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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2】破晓时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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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五月,伦敦的夜晚令人莫明地恐惧。一方面由于东区的热病,让贫民上街的少了些。另一方面则是一个古怪的都市传说,让中产和富人们也有些畏缩:

当皓月当空的时刻,会有一个撑着黑伞的黑衣人走上街头,所有看见他脸的人,最终都会被剥走内脏,在痛苦中死去。或早或晚,死亡从不缺席。

若仅是如此倒罢了,可就连被惊动来的,苏格兰场警探与圣公会执行局的专员也相继罹难……这件事,才是真的被拖上了【大人物】们的议程。其结果嘛,是一位姓韦斯利的副局长主动请缨,并不直接出面,也不接触档案,只是负责带队贴身保护苏格兰场的警探们。

其结果,就着落在这件窗明几净的病房里。威灵顿公爵虎步生风,跨步踏入,两旁的护士和威灵顿家系的佣人们顺服地左右分开行礼,靠在枕头上半坐着的施杜尔特望了父亲一眼,欠身施礼:“公爵大人。”

“怎么想的?”威灵顿公爵开门见山地说道,干净利落地像个十六世纪横行中欧的黑衫骑兵。他们驱驰着骏马飞速冲到敌人面前,一刻不停地掏出早就装好弹药的手枪,眼都不眨地扣下扳机。

他当然不是质疑儿子的勇气,所谓贵族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当所有人畏惧的时候,连钢铁一样的纪律也无可奈何的时候,应该像英雄一样冲上去的人,他们的地位和财富来自于这种献祭亲人的血税。

威灵顿公爵质疑的是牺牲的价值。冠以韦斯利姓氏的长男,如果被轻易地打倒,那会让整个家族的牺牲都变得廉价,就好像一个经营老字号的资本家,被爆出自家样板货的质量问题一般。至于表现出来的关心,大概只是像瑞士的老钟表匠,看到自己手工打造的怀表不小心摔在岩石上那样遗憾吧?

“嘶。“施杜尔特尝试着组织语言,因为父亲压力呼吸得重了些,肺部的疼痛同时抽动了他的脸颊和阿瑟·韦斯利背在背后的手指。

“其实……我还是,有所收获的,公爵大人。”他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吹出来的风一样断断续续,“苏格兰场的,都没死,这下他们,欠我们一个……”

“行了。”威灵顿公爵打断了他,“这就让你沾沾自喜了?一个见面就中招的人,拿维洛利兹的功劳来涂抹自己的裂痕?我看你还要深刻反省,停职。”

“他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苏守墨小声地对妮可仙娜说道,“明明就担心得要死。”

“大哥好歹也是个超凡者,你说给我听,在这个距离上他能听见的。”妮可仙娜回应道,阿瑟·韦斯利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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