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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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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我很少和外面的人来往,酒局也很少去参加。上次小月生气的事情让我一直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除了偶尔与赵倩在一起以外,我大部分的晚上都与小月在我们的新家缠绵。其实这个地方还不能完全地称之为“家”,因为我们之间还缺少一个叫“结婚证”的最基本的东西。

但是按照小月的说法来看那个东西似乎并不重要:“我们都住到一起好几年了,法律上叫做事实婚姻。你干嘛老是要在乎那个形式呢?”

我说:“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啊。”

她摇头道:“要是真的有了那一天,那张纸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我默然,此时的我终于理解了岳洪波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惶恐。

我和小月最近最喜欢谈论一个话题,这个话题让我对那种惶恐的感觉减轻了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便谈起了未来的孩子,这个话题让我们乐此不疲。

我和小月都对自己的长相和智商很自信,所以都对我们未来的孩子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两个这么优秀的人生下来的孩子当然会很优秀,那绝对是人中龙凤。”我不止一次地这样说。小月每次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希望我们将来会是一个女孩。“女孩长得像你,很漂亮。”我说,“像你的眉毛、眼睛和鼻子。”

“我的嘴巴不好看?”她不满地问我。

“稍微差点。”我不住地打量着她说,“太薄了点,不大性感。”

她“哈哈”大笑道:“猪嘴巴就厚了,你去找它吧。”

我大笑。

“我喜欢儿子,儿子要长得像你这样挺拔,额角也要像你一样地宽阔、明亮。”小月浮想着说道。

“是吗?”我很自得地问。

她现在不再笑话我,反而地会朝我依偎过来:“当然啦。你有多帅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不禁对自己去嘲笑她的嘴唇而感到惭愧。但是我们在具体操作的时候她却很清醒,每次她被我揉搓得全身酸软的时候,她总是会记得去从枕头下面摸出避孕套,“喏......这个......你戴上。”

我无奈地只好照办。我因此而非常痛恨这个塑料制品,因为它享受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快乐。但是我却此毫无办法,因为小月说我们现在还不到要孩子的时候。就这样,我们的孩子一次次被夭折在那个塑料制品里面。

岳洪波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说袁华明天到医院来。

“你让她直接来找我吧。”我说,“明天我的门诊,就在门诊的手术室做好啦。”

“我不能陪她来。万一陈莉误会了可就麻烦了。这件事情就只好拜托你啦。”他继续说。

“老秦呢?”我悄悄地问他。

“不知道,是袁华自己来找的我。这件事情我不好去问他的。”他说。

“哦,这样啊。”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喂,你老实地告诉我,她肚子里面装的不会是你的种吧?”

“海亮!我求求你啦,这样的玩笑可千万开不得!”他在电话的那边哀求道。我“哈哈”大笑着压断了电话。

我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岳洪波说秦连富根本没和他联系过,这件事情我很是怀疑,因为这极其不符合常理。

万一这件事情不是秦连富的意思呢?我心里想道。所以,我决定还是先给他打一个电话再说。

幸好秦连富的电话号码没有换!

但是我刚给他将电话打通了以后却被对方压掉了,我估计他是在开会或者有其他不方便讲话的地方。于是我就给他发了一则短信:有紧急的事情。速回电。凌海亮。

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在短信的内容上明说的,万一被他老婆或者同事看到了可就糟糕了。?对于手机这东西,我一向都很小心。

我在门诊诊室里面看了好几个病人过后却一直没有得到秦连富的回信,不过还好的是袁华也还没到。

不过当我看到有个病人的时候却让我很诧异,因为她是曾可。

“凌大哥,这次终于让你说准啦。”她朝着我苦笑道。我感到莫名其妙:“什么说准了啊?我都好久没有碰到你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你说欢迎到你这里来看病的啊?”她笑着对我说。

“我说过吗?我会这样说吗?”我可记不得了。她笑着说:“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讲的。反正我不管了,你既然那样说过今天你就要负责。”

我哭笑不得。

“说吧。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请她坐下然后问诊。

“我怀孕了。”她悄悄地告诉我。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岳洪波的孩子。”她接下来的这句话吓了我一跳。

“你准备怎么办?”我沉吟了半晌后问。

“我男朋友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她说。我很是替她担心:“万一孩子长大了你男朋友发现这孩子不像自己怎么办?”

