回庄上来训练。可在安东这边的战士就不一样了,几个月的训练,加上出去一趟阜宁,家门都没有经过,大春节的,必须要团圆一下。
节日过后,仁字营再次投入到充实的训练中去。就在训练计划即将完成的时候,张仁杰提前将独立侦察班的队员派了出去,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将再次转变为----剿匪。这段时间,张仁杰也派人打探了剩下两股土匪的信息,桃园孟老虎的确是一股义匪,从不祸害百姓,但是盐城翻天蛟却是和海龙王、老锤头一样,无恶不作,张仁杰下定了决心要铲除为恶的,另一股最好能收编。
侦察班的战士分散开来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进入盐城,扮作货郎的,扮作乞丐的,扮作江湖游医的等等,穿插入盐城县城、乡镇,明里暗里打探翻天蛟的消息。而按照原先就已经议定好的,华良辅也带人前往西北边的桃源县。张仁杰经过几天的准备,则亲自带人前往盐城县。翻天蛟的确不容小觑,虽然打出旗号时间没有海龙王那么久,但是由于其一半吃的是海面饭,手下要比海龙王以及老锤头的麾下都要悍勇。
不过进剿翻天蛟并没能尽全功,老巢内翻天蛟被张仁杰亲手击毙,但是其弟弟却带着一小股土匪乘船逃出海,张仁杰追之不及,只能望洋兴叹。索性翻天蛟一死,加上逃走的也不到十个人,剩下的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由于准备充分,一场突袭下来,仁字营八十战士也只有六人受伤,无一人战死。缴获粮食五百石有余,金银财货折合白银约六十万两。这么多的缴获让张仁杰大吃一惊,在仔细盘问了俘虏才知道,翻天蛟之所以能有这么多的积累,乃是和淮南盐场有瓜葛。
盐城县为何叫盐城,自然是因为此地产盐方才故名之盐城。沿海地区多处官办盐场,每天都产出大量的海盐,当然除了官办盐场还有数不尽的百姓私自煮盐。翻天蛟的盐货大部分来自官办盐场,少量的还从百姓们手里收盐,然后他们将大量的私盐转卖内地。由于时间太短,侦查班的战士也没能探查到这个重要的消息,张仁杰带兵剿灭了翻天蛟,虽然大获成功,但同时肯定是得罪人了。
自古盐场都是财富集中地,两淮盐场更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翻天蛟名义上是股土匪,但是这里面的事情肯定十分复杂,这潭水深的很,可是自己却不明情况的忽的就插了进来,和翻天蛟有联系的官员十有八九会对他进行报复。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将死人救活过来,既然无意得罪了,那就得罪了吧,反正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跑台湾去了,到时候他们就想找自己的麻烦,那也算鞭长莫及的。不过此行除了缴获不少财货外,无意得罪了人之外也还有另外收获。
“左大哥,这是你们丢失的镖吧!大部分箱子都还没有开封,现在就物归原主了!”张仁杰微笑着对左秉信说道。左秉信和张仁杰不打不相识,仁字营把翻天蛟的老巢端掉,才打扫完战场,左秉信便领着一队好手扑了进来,把仁字营战士当成了翻天蛟一伙,上来就是一顿乱斗。幸好左秉信一行人都只是伤人不杀人,又是一身镖师的装饰,因此张仁杰也就命令仁字营战士也就没有开枪。
最后结果却是让张仁杰意外的很,自己这边八十人,居然愣不是对面二十人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张仁杰技痒,冲上前与领头的左秉信交手,一上手两人就都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张仁杰一身形意拳虽不说炉火纯青,但也早已经登堂入室,而左秉信的连环绵掌与十路弹腿也让张仁杰吃足了苦头,两人打了足足有一刻钟,都没能分出胜负。仁字营的战士与左家其他十九名镖师交手,最终凭借人数优势,打的两败俱伤,绝大部分都躺在地上直哼哼。
