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将花怜抱至床上,看着花怜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香汗,顾诚玉也有些手足无措。
随即想起空间里自己制作的清心丸,也不知对这这春药有没有效果。顾诚玉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从瓶里倒出了两颗,附身塞在了花怜的嘴里。
这丹药可不是入口即化的,而是需要用水送服。顾诚玉想了想,只得先将花怜放下,去拿桌上的茶壶。
顾诚玉返回抱起床上的花怜,将茶罐了进去。结果那茶是喝一般,漏一半,将花怜胸口都浸湿了,顾诚玉也没给她收拾,就将花怜又放回了床上。
刚将丹药给花怜服下,若是有效果,那应该还需要过上一会儿,才能解了药性。
顾诚玉为花怜盖上被子,才坐下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就这么会儿,不但花怜身上香汗淋漓,就连顾诚玉的额角都溢出了汗。
突然,他想到青楼既然有春药,那说不得就有解药啊!
推开门扉,顾诚玉朝外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龟奴恰好从楼梯上来。一看,那不正是之前带路的那个龟奴吗?此时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托盘,里头摆着一些酒菜,想是送去隔壁屋子里的。
“小哥!”顾诚玉朝他招了招手,让那龟奴过来。
龟奴一看顾诚玉指着他,觉得有些奇怪。他看了眼顾诚玉,发现他还穿戴整齐,就连发丝都未凌乱,他隐晦地瞄了一眼顾诚玉的下面,顿时让顾诚玉顿时满头黑线。
这龟奴肯定知道花妈妈给花怜吃了春药,不然一开始他让龟奴将花怜带过去的时候,那龟奴就不会支支吾吾的了。
龟奴虽然疑惑顾诚玉为何在这**苦短的时候,让他过去所为何事。
但疑惑归疑惑,龟奴还是端着托盘向顾诚玉走去。
“顾公子,可有什么事用得上小的?”
龟奴对着顾诚玉点头哈腰,这些公子哥指头缝里漏出一点银子,就抵他一个月的月钱了。
“你过来点,我问你,你们给花怜喂了什么药?可有解药?”顾诚玉一说起这个就头疼,这春药也不知药性强不强,会不会伤了身子。
龟奴有一瞬间的怔楞,“药?”
顾诚玉皱眉,催促道:“有没有解药?”
龟奴一听哭笑不得,“顾公子,这春药没有解药,咱们天香阁也没有解药啊!”
龟奴对顾诚玉的行为着实不解,这顾公子要是不喜花怜,那干什么要赎了花怜呢?
顾诚玉这才觉得麻烦了,“那你去前头找朱公子,让他别等我了,先回去。”
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让花奴去前头朱庞那儿告知一声,花怜这样,顾诚玉也走不开。
送佛送到西,既然将人赎了。那也不能将人扔下不管了吧?若是被人发现,占了便宜,那岂不是要坏事儿?
龟奴欢喜地接过顾诚玉的银子,“哎!公子请放心,小的将酒送到隔壁屋子,就过去给您带个信儿。”
顾诚玉点了点头,却突然想到了夕颜。他一个男子照顾花怜着实不便,倒不如让夕颜帮忙照顾。
想到这里,顾诚玉回转身看了花怜一眼,见她面上的潮红似是散了一些,看来他的清心丸还是有效果的。顾诚玉松了口气,又去了屋子门口,待看到那龟奴,连忙又将人叫住。
“等等!”
“顾公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请夕颜姑娘过来,就说顾某有事相求。”顾诚玉一说完,龟奴看着他的眼神就更怪异了。
龟奴心里也纳了闷儿了,这顾公子叫上夕颜干什么?龟奴从门外朝里探了一眼,只看见豆绿的床幔,里头并无动静,他有些犹豫。这顾公子动机不明,夕颜姑娘可是天香阁的头牌,可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这?顾公子,夕颜姑娘这会儿都歇下了”龟奴一脸为难,苦着脸看向顾诚玉。
“你只管去请就是,难道在下还敢在天香阁里乱来?”顾诚玉有些无语,难道他看起来像色中急鬼?
从荷包里又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龟奴。
龟奴一见五两银子,吞了口唾沫。别看来天香阁的老爷们都十分大方,可那都是对楼里的姑娘们的,像他们这样的龟奴,原本就让人看不起,就是能得些赏钱,那也不超过一两银子。
顾诚玉见龟奴迟迟不接,还以为龟奴是嫌少。他不由得皱眉,这天香阁的龟奴胃口也太大了,连五两银子的打赏也看不上。
随后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五两,塞在了龟奴的手里。
龟奴有些懵了,他刚才还觉得五两多了,这会儿又给了五两。
“这,小的立刻去给公子请夕颜姑娘。”龟奴被塞了银子,连忙将银子揣在怀里,向着楼下跑去。
顾诚玉回到了房间,看着花怜脸上的红晕渐退,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他站在屋里打量了眼花怜的梳妆台,见上头有一个匣子,一把桃木梳,其他还有一盒玉女粉和一盒胭脂。
看来在接客之前,青楼都不会在姑娘们身上置办太多的行头,当然了,花魁除外。
夕颜正在回忆那首青玉案,不将其练熟,难免就会忘。这首曲子将作为她今后的成名曲,世人一听这曲子,就会想到天香阁的花魁与名满京城的顾公子。
刚刚将曲子温习了一遍,花怜就有些心不在焉。顾诚玉今日点了花怜,这会儿怕是正在与花怜温存吧?终究还是让花怜得偿所愿了。
夕颜只觉得心中无限的惆怅,若她不是青楼女子该多好?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花怜如愿了,那她呢?她又该如何?
夕颜心事重重,将好好的曲子弹错了几个调,她回过神来。索性不再弹了,心乱了,又怎能弹好曲子?
看着桌上顾诚玉送她的一首诗,又将那词谱拿在手里。指尖在那些遒劲的字体上划过,看着手上的词牌发着呆。
“姑娘,刚才有龟奴来说,顾公子请您去花怜的屋里一趟,说是有事相求。”
红妆急匆匆地进了屋子,看着她家姑娘手里拿着词牌,心思不知飞向了何处。
红妆叹了口气,其实姑娘的心思她又怎会不解?可是她们到底是青楼的姑娘,姑娘长得又是花容月貌,就算顾公子想赎姑娘,花妈妈也不会肯的。
除非是再过两年,待到姑娘十八岁,可人家顾公子等得及吗?那时候又会有新的花魁当选出来了,而姑娘已经过了花信之期,世人皆喜新厌旧,到时候姑娘的下场也不会比楼里的姑娘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