她不说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我又问道。

“在另外一家医药公司上班,还是当医药代表。我只会做这个工作,关键的是这个工作收入高一点。”她回答说。

我点头道:“这有吧。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的情况是不是正常。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慎重才好。你最好是和岳洪波商量一下再说。”

“好吧。”她点头随即问我道:“我最近发现白带要比往常要多一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臭不臭啊?”我问。

“不臭。”她摇头。

“我检查了再说吧。”我微笑着对她说。

她忽然笑了起来:“本来我最开始还不好意思来找你的,因为你是男医生。可是我在这个医院又没有其他的熟人。我担心人不熟看病会遇到麻烦。”

“你现在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病人,你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门诊啊?”我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前几天我特地到妇科病房去问了来的。”她回答。

她的yin道里面有许多白色糊状的分泌物,但是没有异常的气味。这是因为孕期子宫颈管的腺体分泌增多的原因;yin道壁呈蓝色,这是正常的现象,这是由于在妊娠期受胎盘分泌的雌、孕激素的影响,yin道粘膜产生充血、水肿现象引起的。

我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情况,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情况很好。你刚才说的白带增多的情况是属于正常的现象。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孕期的健康,千万不要感冒,对下体也要经常地清洗、消毒。”我检查完后对她说。

她连连点头。

“凌大哥,我可以在医院这样叫你吧?你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以前的手机掉了,所以把你的号码也搞丢了。我想今后都找你检查。”她在离开诊室的时候对我说。

我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处方签上然后递给了她:“记住我说的话,找岳洪波商量一下。这句话我不是作为医生的身份在对你讲,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建议你。”

她答应着离开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烦躁。

“你让后面的病人等我一会儿,我去方便一下。”我吩咐护士说。

我回到了自己行政楼的办公室。因为我认为在这里打电话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

“洪波,袁华怎么今天没来啊?”我不想直入曾可的那个事情的话题。

“呵呵!我说的是今天,但是不一定就是上午啊。”他笑着回答。

你家伙还在和我说笑,你遇到大麻烦啦!我在心里恨恨地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先和秦连富通气的好。”我接着说道。

“我觉得不需要了。你想想啊,他是有老婆有家的人,这种事情只能给他添麻烦。你可要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是不允许这样的麻烦出现的。我为了这件事情还给袁华作了很久的工作呢。”他对我解释道。

“好吧。”我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还有事吗?”他在电话的那头问我,“我办公室有客人。”

“你等等!”我急忙道,“刚才曾可来过了。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电话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中午到你那里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话。我知道他的头已经在开始大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因为它们喜欢接踵而至。在我回诊室的时候我到了秦连富的电话:“对不起啊兄弟,刚才在开会,而且我正在在讲话。说吧,什么事情?”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

“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看来对方很敏感我现在的这种反应。

“我听岳洪波讲,袁华今天要来做人流手术。”我逐字逐句地说。

“她做人流手术关我什么事情?”电话的那头他冷冷地道。我一怔,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往下面说。

“你看着办吧。”还是他先说了话。

“那孩子不是你的?”我问,随即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极傻,因为这个问题很可能犯了他的忌。

“老弟啊,我看你还需要加强学习啊。”他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很多生活上的事情也包含着政治呢。”

我顿感惭愧。

“你放心吧。”我匆匆地压掉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确实很单纯。不过,刚才我虽然对秦连富说了让他放心,但是我却仍然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中午岳洪波来了我再问他。我心里想道。

岳洪波到医院的时候是在我接近下班的时间。我对他说:“你稍微等我几分钟,我看完这个病人就下班。”

“我到医院对面的那家肯德基等你。”他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肯德基里面很安静。这个地方倒是适合谈事情。

“我给你要了一个三明治、一个鸡腿。”我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后他指着桌上的食物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便开始吃了起来。

“她究竟是怎么对你说的?”他立即问我。

“她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我给她做了检查,确实如此。不,不对!我可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但是她确实是怀孕了。”我说,随即将检查结果给他讲了一遍。

他是妇产科专业的硕士,应该明白那些结果意味着什么。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地说那孩子就是你的?”我接着问他。

岳洪波叹息着道:“都怪我。三个月前她来找我说她想我了,结果我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不过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就很难说清楚了啊。”

“那怎么办?现在是查不到胎儿的DNA的。”我也替他感到头痛。

“她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是来检查呢还是其他的?”他忽然问我。

“她说是你的孩子。然后说想把那个孩子生下来。”我又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一遍。

他看着我,道:“你想办法给她作一下工作,让她把那孩子做掉。”

我摇头道:“这个......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容易的。你就说孩子有问题了。她说不一定就不要那孩子了。”他给我出主意。

我仍然摇头:“万一她到其他医院去复查呢?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啊。”

“这一次你说那孩子很正常,说不一定她已经相信你了呢。”他说。我心里不禁苦笑。我知道他这是心里慌张才在急病乱投医,不过我不想让他失望,我说:“我试试吧。”

他似乎也觉得他自己的说法不大现实,急忙又说道:“如果她一定要留下那个孩子的话,你一定要想办法检测到那孩子的DNA。”

我为难地道:“那只能采用羊水穿刺的办法取得羊水才行啊。如果真的要悄悄得到那东西,也只能是在临产前才可以啊,而且还得她自己愿意。”

他随即说了一句话让我更加地为难:“我不管。你会有办法的。”

这不是不讲道理吗?我心里不住地苦笑,但是我完全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我马上要结婚了。”他忽然说道。我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尽量想办法。”

“这才是我的好哥们呢。”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袁华的工作你真的做通了吗?怎么她上午没来呢?是不是她反悔啦?”我趁机问道。

他摇头道:“不会反悔的。我给了她一大笔钱呢。她不就是为了钱吗?”

