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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熊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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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个,已经复习过几次关于祂的神话了。有埃及主场之利的沙漠之神赛特。

墙角里还在害怕的那个,正巧是罗斯托夫先生在门前提到过的,斯拉夫神话里的黑暗之神切尔诺伯格。

出手袭击查拉图,正被真实之火烧的狼狈不堪的小个子,是玛雅神话里的死神阿·普切。

最后由赛特催促,才慢慢从王座后面绕出来的,是北欧神话里的欺诈之神洛基。

在这黑暗厅堂中,出现在查拉图面前的,可以说是全员恶神的集合。

当然,除了应有的戒备,查拉图并不会升起一丝一毫的畏惧心理。原因无它,只是眼前这四位古神,实在没有威胁到他的能力。

阿普切是个红头发的矮个子,上半身穿着密密麻麻的骨制珠帘,查拉图对祂的评价是:弱于未启动白骨御座的斯利古德。

洛基是个笑眯眯的维京人,披着带金色肩甲的绿斗篷。像蛇一样狡猾而危险,还有一部分不容易被查拉图洞察的力量隐藏在迷雾中。但即使预估到最强,应该也敌不过在外面的黎曼先生。

切尔诺伯格虽然潜力巨大,而且有控制这个诡域的能力,但祂的思维过于简单空旷,真的就像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实在是易于预判和反制。

唯一称得上“还算像样”的就是赛特了,力量不是最强,但掌控度极高,对查拉图而言,找不到明显弱点的对手最难解决。在真实视域中,查拉图要一对一解决祂们所花的时间依次是0.3、1.8、1.9和24秒。

“四位古神,找我有何贵干?”查拉图收回了火焰,古神的复苏对于世人来说极为危险,是因为祂们可以隔着一整个世界向现世投影,但现在他和祂们同立于一个穹顶之下,神灵伏尸千里的威能也敌不过凡人流血五步的锋刃。明显,这是这群恶神对他的某种示弱,虽然查拉图大可趁此机会,爆起发难干掉一个两个,剩下的无异于待宰羔羊,不过查拉图并不乐意用这种方式践踏别人的信任和好意。

赛特正一把把阿普切揪起来,又扶起一把椅子,把哭哭啼啼的切尔诺伯格抱上去坐正,看着活像个弟妹双熊筋疲力竭的大哥,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想和安哥拉·曼纽合作。”

“那为什么要带我来?”查拉图不明所以,也抽了把椅子坐下。

“显而易见,阿胡拉。”洛基像狐狸一样笑着:“坏家伙和坏家伙可不会合作,除非像我们一样被逼到绝境。而你那位占据了绝对优势,祂不会给我们生路的。”

赛特深以为然的点头,大概是想到了和姐姐伊西丝的明争暗斗。但忽然又摇起头来,原来阿普切拿着黑曜石匕首在割他的金质长须。

查拉图皱起了眉,祂们需要斯黛拉的什么?现在祂们只是因为信仰断绝才显得虚弱,如果稍有恢复,这些恶神的善意还会依然如故么?

“我不能替她做主。”查拉图回应道。

“噢你当然可以。你是个好家伙,”洛基连连摇头:“安哥拉·曼纽是你的影子,影子怎么能违背光呢?”

“我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意愿】去为她做主。”查拉图认真地说道。

“这就是无可救药的【好家伙】,你永远不会嫌弃这个世界上的好家伙太多。”洛基笑着,终于找了把椅子,放心地坐下,然后朝赛特笑道:“除非祂们是你的妻子和哥哥。”

赛特横了祂一眼:“我杀死欧西里斯,和奈芙没有任何关系!”

一尊胡狼头的神像浮现在祂手里:“你看看,阿努比斯明显是我的儿子!”

洛基用手按着嘴:“我可没有作希腊式成天乱搞的那种暗示,我只是觉得,当你杀了你的哥哥,你的妻子和儿子却要跟着伊西丝去复活祂,就连我这样的坏家伙都有点同情你了。”

听到【复活】,查拉图几乎要竖起耳朵,但赛特只是把阿普切绑好,丢在另一张椅子里,咳嗽了两声:“抱歉,阿胡拉,这些家伙总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试探你。”

查拉图摊摊手:“我知道。祂甚至都没有说明交易的条件,真正能决定的,应该还是阁下。”

赛特严肃地说:“我们需要信仰,或者最低标准,我们需要可供行走尘寰的躯壳。”

查拉图举起一根手指:“首先,【你们】的定义是什么?”

“赛特、洛基、阿·普切、切尔诺伯格。只有我们四个,洛基是最先到这里的,第二个是我,我和洛基的争斗中,切尔诺伯格从黑暗中重生,散发的气息意外地带来这个麻烦精——”

阿普切又挣扎出一只自由的手,狠狠地拽着邻座切尔诺伯格的头发,让后者哭的更大声。洛基坐在椅子里乐得前仰后合,赛特不得不终止谈话,抽出注意力去压制这个精力过剩的死神。

最后赛特把祂们分别安排到洛基的左右两边,平息了这场争斗。

“那之后我和洛基就达成共识,绝不能让别的家伙再找到这里,然后我赢了,现在我们的门就在我的神庙里。”

赛特平静地说道:“你足够明白了么?阿胡拉,这是对你才有的特殊坦诚。”

查拉图点点头:“大致上,我想了解的部分都清楚了,但你们又能给我们什么回报呢?”

赛特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分享给你我们的神职、神格、神力,这些都是小事,你们最想要的不外乎两个。”

“一个是诸神回归的情报,还有一个就是【复活】的方法。”赛特智珠在握地说道。

祂深信这条件对方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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