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温暖如春,李琴把火炕、火墙烧得滚热,这是在南方的人享受不到的,也只有在北方大地在有这种火炕火墙,不过外边却是寒风凌冽,风是越来越大,雪也同样是如此,风大得仿佛想把这个世界吹散,雪则是大得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楚天羽待在宋永宁的房间里给科里的人打电话,跟他们说自己明天可能回不去了,雪大成这样,明天肯定化不了,根本就没办法开车回去,似乎只能待在这个僻静的小山村了。
宋幕玉则是在宋秋生的房间里跟他们简单的说下今天的事,当宋秋生听到周老狗被抓走的时候还不信,挣扎着坐起来道:“小玉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周老狗真被县里的人抓走了?”
宋幕玉苦笑道:“爸我骗你干什么?这还得多亏了我那朋友,他认识县里的一个什么书记,把他叫来了,这才查了监控,我们刚去的时候镇里派出所的人都不让我们查!”
宋幕玉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庞爱民竟然是县委书记,她还只当是那个部门的书记而已。
宋秋生听女儿这么说,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其实也信了,立刻急道:“快扶我起来,我得去谢谢小楚大夫,要不是他,我这冤是申不了了!”
宋幕玉赶紧拦住宋秋生道:“爸你腿还没好,要静养,你要谢他,我去把他叫来就是了。”
宋秋生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人家帮了咱们家这么大的忙,我必须得亲自过去谢谢他!”
楚天羽刚好打了电话,听到宋秋生话,赶紧走过来推开门道:“叔叔您真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上太大的忙,也就是有个朋友正好能管这事。”
宋幕玉自然没跟父亲说今天楚天羽一个人就把派出所以及周晓东带去的人全给放倒的事,这事她现在想来还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要是吧这件事跟父亲说了在把父亲惊到那就不好了。
宋秋生一把拉住楚天羽的手感激道:“小楚大夫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没有你这我打是白挨了,困难补助也不可能在有了,别看就几百块钱,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说到这宋秋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对李琴道:“老婆子去后院把咱家那只公鸡宰了,在去常胜家借点猪肉,让常胜过来掌勺,把小玉他二叔、三叔喊过来陪客,永宁去打酒!”
李琴赶紧是连连点头,也不管外边风雪多大,直接就出了房间。
楚天羽急道:“叔叔真不用,吃点家常菜就行,您看外边雪还那么大,就别这么*烦了。”
宋秋生扯着嗓门道:“那怎么行?就是下刀子也得这么招待你,你是我们宋家的恩人,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你来我家了,我都不好好招待你他们还不的戳我脊梁骨啊?小楚大夫这事你必须听我的,就这么办!”
宋永宁用崇敬的眼神看了楚天羽一眼,心里莫名有一种他要是我姐夫该多好,他要是我姐夫,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家的人了!想到这宋永宁迈步就跑,跟李琴一样根本就不管外边的风雪多大。
宋幕玉拽了下楚天羽的衣角道:“你就别客气了,听我爸的吧!”宋幕玉太清楚自己的父亲的脾气了,要是不顺着他,他肯定不干。
楚天羽看宋幕玉都这么说了,也只能是答应下来,不过心里依旧很是过应不去,外边毕竟是狂风暴雪啊,这样的天气弄一桌酒席实在是太麻烦了。
很快宋幕玉家变得热闹起来,村里有个厨师叫孙德胜,平时的工作就是十里八乡负责红白事的酒宴,今天天气非常不好,孙德胜正好在家,知道宋秋生伤了下午还来家里看过他,这宋秋生才知道孙德胜今天在家没事,直接把他喊过来负责掌勺,孙德胜得知宋秋生要招待帮他讨回公道的恩人,并且还是绊倒了周老狗的人不但一口答应下来,还把自己一些在山上抓的野味也拿了过来,这些野味不外乎也就是野鸡、野兔这些。
华夏禁枪这么多年,山上的野鸡野兔是越来越多了,有的地方甚至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于是周围的村民就开始在山上下野鸡兔子套,当年楚天羽在正丰堡的时候周围的村民就这么做,楚天羽也没少沾光吃,还跟着柱子上山亲自下过几次兔子野鸡套,不过收获并不大,楚天羽可不是专业的。
随即而来的就是宋幕玉的两位叔叔,宋秋军、宋秋国。
宋秋军一进来就先给楚天羽上了烟,楚天羽可不会抽烟,只能是连连推辞,不过有意思的是宋秋军却道:“大老爷们的那有不会抽烟的道理?来一根!”
