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纪第两千零一十一纪元八年十月十四号星期三天气:无。
经过硫酸洪水的大清洗,水银的家也和地面上的钢铁市一样,一片废墟。所幸的是他家的调温室和星鲦虫所待的硫酸湖这两个地方还完好无损。所以总的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路过齐齐所待的硫酸湖的时候,水银笑着指了指已经堪堪满溢出来的硫酸水对我道:“齐齐现在可是要开心死了。这次的洪水让整个硫酸湖扩大了一倍不止。齐齐现在整天就泡在这里边,生活可比我滋润多了。”
“应该的。”我朝硫酸湖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齐齐巨大的身躯浮现在硫酸湖面之上,迈着步子朝那个装满了特殊风扇的圆形通道口走去。
“看来他又要放屁了。”我笑着对水银道。
“吼――!吼――!吼――!”震耳欲聋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和水银相视大笑起来。
再次来到调温室外,眼前充斥的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白色雾气。水银停了脚步,若有所思地感慨道:“就冲着这一,我就有理由相信那条冰河中一定充斥着强大的能量。”
“是啊。毕竟这才是这个星球本身的能量。”我了头,望着一片白雾的空气道。
“我带路,你跟上。”简单地了一句,水银当先走进了白雾之中。我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有过前几次过来的经验,这一次我们前进的度就快了许多。没过多久,对温度敏感的水银就低声提醒道:“快到了。这里是零下十度!”
“嗯。我也感觉到了。”
穿过最后一层浓白的雾气,我们两个再一次来到了那个保持着零度低温的调温室之中。
“上一次我跳下去的时候,还是和齐齐一起。那个时候的齐齐还很,至少还没有长到二十米的长度。所以他还能进来这里。现如今那个家伙都差不多要三十米长了。想要再进来也不容易了。所以这次得靠我们自己来了。”水银回头看着我,指着调温室下缓缓流动的冰河对我道,“我是液态的,虽然能够下去,但是却没办法把那些东西带上来。所以这一切都只能靠你来了。”
“嗯。”我了头,走上前看着冰河之中的水和冰块。
“也不知道到底是水有能量还是冰块有能量。”我皱眉,苦恼地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两样都拿上来一些。”水银伸手指了指空中的床,“那里有一个玻璃瓶。你带下去装一些水和冰上来。”
我头,从一旁墙壁上的扶手绕上调温室上空,从水银的床上取下玻璃瓶。然后心翼翼地沿着调温室圆形的墙壁朝冰河滑去。
“记住,不要试图抵抗。你要顺从地接受它。”水银不放心地叮嘱我。
我想起上次席四动用碎月神剑也不能接近冰河表面,反而水银和齐齐可以完全潜下去。便了头,将内心中的唯一一抵触情绪也驱赶掉,一一朝冰河表面滑去。
终于,我的左脚在经过漫长的滑行之后触碰到了冰河的表面。没有任何抵触的,冰河柔和地接纳了我。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我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像那块铁板或者席四一样被星球内部的能量动成冰块然后抛飞出去。脆弱的我可没有席四那种惊天动地的保命本领。
左脚顺利的浸入了冰河之中,随后我的右脚也一地非常顺利地浸入了河水之中。和想象之中的冰寒不同,这条冰河的温度也只不过维持着零度左右的样子,这让我的放下了心。塑料皮肤果然有好处,至少我不用像别的钢铁生物那样担心这些冰水会对我造成腐蚀。
终于,我的整个下半身都一一地浸入了冰河之中。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便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玻璃瓶一一地沿着墙壁朝河面滑了下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生了。就在我将玻璃瓶瓶口朝下浸入冰河的一瞬间,原本十分柔顺的冰河忽然之间做出了反应。我手中的玻璃瓶从瓶口处开始结起了冰层,并不断朝上蔓延直至我的手掌。
突然的变故让我吃了一惊,我迅收回握着玻璃瓶的手,看着玻璃瓶被一层莹白透明的坚冰完全迅地包裹起来。然后“嗖”地一声被狠狠地抛了出去。
玻璃瓶擦着水银的脑袋飞进了白雾之中,传来轻微的碎裂声音。
“看来它不允许别的事物接近它。就算是没有任何抵触的玻璃瓶也不行。”水银耸了耸肩,无奈地对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接水了。带些冰块上来吧。反正只要温度适宜,冰块迟早是要变成水的。”
然而身处冰河之中的我却不这么认为:“也许就算你将这些冰块放在一千度的高温下,它们也依然会是冰块。”
“咦?为什么?”水银诧异地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只是感觉告诉我的。”我摇了摇头,试着伸手拿起一块漂浮在冰河上的冰块。没有之前冰层冻结的现象生,冰块很轻易的就被我从河里拿了起来。入手冰凉,而且经久不化。
高高地抬起手来,我让水银看着我手中的冰块,道:“你看。不管它在我手中呆多久,它都不会融化哪怕一丝一毫。”虽然我手心的温度有差不多二十度到三十度的样子,但是这块冰块却丝毫没有融化的样子。就仿佛它根本不会因为温度的升高而融化一样。
水银吃惊地看着我手中的冰块,迟迟不出话来。
“我需要在弄一些水上去。”挣扎一番之后,我对水银道。
“可是这条冰河显然不接受那些玻璃瓶之类的容器。你要怎么才能取到水。”水银皱眉,将唯一的难题了出来。
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让冰萧给我的手臂塑形成“丹灵指”,如果她把我的手臂塑形成别的类似勺子一样的形状的话,我也不用为现在取不到水而愁了。
灵光一闪,我一拍脑门笑了起来:“谁没有容器。我自己不就是一个容器吗。”着我张开嘴,低头朝河面浸去。
“不要!”水银大吼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