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纪第两千零一十一纪元七年十二月十五号星期二天气:离子风,6级,强。
“你知道你的那本位面日记本是在哪里被我们现的吗?是在那个陨石下面。在温度高达上千摄氏度的陨石下面。然而它却安然无恙,一烧焦或者被撞击的损害痕迹都没有。”冰萧推开研究所的地下室大门,回头对我道。
今天,我终于被允许暂时的离院外出。迫不及待的我便拉上冰萧,要去看一看那个被冰封的从天而降的生物体。我很想知道冰萧口中的像我的生物体到底有多么的像我。
一股浓重的白雾从大开的大门之中涌出,周围的温度瞬间就降低到一个令人诧异的温度。
“自从那个冰棺被我们移到这里之后,这些白色的浓雾就出现了。冰棺周围的温度非常的低,几乎有零下一百度左右,别是火焰了,就是稍微有温度的东西都没办法在靠近它之前保持自身温度。甚至有些体内原油熔过高的人都无法接近这个冰棺,那会让他们的原油血液彻底凝固,从而失去机动性。”冰萧着对我伸出了手,“手臂给我,让我看看你的血液熔。”
“我?我没有原油血液。”我摇了摇头,“我是靠电力驱动的,没有原油。”
“电力?”冰萧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收回手道,“很久没有遇见和我一样构造的人了,既然你是靠电力驱动的,那我也不用担心了。走吧,去看看那个冰棺。”
“你也是电力?”我看了一眼她美人鱼一样的尾巴,有些兴奋地问。在钢铁行星上,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钢铁生物都是依靠原油来驱动自身的,只有少一部分是靠电力驱动,同时还有极一部分是靠最原始的齿轮驱动的。这些靠齿轮驱动的基本上都是存活最久远的钢铁生物,他们的行动力来自于身体某一部分的齿轮,只要上好条,在体内的数百上千个齿轮的驱动下,这些钢铁生物可以依此生活。他们是我们钢铁生物中的元老等级的人物。稀有,尊贵,地位崇高。而原油钢铁生物,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他们占据了最多的比例,也是这个时代的中坚力量。至于我们这些依靠电力的钢铁生物,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新兴的电力驱动派。虽然现在的人数只有很少一部分,但是在不远的将来,我们的人数将会越来越多,并最终取代已经过时的原油钢铁生物。
“进化,无处不在。”这是《丹灵进化全史》中的一句话,被丹灵们用特殊的红色字体标示出来。而这句话还有与之相接的后半句话——“并最终导致文明的毁灭。”
我想这个道理应该和生老病死的道理一样,我们的成长就是不可抑制的进化,而成长的终极就是迈向死亡的毁灭。
冰萧拉着我在弥漫着浓浓白雾的地下室中穿梭,随着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她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伸手会开面前的白雾,冰萧回过头对我道:“我们到了。冰棺就在那里。”她指着一个白雾环绕几乎成为实体的地方对我。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些白雾驱散吗?我只能看到眼前两米左右的地方,而且还是十分朦胧的看到。”我挥手试图驱散萦绕身边的白雾,然而无济于事。
“没有。这些东西不论我们怎么抽取,它们都会在我们放弃的下一刻重新散出来,源源不断的散。”冰萧耸了耸肩,提议道“你可以自己摸索着过去,离得近了自然就能看到那个冰棺了。”
我不得不按照她的方法前进,在弥漫着犹如实质的浓雾之中蹒跚而行。
随着温度的骤然降低,我知道自己距离那个冰棺已经非常近了。也许我们之间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此时我的能见度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可怜的地步,差不多和摸黑走夜路一眼,当然,准确的的话是“摸白走路”。
忽然之间,周围的白雾仿佛被什么力量所驾御驱赶着一样,开始飞快地从我的身边退去,我也终于摆脱了摸白走路的尴尬局面,眼前的一切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冰萧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对生的这一切惊奇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们接近冰棺的时候并没有这种现象生啊。”
我呼吸急促,已经全然忘了回答冰萧的话,只是死死地望着距离我有三米距离的一个巨大的冰蓝色长方体——在那个长方体内,有一个人一脸安详地熟睡着。
他和我……真的很像!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庞,看着那个人的面容迟迟不敢前进。这真的……是我啊!除了,除了他那仿佛丹灵一样的**和我不同以外,就连身高,头,眼眉鼻眼等等部位都一摸一样。我们就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两个模型一样,在外形上完全相同!
“他醒了。”心中有些感应,我不自觉地开口道。
“什么?”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似地,三米外的冰棺之中,那个和我一摸一样的**生物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遥遥和我对视着。
嘴角微微扬起,我和冰萧清楚地看到那个冰棺中的家伙,居然在对着我们微笑!
不自觉地走进冰棺,我仔细打量着冰棺中的这个生物:和丹灵一样的**,和我一摸一样的外形,穿着一种十分古怪的白色衣服,下摆很长一直到脚边,似裙非裙,周边绣着金色的滚边。穿着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甚至就连他的腰带也是白色的丝绸一样的制品。而最让我惊讶的是,在他双手环抱着的胸前,有一把造型古怪的——剑???
没错,那是丹灵文化中所描述的剑的摸样!碧玉般的石质剑把,上面镶嵌着一颗深绿色的菱形宝石,以及紫色的剑穗,乳白色的玉石剑柄。透过剑柄我甚至能够看到深藏于剑柄中的亮蓝色的剑身!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喂,他在对你话呢。”冰萧的话顿时惊醒了思考中的我,我豁然抬头,隔着冰棺望向冰棺内的那个生物体。
“你好啊,席佐治!”他微笑着咧开嘴,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