弄得楚天羽是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宋幕玉帮他解围,告诉自己二叔楚天羽确实不吸烟,宋秋军这才作罢。
自家亲哥哥出的事他们当兄弟的自然都是知道了,气是气,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那斗得过有权有势的周老狗?但没成想宋幕玉带回来个朋友,一天的功夫不到就把周老狗斗得被县里的人抓走了,这可让宋秋军、宋秋国哥俩感觉无比的震惊,但当他们看到楚天羽的时候,心里那种见大人物的感觉突然不见了,因为他们发现楚天羽年纪并不大,比宋幕玉也打不了几岁,并且是相貌堂堂、谈吐不俗,还是县医院的大夫。
于是乎哥俩对视一眼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想着是不是撮合下自己侄女跟楚天羽,要是侄女嫁给了楚天羽,那么宋家可就发达了,楚天羽这小伙子别看就是个小大夫,但却能斗得倒有权有势的周老狗,这说明说明?只能说明楚天羽这小子在县里非常有关系,要是两家联姻,宋家可不就能跟着沾光了。
于是乎这哥俩看楚天羽的态度就便了,分明就是在看未来的侄女婿。
楚天羽可不是他们肚子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们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宋幕玉更是不知道。
孙德胜是个手脚十分麻利的厨子,就用了一个小时就做了一桌子好菜,当然在村里负责红白喜事的厨师这手艺绝对是没办法跟那些五星大厨相比的,不过他们烹制的农家饭却别有一番风味,就拿这吨野鸡来说吧,吃一口香得让人有一种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的想法。
楚天羽看到这一桌子丰盛的农家饭也是连连咽口水,宋秋生赶紧张罗着大家入座,楚天羽刚坐下坐在他旁边的宋秋国就给他倒满了一大杯高度白酒,在村里农人们不喜欢喝那些度数低的酒,一般都是自己酿酒,用地瓜干做的烧锅酒,这酒度数很高,足足有六十七八度。
楚天羽一闻到酒杯里的酒味就知道这酒度数十分高,他是真不想喝度数这么高的酒,可不喝也不行,都给他倒上了,从不能再给倒回去吧?
宋秋生坐在床上,端起酒杯,说是酒杯其实就是大海碗,这一碗酒少说也有得有半斤多,就见宋秋生端起来道:“我就是臭种地的,也不会说话,总之那今天我要谢谢小楚大夫,不是他,我这冤肯定没地方伸去,感激的话都在酒里!”说到这宋秋生竟然是吧一大海碗的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宋秋生放下碗筷呼出一口气酒气道:“小楚大夫干了!“
楚天羽此时哭的心都有,这么一大碗高度白酒一口干了,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宋秋生看楚天羽迟疑着不喝,便有些不悦的道:“小楚大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农民啊?”
这话说得可有些重,楚天羽能怎么办?只能赶紧道:“不是,不是!”说完赶紧端起碗,一咬牙跟要上断头台似的一口喝干,这酒一下肚,楚天羽就感觉浑身上下跟发烧似的热,热得他难受。
宋幕玉赶紧给楚天羽夹了一块鸡肉道:“赶紧吃了压压!”说到这有些不满的道:“爸、二叔、三叔、德胜叔,你当他是你们那?他酒量可不行,你们别灌他酒了,都听到了吗?”
宋幕玉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自己父亲跟两个叔叔还有孙德胜把楚天羽灌多了。
可这话听在别人耳朵中可就变了味道,孙德胜笑道:“这还没过门的那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宋幕玉一张俏脸立刻胀得通红,急道:“德胜叔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就是朋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德胜笑笑也不说什么,心里却根本不信,普通朋友能大老远开车给你送回来?又因为你的事找人搬倒了周老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的?你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
宋秋军跟宋秋国心里也是类似的想法,就连宋秋生心里也感觉女儿跟楚天羽绝对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这时候孙德胜笑道:“永宁给你姐夫倒满了,第一次来咱们这酒是不可能不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