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进监狱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蠢,不懂法律,管不住情绪做了傻事,另外一种是坏,就算知晓法律条文,为了达到目的也不惜践踏法律。
能够被驱魔人组织投放到安塔纳汉岛上的囚徒都是重刑犯,平均判刑超过20年以上,再傻也不会傻到哪里去,不管他们是奸猾还是残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胆子肥大!
二十多名身穿黑白相间条纹囚服的囚徒呈半弧扇形包围东野三人,他们也不挑衅,也不骂人,东野三人走到哪里,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到哪里,面露痴汉表情,用一种贪婪恶心的目光扫视着猿飞樱的脸蛋、脖颈、身材,恨不得将她像是剥鸡蛋壳一样剥个精光一口吞下,口水都快流出嘴角。
"喂!"良久,猿飞樱被他们这些痴汉盯得受不了,皮肤起了密集的疙瘩,回身娇斥一声,"你们这些家伙有完没完,还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美女,你这是什么话!"囚徒中一个面带刺青的壮汉嘿笑一声,"这山寨又不是你家开的,是我们荒木老大一手建起来的,我们跟着你怎么了?身为山寨的一份子,我们现在怀疑你们有破坏聚会的动机,为了维护山寨的安全,你们就委屈一下啰。"
说罢,其他囚徒嘿嘿银笑起来,笑得有恃无恐。
驱魔人想用这些囚徒给考生当磨刀石,恐怕没有想到囚徒**了一位强人荒木,以强横手段整治三分之一将近七百人囚徒,修建了这么一个山寨大本营,有着强大的靠山,也就难怪这些囚徒肆无忌惮!
看到妹妹被欺负,猿飞鸣人心中狂怒,一把由骷髅头构筑的长枪握在掌心,一步跨出,枪尖斜指对面囚徒。
猿飞鸣人一动武,正好落了对面囚徒们的圈套,附近原本看戏的囚徒纷纷赶来,给自己人撑腰的同时,不怀好意地盯着东野三人。
"嘿嘿嘿。"有着其他囚徒的加入,刺青男胆气更壮,银笑一声,"美女,你就乖乖地跟我们回去,让我们仔细地搜一下你的身,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说到搜身的时候,刺青男和其他囚徒都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用说都知道,一旦猿飞樱落到他们手里,恐怕会遭遇到非人的待遇。日本盛产变态,更何况是这些被囚禁多年的囚徒,心性早就扭曲到了极致,单单只是皮鞭蜡烛手铐都难以填满他们的欲壑。
猿飞樱俏脸铁青粉拳紧握,猿飞鸣人正欲一枪捅死刺青男,给妹妹出一口恶气,却不料被东野一手拦住。
猿飞鸣人脚步一顿,一身杀气无处释放,声带嘶哑地质问东野:
"为什么拦着我?"
如果东野要牺牲他妹妹的话,之前答应的狗屁条件,他通通都会撕成粉碎!
东野拍了拍猿飞鸣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身环顾四周,目光先是在人群中某处停顿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的弧度,冷冷道:
"你们就这么自信吃定我们几个?"
在场的囚徒大多是普通人,只有少数是职业者,人数大概有十七个,刺青男他们之所以胆敢叫嚣,依仗的不过是人多势众,以及这里是囚徒大本营所在,正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鬣狗,明明单只敌不过狮豹,一旦聚众成势,却胆敢在狮豹口中夺食!
"小子,你很嚣张啊!"见东野年纪轻轻,刺青男面露不屑,"我现在已经严重怀疑你们目的不单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吧!"
刺青男肚子里早就有一股邪火在燃烧,咸猪手一把抓向猿飞樱,打算先爽一爽。
就在此刻,一双冰冷的黑眸落入刺青男眼中,下一瞬,他只觉得一晃神,自己已经被钉在铁架上,双手两腿呈大字型张开。
"这..."
刺青男刚要开口呼救,嘴巴忽然被堵住,同时他感觉到皮肤上有一种瘙痒冰凉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体表面攀爬。
刺青男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成针芒,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的身上确实有东西,不过却不是蚂蚁,而是比蚂蚁恐怖许多的水蛭!
体长扁平看上去有点像是圆柱形的水蛭密密麻麻地落在刺青男身上,数量多得让刺青男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水蛭从袜子、裤子里钻进去,吸盘扎进毛细血管上猛吸,原本一节小指头长的水蛭似是充胀的气球般鼓起,夸张地膨胀到黑皮鞋长短,将裤子、衣服撑架起来。
眼看着后续的水蛭沿着前辈们的路径往上攀爬,在脖子、脸上留下冰凉滑溜的痕迹,刺青男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眼瞳极致睁大,眼睛斜落眼角,惊恐地看着脖子上的水蛭"滋"地一声吸食血液,一点点地鼓胀起来的同时,他能够感觉到体内的鲜血正以一种让人惊呼的速度朝着体外泄露。
"呜呜!!!(不!!!)"
被堵住嘴巴的刺青男想要发出尖叫,最后成了沉闷的声音,当水蛭大军顺着他的脸庞爬到耳朵,从耳孔里试图钻入他体内的时候,那种可怕的触觉极为真实,让他已经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崩溃!
由恐惧产生的幻境长达一个多小时,但在外面仅仅只是一刹那的瞬间。
别人只看到刺青男刚刚踏出一步,被东野瞪了一眼,他雄壮的身体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地上,嘴巴歪到一边吐出白沫,同时在地面流下腥臊的液体。
除了他之外,其余二十多名囚徒先后步入刺青男的后尘。
做完这一切,东野目光一扫周围,接触到他目光的囚徒似是被毒蝎尾巴扎了一针,噤若寒蝉地连连退后,让出好大一片空地。
东野双手背负身后,看着人群某处,冷冷道:
"暗中窥探他人,貌似不是强者所为吧?我说的可对,荒木首领?"
人群似是海潮朝着两边排开,一个身着黑白相间条纹囚服,留着简单寸头的男人跨众而出。名为荒木的男人好奇地看着东野,奇怪道:
"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你就这么笃定我是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