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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见过山水树木你犯得着全程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到处瞅么?瞅就瞅你特么还偷偷瞅,弄得老子饿了都不好意思打破你们这两个傻逼的弄出的诡异气氛。
有这么一出,吃饱后再上路的时候,三个人就默契的开始活跃气氛。
朱文轩说:“看,那只鸟头上一撮呆毛!”
郭建军扭头去看。赵开着车也瞟了一眼。没人说话。
眼看气氛又要诡异。赵挺真是受够了,就从后视镜里看了小老板一眼道:“嗯,确实挺呆的。”
朱文轩:“……”你丫看着我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郭建军没忍住“噗嗤”笑了。
朱文轩看了他一眼,默默扭头看向窗外。
简直不能做朋友,大家还是跟之前一样都别说话的好。(;′⌒`)
“好了别闹了。”郭建军长出一口气道:“咱们到了。”
咦?不是才停下吃了干粮吗?他以为至少还得个把小时,朱文轩重新扭头回来,入眼的景象让他渐渐张大了嘴。
赵挺得以地道:“看傻了吧。”
“卧槽!”朱文轩压着嗓子吼了一句,等车子停下,立马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起初他还兴奋地慢慢走,到后面干脆撒丫子张开双臂奔跑起来,“哈哈哈哈……”
郭建军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感觉莫名就轻盈起来。
赵挺锤了他一拳道:“都自己装了这么多年了,也该累了,有个人适合诉诉苦水就别犹豫。你看你以路上拉着脸,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郭建军笑了笑说:“这主意不错。”
朱文轩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栅栏圆木上拴着的一溜儿马,黑的白的棕色的都有,他回头激动地冲郭建军喊:“有马啊,好多好多马啊。”
这处快到山顶的山坳,地势平坦,浅草密密;旁边清澈的水潭里,水草摇曳,水光十色;远处的松木房子,炊烟袅袅,静谧清幽;周围是耸入云层的高山,松林茂密,树干粗壮。
小老板欢快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很快又被山壁荡出无数个回音。
郭建军闻着空气好闻的味道,听着他好听的声音,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这一刻,他只想把那个欢快的小老板搂在怀里。
朱文轩被他抱着转了好多圈,也不管姿势丢不丢人,两只手楼住他脖子哈哈哈大笑。
远处的松木房里,走出一个拿着长烟枪的老者,他在看到抱在一起郭建军和朱文轩后,先是愣了下,随后又恍惚起来。
赵挺被郭建军和朱文轩两个傻逼的腻歪劲儿刺激到了,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地走到松木房子前。
老者回神问他:“郭家老大领来的人是谁?”
赵挺看了一眼那边已经骑上马背的朱文轩,犹豫了一会儿说:“郭建军在追他,今儿估计是带来给郭叔郭婶看的。”
“啥?”老者浑浊的双目一瞪道:“他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找,找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赵挺没好气地道:“人家爱找男的找男的,你老都以把岁数了就别操心了。”
老者大怒:“你个混蛋玩意儿怎么说话的,我是你老子!”
“没说不是啊。”赵挺咂咂嘴给自己老子顺毛,“爸,你看郭建军这些年不容易吧,他每年就今天来给郭叔郭婶上个坟,其他时候请都请不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可你看看……”
赵挺指着远处替小老板牵马的郭建军道:“你看看他现在多快活啊,反正我是看够了他终年阴着脸少言寡语的样子了。找哥男人怎么了?找个男人洗衣做饭自己开店哪样都不差,小模样儿又帅,性子也招人疼,郭建军找人赚大发了。”
赵老爷子挥着烟杆赏了赵挺结结实实两下,“你个混蛋玩意儿!”
