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十一年七月十九号星期三天气:阴天,无风,不热。
“哈~”我忍不住嗤笑一声,看着神情庄重严肃的荷盼,“你知道我的心病是什么?那好啊,你看我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对了的话我就让你给我治病。”我随随便便编造的一个借口,这个丫头居然还真的当真了,现在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她知道我的心病是什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心病就是我怎么会编造了这么一个蹩脚狗血的借口给你听,而你偏偏还相信了!
“我问过她们了。她们你在得病的前一天,也就是前天的时候,你得知了你娘亲去世的消息。还和她们大吵大闹了一场。之后就一蹶不振,起了高烧。”荷盼静静地望着我,玄妙的声音竟然直透心底。
“笑话,你静听她们胡。我那么做只是为了和那个叫妖妖的女孩讨价还价而已。她一路之上一直欺负我,恶整我,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报复她而已。这,这才不是我的心病呢。”我哈哈大笑起来,为这个可笑的理由而开心不已。“这算什么心病,我老娘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能够亲手埋葬她,和别人吵闹一下脾气有什么不对的吗?这怎么能称为心病。反正我最后是一定会杀了那个家伙的,这算不得什么心病。你猜错了!你猜错了!你完全不知道我的心病是什么,你只是胡乱猜测的而已!”
我抬头,狠狠地将荷盼推了出去,指着树林的另一端大声吼道:“你完全是个庸医!你走!你走!!!我才不要你这个庸医给我治病!你给我滚!滚啊!!!”我顺手拿起一旁的一截朽木,指着荷盼厉声吼道,“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打你啊!我最喜欢打女人了!你走不走!”
荷盼被我狠狠地推倒在地,然而她却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飞快地爬了起来。迎着我恼怒的目光,坚决地摇了摇头:“刚才我还不敢肯定自己的诊断。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你这个病的病根就是因为听娘亲去世,而你不能亲自厚葬她,并且不能亲自为她报仇,所以心情抑郁,加上又受了伤,那天又下着雨,第二天又是一个很炎热的天气,所以你的伤口炎,同时也了高烧,然后再加上那记心病,才导致你忽冷忽热,浑身无力。一直到后来我用药治好了你的高烧,帮你的伤口消了炎,你的病情才稳定了下来。然而你的心病还在,所以你的病并没有好,待到下一次你再病的时候,也许就会更加难缠,如果不尽快根治的话,不定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听了荷盼的话,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随手扔掉手中的朽木,我拍了拍手坐了起来,“荷大夫,我不得不,你的这番推论和我们家乡那些演义的先生们的故事一样让人信服。但是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我有心病,但是却绝对不是你的这个。因为早在妖妖答应跟我一起回去杀那个人的时候,我的这块心病就已经好了。所以我现在的心病,其实并不是这个。我想你猜错了。”
不服气地瞪视着我,荷盼拍了拍手,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摘下一颗野果,她边吃边看着我道:“那么如果不是我的那个心病的话,你的心病又会是什么呢?”
深深叹了口气,我抬头望着荷盼:“我出来,你会帮我吗?”
“我尽量。如果事不可为,我会试着开解你的。因为有些心病,完全是你们自己钻牛角尖。”荷盼谨慎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的心病……其实,是那两个女人。”长叹一口气,我抬头望着被枝叶遮盖的天空,缓缓述道:
“那两个女人你也见到了吧。一个叫妖妖,一个叫张桠楠。都是很美丽的女子吧。”
“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荷盼头,答道。
“是啊,很美丽的女子。”我又叹了口气,忽然问和荷盼道:“答应我,听完我的心病之后,如果你不能保证一定治好我。就请快离开这里,回锁州城去,好不好?”
荷盼想了想:“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不过如果真的救不了你,我会回去的。”
这就好。我松了口气,要不然少爷我这番辞岂不是白编了。这丫头还真是麻烦,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让她跟着的话又是一个大麻烦,对她实话的话又怕“一剪门”会找上门来。要不然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编故事骗她了。直接一棍子放倒多省事啊。
一棍子放倒?我忽然眼睛一亮,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怎么早没想到这个方法呢。一棍子打晕这个丫头,然后出去告诉那两人她逃了,这不就什么都搞定了吗。至于这么辛苦吗?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一边故事,一边四下寻找着趁手的兵器来。那截朽木第一个落入我视野,但是这只能用来吓唬人,真要打的话,恐怕人不晕,木头就先断了。
“在成为捕快之前,我只是一个的樵夫,每天过着砍柴卖柴的日子。没有多少积蓄,也没有多少本事。长得普普通通,稍微有帅;气质平平凡凡,可能带高贵;眼神平平淡淡,也许有忧郁。我就是这么平凡低调的一个人,然而我也比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让我这辈子能够遇见两个如此独特的女子——妖妖和张桠楠,还让她们同时喜欢上了我,当然,我也是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她们两个人。嗯,虽然很无耻,但是我得承认,她们两个我都喜欢。”
左手摸到一样光滑的厚实的东西,我悄悄拿起来看了一眼:石头。太大,掌握不好不定会打死人。不行!
“嗯,可能你之前有从她们口中了解到了一些虚假的消息。比如张桠楠是我师傅,而妖妖是我头上司之类的谎言,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这些才是真实的。她们的话只是因为害羞而做出来的掩饰,师徒上司什么的都是假的。”
“嗯,我知道。她们都没这么,她们都是你的妻子。”
“对,没错,她们都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