我对此很是担忧:“有的事情是不能用钱去解决的。我看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听我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慌了,忙道:“我马上去给她打电话。”

从他现在的表现我完全可以看出他与秦连富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什么样一种深度。我的心里又有了一丝酸酸的感觉。

“果然如此!”岳洪波从外面进来对我说。我看见他满面愁容。

“她真的反悔啦?”我急忙问道。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还是先动员她到医院来吧。来了再说。”我向他建议道。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对啦,你学过心理学的,你一定有办法。”

我苦笑道:“心理学可不是研究这个的。”

“那我不管!反正这件事情,不!这两件事情你必须得处理好。秦连富和我都是你的朋友呢,你不帮我们谁帮我们啊?”他横不讲理地对我说。这一下轮到我的头大了。

下午袁华终于来了。我不知道岳洪波是怎么给她作的工作。

“护士,我先和这个病人谈一会儿话,你回避一下。”我不想让护士听到我和她交谈的内容。

“可是......”护士极不情愿。

我沉着脸道:“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们要谈点与检查无关的事情。一会儿要检查的时候我再叫你。”

护士这才离开了诊室。

“我给你检查可以吗?”我从来没有对我的病人这样迁就过。

她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不说话。

“你还没结婚,这孩子......”我把话留了一半。

“我想要这个孩子!”她忽然抬起头来,我看见她已经是满面的泪水。

“可是,他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啊?你想想,他现在是那么一个身份,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放弃他的前途的。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我估计最终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即使他的事业没有了,但是你还年轻啊,你今后还必须得有自己的生活啊。”我对她循循善诱。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低声地道,“我发现自己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所以我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我叹息道:“这样啊。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的话那就应该替他作想啊。你想想,他刚到一个地方当领导,现在正是事业发展最好的时候,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就只能是对他的事业造成伤害。你知道吗?男人是把自己的事业看得极其重要的,如果你破坏了他的事业,他肯定就会恨你一辈子的。你这叫得不偿失,知道吗?如果你确实想要你和他的孩子的话我认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据我所知,他现在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这不是他不负责任,而是他还没有作好这方面的准备。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他,先把这个孩子放弃,反正你现在还年轻,今后怀孩子的机会还多得很啊。”

她看着我,很犹豫的样子。我在心中暗喜,忙趁热打铁地继续开导她,“袁华,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你可以叫我师兄。我知道你当时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种无奈。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你,我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其实呢,我在研究生毕业的时候也有很多无奈,也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我现在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吗?所以,我们很多事情都应该多考虑未来,多考虑对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得到我们真正需要得到的东西。”

“凌老师,你说得真好。好,我听你的,那就麻烦你帮我做这个手术吧。”她想了一会儿对我这样说道。

我心里很是高兴,急忙去叫护士。

“凌老师,今后你有空给我讲讲你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做的那些无奈的事情好吗?”她接下来笑着恳求我道。

我一怔,心想我那时候哪有什么无奈的事情?我还不是为了说服你才这样往自己头上扣尿盆子的吗?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点都不能表露出来,急忙地道:“行!但是你听了以后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讲啊。”

秦连富啊,秦连富,你今后可要对得起我啊。我在心里不住地苦笑。

我先给袁华开出了一些检查项目:血常规、尿常规、心电图并让她去作了B超以确定妊娠大小、孕囊是否在宫腔内及有否其他异常情况等。然后检查了她是否有yin道炎,宫颈糜烂等手术禁忌症并摸清楚了她zi宫的位置。

还好,她的情况一切正常。

我决定对她施行麻醉后的无痛性流产手术,这样的手术会让她减少很多的痛苦。我知道,如果女人在流产手术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们往往会把怨气爆发在制造这种痛苦根源的那个男人身上。我这完全是为了秦连富作想。

进入手术间,换好手术衣,我让袁华躺在手术台上,将她的双腿分开并固定在支架上并吩咐护士给她打好静脉点滴、连接好心电图、血压计。在护士做完了这一切后我便开始对她进行**部的消毒......

这个手术很简单,我做得极其顺利。当袁华醒来后手术已经结束了。

“怎么样?手术开始了吗?”她问我。我朝她微笑道:“已经做完了。你在上面躺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这么快啊?”她惊奇地问。我很奇怪:“你以前没到产科实习过吗?”