“嘿,别打别打!”赵挺跳着躲开,站远了看着他道:“混蛋玩意儿还不是你生的。”
朱文轩被郭建军带过来就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场了,可看老人家把视线落到他身上,他顿时笑不出来了。赵大忠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才端着架子看向郭建军
郭建军牵着小老板走上前,笑出一口白牙喊:“赵叔,轩轩喊人。”
再次听到这话,朱文轩勇气大增,顶着老人家不太友善的目光喊:“赵叔好,我叫朱文轩。”
赵大忠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问郭建军:“你是先去看你爸妈还是……”
“先去看我爸妈。”郭建军拿着带来的酒和纸钱,带着小老板往后面的松林走。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把东西塞给小老板,返回去骑了马过来,伸手递给小老板道:“上来,咱们骑马过去,让你感受一下在马背上奔跑的滋味。”
朱文轩拉着他的手,被他一个大力拉到马背上坐着。他从后面抱着郭建军的腰,看着不算低的地面道:“它驮得动吗?会不会压趴下啊。”
郭建军哈哈大笑:“这可是蜀道上最有脚力的马种,放心好了。”说完“驾”了一声飞奔出去。朱文轩大惊,抱紧他望着一上一下飞快后退的景色。
问:骑马什么滋味儿?
朱文轩脸色略难看,答:屁股疼,大腿根部也疼,这会儿走路姿势都不对了。
郭建军父母的坟在松林里很突出的一堆碎石中间,墓碑就是这山上的整块大石,比普通墓碑高了很多,上面并无照片,只有颜色浅淡雕凿出来一排字:马锅头郭子罗和爱妻李萍萍之墓。
朱文轩陪着郭建军将坟包周边的松针整理了一下,将纸钱烧上,正在想要不要说点什么,郭建军却是拉着他跪了下来。
地上全是碎石子,这一跪朱文轩表情都变了。
郭建军扭头歉意地道:“乖,忍一会儿。”
朱文轩望着他,点点头回了他一个乖乖甜甜的笑。
郭建军回头对着墓碑道:“爸,妈,我今年带人来看你们了。他叫朱文轩,我很喜欢他,希望你们也能喜欢他。”
朱文轩莫名就有点紧张,但他还是挺直背脊,正色说道:“叔叔阿姨好,我叫朱文轩,我跟郭建军虽然是今年才认识的,但我们都很认真。”
感受到旁边望过来的视线,朱文轩暗自给自己打气,继续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以后都会好好照顾郭建军的,不会让他饿肚子半夜起来吃泡面。我,我会跟他认真过日子的。”
短短几句话,朱文轩说的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汗液分泌。
郭建军一手扣住他脑袋,扳过来后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这样子傻白的小老板,声音都紧张的抖成小蝌蚪了,但掷地有声的郑重让他很受感动。
见过家长顺带表了决心,两人好像都沉淀了下来。 吻毕,四目相对,同样真诚而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夜幕降临,松木房子里,马灯朦胧……
小老板哭兮兮脱了裤子,分开腿,欲拒还休地望着郭建军。
灯光略暗,郭建军弯腰埋头在他腿间,久久才道:“破皮了。”
小老板嘤嘤嘤哭:“还不快点上药啊!”
郭建军神色古怪:“马背上长大的人从来不会破皮。”所以,没药。
小老板哆嗦着问:“那那那那怎么办?”
郭建军苦思冥想:“有了,咱们来做不痛的事吧。”
一阵幽风过,马灯熄灭……XXOO……XXOO……好不激烈。
小老板在黑暗里喊破了喉咙:“啊啊啊啊啊混蛋啊骗纸啊痛死了啊!”
赵大忠叼着烟杆巴拉巴拉死劲儿抽,眉头紧得夹死蚊子。
赵挺打了个哈欠:“人家小两口办点事你非要拉我起来听墙角干嘛?”
赵大忠暴跳起来,一烟杆打到他脑袋上:“你个混蛋玩意儿!”
赵挺:“啊啊啊啊混蛋不是你生的啊痛死了啊!”
小老板竖起耳朵:“……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熟悉?”
郭建军:“……”
☆、第四十二章
郭建军把朱文轩从地上提起来,替他拍掉裤子上的灰尘,大手揉着他膝盖问:“疼不疼?”
朱文轩笑着躲开说:“我没那么娇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朱文轩开口道:“其实我想说,如果你觉得憋在心里难受的话,可以说出来的,我愿意听你说,也很想听你说。”他鼓起勇气去看郭建军。
郭建军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是不是早就想问我了?”