毕竟这只是一场误会,两人打了一刻钟后跳出圈外,方才互报了姓名。但是此刻,另一边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到三十人了,其中大部分是仁字营的战士,另外有两人则是左家的镖师,这两人张仁杰刚才也看到的,不过不是领头的他也就每太关注,此刻看来也同样是好手。
左秉信,苏州昌隆镖局当代的当家人,其祖父就是赫赫有名的昌隆镖局创始人,人称“左二把”的左昌德,不过左昌德已经在六年前故去。左昌德虽然故去,但是其威名依旧响彻大江南北,其一身连环绵掌、十路弹腿以及大枪术闻名天下,当年华北三杰的名号可不少吹出来的。
在道光二十四年也就是一八四四年的时候,左昌德给苏州巡抚押送苏绣名师卢氏绣的“七禽图”到北京城,因一路平安无事,道光皇帝亲赐了他黄马褂一件,镖旗一面。这在镖局当中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因此昌隆镖局的名号也随之响彻天下。据说,道光皇帝授其镖旗时,旗柄朝下,左昌德顺手接住,不敢将旗子再倒过来。为纪念此事,以后左家的镖旗都是旗矛倒插在镖车上,因此,人们老远一看倒插镖旗的,便知是昌隆镖局的镖车。
左秉信乃是左昌德的嫡亲孙子,尽得真传,而另一边还站着的两人一人叫续仁政是左昌德的徒弟,辈分比左秉信还高。另外一个叫张家成,是续仁政的徒弟,都是昌隆镖局的镖师。昌隆镖局的这趟镖是苏州吴县县令拖运的家私,负责押运的就是张家成。押运的是什么镖局不知道,但是必须安全带送抵目的地海州,也就是后来的连云港。
本来这趟镖是走水路,准备到了清江浦在停船改为走陆路直达海州县城的,可是在离清江浦一百多里的的宝应县境内恰巧就遇到了贩卖私盐回来的翻天蛟一伙。秉着贼不走空的规矩,仗着人多势众,劫了昌隆镖局的这一趟镖。张家成带着镖师与翻天蛟的人干了一架,但是兵器上吃亏,不得不遁走。
虽说自从左昌德老爷子去世,昌隆镖局威望降低了不少,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土匪敢明目张胆的劫了他们的货。左秉信得到禀报带着镖局好手日夜兼程只三天时间便扑到了翻天蛟的老巢。押了多年的镖,左秉信、续仁政都是老江湖,对大江南北各个叫得出名号的土匪都是很了解的。想要找到翻天蛟的老巢一点也不难,而对于翻天蛟本人他们也不怵,没听说翻天蛟有多好的功夫,只是土匪手中有枪要小心。
但是左秉信也没想到,进来之后便莫名其妙的被包围袭击,对方也不是翻天蛟但是功夫却不在他之下,不是两人主动叫停的话,非得大个两败俱伤不可。
“多谢贤弟,愚兄虽有把握夺回这趟镖,但怎么着也会死伤一些弟兄。这下倒是省心了!”昌隆镖局倒下的镖师与仁字营倒下的战士都在大院里往身上搽着药酒,少部分没受伤的继续在外围警戒。张仁杰与左秉信倒是十分投缘,也许这就是武人直爽的性格使然吧,不一会就开始称兄道弟。“不过......哎,不说也罢!”
张仁杰看左秉信纠结的样子,也大致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左大哥是担心这次的事情坠了昌隆镖局的名声?”
“贤弟也明白,我们做镖局的最注重名声,这要是失镖又没能找回是要砸招牌的。”
“可这镖不是在这了吗?哦,我明白了!”说到这张仁杰方才这地明白左秉信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镖局被劫了镖,必须是要自己找回或者是邀请同道的朋友助阵找回,但就是不能借助官府分力量去找回,不然以后这镖局在江湖上也就没法混了。“这个好办!我会对外宣扬说,我仁字营赶到的时候,昌隆镖局已经端掉了翻天蛟的老巢,呵呵,我们是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如此,左大哥不必再担心了吧!”
“这...这个...”左秉信内心十分纠结,同意了吧,这事情做的太不光明磊落,不同意又会严重损害镖局的名声。
张仁杰微笑说道:“左大哥,就这么说定了,我仁字营自有军规,绝不会透露一丝的口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