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准备安排一个人去马越国,协助刀疤进行工作。
他在给刀疤打电话的时候,刀疤正和阿朵在去阿朵家乡的路上。
“林总,我老婆想去她家乡看看,我现在正在陪她去。”刀疤如实向林军报告了行踪。
林军道:“好的,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对了刀疤,我现在想派个人去马越国和你一起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林总,你想派谁?”刀疤问道。
林军道:“李连,以前是做销售的,曾经和马越国的客户打过交道,对马越国的情况比别人熟悉些。”
刀疤和李连见过一次面,他对有着几分儒雅气质的李连印象不错。
于是刀疤说道:“好的,林总,我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好,李连明天到,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及时和我说,包括李连的工作情况。”
“好的。”
刀疤知道林军这样说,是说明了林军对他充分信任,刀疤不能辜负林军的这份信任,他想着等李连到了马越国之后,一定好好地教他,让他可以马上熟悉这边的业务。
就在刀疤琢磨这件事的时候,阿朵对他说:“到了。”
阮成把车子停在了村口,阿朵和他们下车,走进了村里。
村子里的人看到阿朵回来了,都出来迎接她。阿朵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她的堂兄堂妹。
她们把阿朵迎进了家里,对刀疤和阮成也殷勤招待。
当得知刀疤现在是华夏大公司的驻马越国代表的时候,这些人的态度就更加的恭敬了。
阿朵在家里停了半天,送了许多的礼物给她的堂亲,然后就和刀疤、阮成走出了村子。
在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刀疤他们三人。
这人的体形巨大,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的发达,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阿朵认得他,这是个马越国部队里退役的人,叫做陈定,他以前是在马越国的边防上做事的。
陈定所在的边防是马越国和华夏国的两国边界处,经常有华夏生意人来来往往。
那个时候,陈定收了不少华夏生意人的小费。
在他的眼里,这些唯唯诺诺的华夏生意人,就可以代表所有的华夏人,都是可以让他随意敲诈的肥羊。
退役之后,陈定回到了村里。
平时他最喜欢的事,就和向别人吹嘘,他在边防上做事的时候,收了华夏人多少的钱。如果有华夏人不愿意给钱,他把眼睛一瞪,那些人就吓得赶紧把钱掏了出来。
陈定还曾经说过,有次有华夏的生意人不愿意交小费,他就把那些人揍了一顿,并且把他们的钱抢了过来。
而那些华夏人由于是私下做生意,偷偷摸摸,挨了揍之后也不敢声张。
陈定经常说,他所看到的华夏人,都是可以直接抢劫的,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阿朵在去华夏之前,也曾经听说过陈定的事,可是她并不像陈定那样认为。在她的眼里,陈定是个流氓和恶棍,虽然是在一个村子里,她和陈定之间却几乎没有说过话。
现在,阿朵和刀疤、阮成三个人,被陈定拦在了村子口。
阿朵说道:“陈定,你想干什么?”
“阿朵,你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乡,为什么回来半天就走?”
