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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远皇子,本官与姚姑娘的婚约乃是皇上钦赐,此事大为不妥。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再者,本官认为此事姚姑娘并不存在过错。”
顾诚玉冷冷看了格远一眼,他不可能娶一个大兴的公主,否则他的仕途就到头了。
尚了公主便不能逐步朝堂,更何况还是大兴的公主呢?这公主比起敌国细作来,可是丝毫不逊色。当真娶了跋玉,朝廷必然不会再重用他。
其实不是他一个人不想娶,而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都不想娶,没看今日来的都是些不受宠的世家庶子吗?即便有嫡子,那也不是长房的。
“顾大人的意思,跋玉是咎由自取了?”格远转身望向了顾诚玉,他没想到有一日会与顾诚玉对上,想起昔日的情分,他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若是格远皇子执意要为跋玉公主在大衍择一佳婿,还请另寻他人。”顾诚玉明明白白地拒绝,让大兴的使臣们都沉下了脸。
在场的女眷们也都看了一眼顾诚玉,接着便又看了一眼姚梦娴,心里都忍不住嫉妒。
“这少年倒是很有几分风骨,镇国公府当真是得捡到宝了。此人不但有大才,品性也是绝佳。只可惜咱们之前没关注到他,否则也不会叫镇国公府捡了便宜。”一名身穿宫装的年迈妇人不禁感叹道。
“您现在就是后悔也无用了,咱们当时若是能慧眼识珠,这会儿哪有镇国公府的事儿啊?不过这镇国公府长房的嫡女倒也不差,有几分胆色。”
另一名妇人也跟着感慨,她看向说话的老郡王妃,这位一向眼高于顶,还从未见她这般夸赞一个晚辈过。
只是顾诚玉这么一说,当真叫大兴的使臣深觉丢了脸面。朝中大臣也不禁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已经开始指责顾诚玉不顾全大局。
“顾大人可是嫌弃咱们跋玉公主?咱们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顾大人当真是欺人太甚。”布特气得一甩衣袖,这顾诚玉是一点也不给他们大兴留颜面。
“本官并不是嫌弃公主,而是已有婚约在身。若是当真因公主而舍弃未婚妻,那本官与那负心汉有何区别?姚姑娘失了婚事,必然对她的名节有损。因此只要姚姑娘不主动解除婚约,本官便一定会履行。”
顾诚玉坚定的目光扫了一眼皇上,不止他自己不愿意,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姚梦娴唇角微勾,她一直不曾怀疑过顾诚玉的人品。顾诚玉就是这样的人,只要答应了这门婚事,轻易便不会毁约。
在场的世家女不由都失了神,这样坚定的目光,这样斩钉截铁的宣誓,比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更让人动容。
“这世上的好儿郎也不止是顾爱卿嘛!京城的世家公子这么多,难道还怕挑不到好夫君?顾爱卿既已有婚约在身,那确实不太适合跋玉公主了。俗话说得好,这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此事咱们等去了殿内再详谈,摆驾太和殿!”
顾诚玉看了姚梦娴一眼,朝着她点了点头,也转身朝着太和殿而去。
“三姐姐当真是好福气!”姚梦蝶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姚梦娴,得此郎君,夫复何求?
好好的宴席被这一场意外打断,大家也都没了兴致,宴席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皇上,既然顾大人不愿意娶跋玉,那咱们来谈谈第一个条件。本宫认为,这边关开通互市,需两国共同维持,那边关的税收,大兴当占上一半,这本在常理之中。而这次跋玉之事,若大衍能答应各分五成,那大兴就既往不咎了。”格远沉着脸说道。
“咱们大衍可是泱泱大国,去往边关的商贾不知凡几,怎是大兴能比的?凭什么只得五成?”
说到此等大事,朝中大臣当然不能任由大兴之人胡搅蛮缠。很快,朝中便吵得无可开交。
“咱们大兴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你们却如此慢待。跋玉公主好歹是大兴皇室,你们一个臣女便能肆无忌惮侮辱她,本官实在看不到你们大衍的诚意。”一名使臣气愤地说道。
“诚意?你们大兴本就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可你们来到咱们大衍却是一脸的趾高气昂,气焰之嚣张,令人叹为观止。小国就必须有小国的认知,咱们大衍对你们礼让三分,你们心里没点数?”
可不要小看文人的嘴,说出的话能活活将你气死。此刻都是为了利益,自然不会给好脸色,大兴的使臣被怼地说不出话来。
“你们大兴想要与咱们大衍结盟,因何目的,你们心知肚明。大衍只给出三成,若是大兴不愿,那就来战。”
顾诚玉冷哼一声,小国就要有小国的觉悟。更何况还是他的手下败将,打仗,他可不惧!
“你”
“王爷,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今晚就从密道出发!”
靖王微勾唇角,“好!圣旨怕是还有几日才能到达,有老大担着,咱们倒也不必担心。那几个消息,你要慢慢放给他,他疑心病甚重,本王怕他起疑心。”
“是!”
光徽二年,三月十四!靖王谋害皇上,对皇位图谋不轨,企图取而代之。朝廷派兵三十万,围剿叛贼靖王和恭王。
“王爷,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厉长安扯着恭王的袖子,一脸焦急地说道。
“走?往哪里走?你派人去找老四,他怎么说?”恭王苦笑一声,接着紧张地问道。
“未曾见到靖王!”厉长安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靖王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之前靖王还一直与他们联系,可后来朝廷的圣旨到了丰庆府府门外之时,靖王却突然拒不接旨。不仅如此,朝廷派去镇守丰庆府的官员也不曾出现,朝廷便立即开展了猛烈的围剿。
“若不是本王助他将丰庆府收复,他怕是早就被朝廷给暗中解决了。如今本王被朝廷围剿,他却闭门不出,将丰庆府的城门关了个严实,难道是想过河拆桥?”
恭王怒不可遏,这个小人!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离开此地,只要冲出重围,日后定能杀回来!”厉长安听外头呼声阵阵,他不由得心急万分。
“好!陆琛,快跟上!”恭王终于下定决心,此刻逃命要紧,他朝身后的陆琛喊了一声。
“快掩护王爷!”陆琛喊了一声,接着便跟了上去。
“噗!”突然,恭王感觉到一阵钝痛,他险险躲过胸口要害,背上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一瞬间皮肉翻飞,鲜血横流。
“王爷?”厉长安扶住了恭王的手臂,将个人带到了一边。
恭王撑着身子,向身后看去,“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