“嗯,可我怕你难受,我父母当年刚去世的时候……”朱文轩心想,有些伤疤灌了脓想治疗就得揭开,他干脆以诚示之,“你看我家,只有奶奶、大伯一家和大嬢一家对我好,我舅舅和姨妈那边,已经二十多年不走动了。”
其实,又何止是不走动。当初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朱家条件并不差,舅舅一家跟他们家的感情也很好。不仅逢年过节要来往,平时舅舅家有什么活儿,爸爸妈妈都会去帮忙。可等爸爸妈妈去世后,大家都在议论他要由谁来养?
大伯家有两个孩子,舅舅家就一个独生女,所以议论的结果就比较倾向舅舅会过继他。大家观念性的觉得,舅舅也是乐意要他这个儿子的。毕竟,乡下许多人家还是觉得有个儿子好,将来能养老。
“我那时候虽然小,但是,舅妈听到这些话和那些人吵架我还是记得的。等后面办完丧事,奶奶和大伯跟舅舅舅妈谈过一次。回来后奶奶就告诉我,说以后我就跟着她过了,只要她有一口吃的,她都不会让我饿肚子。”
郭建军听他声音里并无伤感和难过,更多只是怅然和对奶奶的孺慕之情,就知道他把这些事拿出来说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是,朱爸朱妈去世的时候,小老板才几岁,恐怕对那份亲戚不愿意‘接手’的黯然还比不过读书时候被同学嘲笑‘没人要’来得刻骨铭心。
小老板在安慰自己,郭建军还是领情的。他往前一步,跟小老板几乎是脚尖挨脚尖了,他一低头就能吻到小老板额头上。
朱文轩仰头看他,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见郭建军脖子上被他昨晚啃出的红印子,只淡淡一点,却让他一下红了脸。
郭建军亲了亲他的额头,拥着他说:“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孝顺奶奶的,还有大伯大嬢一家。”
朱文轩用手指戳他大腿,“喂,轮到你说了哦。”
郭建军低笑一声,“好像小孩子交换秘密。”
朱文轩继续戳,“说不说?说不说?你说说说说……”
郭建军抓住他在自己大腿上作怪的手,牵着他指着墓碑上淡的快看不出颜色的字迹道:“这几个字是我当年亲手凿的,凿好后咬破手指拿血涂上去的。”
然后每年上坟,他都会重复用血写一遍,后来还是赵叔看不下去了,找人悄悄用颜料画了一遍,看上去是有那么点被鲜血侵入墓碑的样子。他虽然执拗,但不是不知道好歹,赵叔那么小心翼翼的想骗他,他就装作不知道,往后也没再那么干了。
本身,他拿血去写,也不是非要显示自己有多难过,只是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去而已。他的父母,那么爱他和郭建军的父母竟然以那么痛苦的方式去世了。
朱文轩看了看墓碑,扭头用‘你开玩笑吧’的眼神望着他。
咬破手指在墓碑上写字神马的,不是只有电视上才有吗?
郭老大你不会是中二到这种地步了吧?
“你不信?”郭建军笑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郭建安当时就在我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从小到大,全家人都宠他,谁也舍不得让他受一丁点委屈,可那天他却把嗓子都哭哑了。”
朱文轩张了张嘴想问郭建安车祸的事情,但又急着想知道郭爸郭妈去世的原因,所以还是忍住了把嘴闭上。
郭建军道:“我爸是个很能耐的人,在我记忆里,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首领,无所无能。呵呵,每个人小时候眼中的爸爸都是如此吧。”
朱文轩点头附议。虽然他对父母的印象只有短短几年,但他爸爸在他眼里也是最了不起的,接电线、换灯泡、修水管什么都会。不过,听郭建军讲了他的爸爸后,他突然就发现自己爸爸不是最了不起的,郭建军的爸爸才是顶呱呱那个。
“我爸的马帮是从我爷爷手里接过来的,但他比我爷爷更适合做马锅头。马帮在他手里壮大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