“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陈定,这是我的事,你让开。”
陈定指了指刀疤和阮成,说道:“阿朵,他们两个是华夏人?我告诉你,这两个华夏人想从我这里走过去,得把钱留下来。”
阮成听到陈定这样说,心里有些生气,他指着陈定说道:“你让开,我们不是华夏人。”
陈定听到阮成说的是马越国的话,他又指了指刀疤说道:“那么这个穿着阔绰的人,肯定是个华夏人了。你的钱可以不交,他不行。”
阿朵说道:“他不是华夏人,他是我的丈夫。”
阮成也说道:“他是马越国的人,不是华夏人。”
陈定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棍棒,指着刀疤道:“他不是华夏人?是马越国的人?那你让他说句马越国的话听听,如果说不出来,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刀疤从头到尾,一直冷冷地盯着陈定,一个字也没说。
刀疤阴冷的眼神让陈定的心里有几分不自在,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弃这到手的钞票。
他自恃自己的块头比刀疤大得多,刀疤就算是不肯屈服,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陈定稳了稳心神之后,没有把刀疤放在眼里。
他指着刀疤说道:“怎么了?不敢说话了?把钱拿出来,我就放你过去。你们这些华夏人,不给点厉害看看,你们就会耍小聪明。”
陈定似乎回到了他做边防军的岁月,现在他的眼里,刀疤已经不仅仅是个人了,而是可以看得见的钞票。
看着陈定嚣张的样子,刀疤冷冷地说道:“把路让开。”
听到刀疤说的是马越国的话,陈定这才知道,原来刀疤也是马越国的人,而不是华夏人。
按他刚才的说法,如果是马越国的人,他就不会阻拦。
可是现在陈定的心里全都是钞票,利令智昏,他已经不管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他只想从刀疤和阮成他们那里拿到钱。
陈定用棍棒指着刀疤傲然地说道:“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在给华夏人做事,真丢我们马越国人的脸。你今天把钱放下,我不跟你计较,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马越国的男子汉。”
说着话,陈定的棍棒已经抡了起来,眼看着就会落到刀疤的头上。
刀疤不理会伸到他头上的棍棒,抢前一步,冲到了陈定的怀里。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连陈定自己也不知道,刀疤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等到刀疤退去之后,陈定的肚子上已经扎了一杯匕首。
刀疤可能手下留情了,匕首并没有扎在陈定的要害部位,而只是刺进了他的小腹,而且也只刺进去小半截。
这并不会要了陈定的命,可是却足以让陈定失去战斗力。
陈定手中的棍棒掉了下来,他想用手去捂小腹上的匕首,这时刀疤又是迅速抢前一步,伸手把匕首给拔了下来。
匕首的尖端闪着让人胆寒的锋芒,上面的血液凝成了珠,一点一点地滴在了地面上。
刀疤把匕首在陈定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在他的耳边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会要了你的命。”
陈定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里在倒抽着冷气,可是面对着刀疤,他一声也不敢出。
刀疤阴冷着脸带着阮成和阿朵从陈定的身边走了过去,在走出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过身来对陈定说:“记住,我就是在给华夏人做事,他们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有恩报恩,这才是马越国的男子汉,你,只是个小丑。”
阿朵和刀疤、阮成走出去很远之后,陈定才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村子里走去。
刀疤那阴冷的眼神和让人颤栗的话语,在陈定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华夏人三个字,在陈定的字典之中,已经变成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代名词。
阿朵走出去很远,又回头看了看,她只看到了陈定的背影。随着车子越开越远,陈定和故乡,都消失在了阿朵的视野之中。
曾经熟悉的故乡让阿朵觉得有些陌生,而眼前的刀疤,也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可是这是两种不同的陌生,故乡的陌生,让阿朵对于故乡的思念变得非常的淡;而刀疤身上的陌生感,却让她对刀疤的感情又多了一分。
刀疤,在阿朵的心里,和真正的男子汉形象更加的融合了。
……
李连到了马越国之后,见到了面带笑容的刀疤,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在李连的印象之中,刀疤几乎从来没有笑过,一直是冷冷的眼神,板着脸。
现在看到面带笑容的刀疤,李连感觉到有几分不太适应。
“疤哥,你好。”李连率先的着招呼。
“小李,你好。”刀疤伸出了手,和李连的手握在了一起。
“这是阮成,我的好朋友。”刀疤介绍道。
李连和阮成握了握手,用马越国的话向阮成问了好。
他以前曾经和马越国的客户打过交道,普通的马越国话语,对于李连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李连上了阮成的车,半个多小时之后,他已经坐在了新河公司的办公室里。
新河公司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李连,这是个面貌姣好的马越国女孩,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糯糯的,和普通的马越国女孩差别较大。
这让李连有了兴趣,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在接待了李连之后,女孩把她对李连的印象,告诉了远在华夏的范文芳,特别提到了李连多看了她几眼。
这让范文芳的心中一动,她说道:“好好招待李连,这个人接下来是咱们重点接待的对象,他有什么需求,有什么想法,尽量满足他,知道吗?”
女孩答道:“知道。”
她听出了范文芳话里另外的含义,她的脸色有些红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