“实习过。可是我自己却是第一次啊。”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要不我一会儿送你回去?”现在岳洪波的车在我手上,我已经开得很熟练了。

她摇头道:“我自己回去吧。我现在心情不大好,我想去逛一会儿街。”

我心里对女人的这个特殊嗜好极是感慨。

“洪波,我已经给她做了手术了。”从门诊手术室出来后我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谁?是袁华还是曾可?”他急忙问。

“是袁华。本来我是想采用药物流产的方式的,但是我怕她又变卦。所以我就劝她直接做了流产手术。”我带着报功的心理对他说。

“兄弟,真有你的!曾可的事情也交给你啦。”他很高兴。

我给秦连富发了一条短信:事情已经解决。

不过当我想到曾可那里的事情,心里还是很犯难。曾可完全不同于袁华,她是医药代表,久历社会,在对这个社会的了解上可能还远远地超过自己。而袁华却不然,她仅仅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还仍然十分单纯的女孩子。

此时,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由岳洪波自己去处理为好。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此外,他在女人的经验上要比我强得多。

想到这里,我随即给岳洪波打了一个电话,同时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

“好吧。”他听完了后淡淡地道。我不明白他这句“好吧”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不愿意过多去想这个问题了,好不容易扔出去的皮球干嘛还要去接回来呢?

我不知道岳洪波是怎么去作的曾可的思想工作的,几天过后曾可就到医来找我了。

“凌大哥,帮我把手术做了吧。”她对我说。

我本来是想让她进行药物流产的,但是我忽然想起了岳洪波曾经对我的吩咐。

他让我一定要从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身上取下了一小块组织然后交给他。

曾可的流产手术做完后我即刻就诶岳洪波打了电话,“我取了胎儿的一点组织,你拿去作DNA对比吧。”

他却叹息着说:“算啦,不要了。她的目的反正是为了钱。我已经给她了。”

我不赞同他的这个想法:“即使给了钱也要心头有数才是,万一那孩子不是你的呢?你这样下去今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你说的倒也是。那这样吧,麻烦你给我送过来吧,反正你手上现在有车。”他说。

很快我就到了他那里,他拿着我给他的那个小瓶看了看,说:“你说得很对。这件事情不搞清楚的话她还把我当成傻子呢。”

“如果检查出来这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她不承认的话怎么办?”我有些担忧。

“那我可就要对她不客气了!她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好拿?!”他忽然露出了狰狞地面孔。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不禁就开始怀疑:或许这也是他某种真实的一面。

从岳洪波的公司出来后我就直接去了车市。刚才在岳洪波的那句话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刺激:她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好拿?!

我看上了一辆白色的猎豹,万,在一时的冲动之下我刷卡将它买了下来。

我给岳洪波发了一则短信让他叫章师傅到我现在的地方来将他那辆别克轿车开回去。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岳洪波打过来的。

“怎么啦?你不用那车了?”他问我。

“我刚买了一辆越野车。”我回答得很平静。

“这样啊。不是我有什么地方把你得罪了吧?”他问我。我急忙道:“哪能呢?我一直都喜欢越野车的。”

“那倒也是,男人开越野车才有感觉。”他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再到我公司来一趟,你的股份该分红了。”

我莫名其妙:“股份?分红?什么意思?”

“上次秦县长不是说了吗?我那个医疗器械公司要给你股份的。”他“呵呵”笑着说。

我顿时想起了那件事情来。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复杂了,我认为哪个所谓的什么股份仅仅是一种施舍而已。

“你别考虑我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做会让我感到惭愧的。洪波啊,我们可是老同学、老朋友了,你总不能让我总是处在一种惭愧的境地里面吧?”我急忙回绝。

“看来你确实是对我有看法了。算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但是这个股份你是必须要接受的,我可不想让秦县长骂我。”

“那很简单啊,你就告诉他你已经给我了不就行啦。好啦,这件事情我们不说了,反正我是不会要你那什么股份的。”我的态度仍然很坚决。

“好吧,我随你。”他终于让步了。

我办了一个临时牌照然后将车开回到了我居住的小区的车库里面。

“我买了一辆车,越野车。”晚上小月回来后我告诉她。

“那是你自己的钱,你想买什么都可以。”她的反应却很冷淡。

“要不我今后也给你买一辆?自动挡的可不可以?”我讨好地问她。

“我不喜欢开车!你说你要我怎么说你啊?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暴发户似的,一点儿也不懂得内敛。”她沉着脸对我说。

我很尴尬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去做饭吧。你今天想吃什么?”她随即叹息着问我。

我急忙谄媚地对她说道:“我去做吧,你去看电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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