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杀无常所说的异人
林军去见杀无常的时候，看到老头在家里光着膀子熬药。
寒冬腊月的，他愣是熬得满头的汗。
“师傅，熬个药而已，用得着这样吗？这样太下力气了。”林军说。
杀无常把手中的药锅放好，说道：“你小子懂什么。有门功夫叫气功，你知道不知道？”
“气功？我怎么不知道，我配制酒曲，也得吸收灵气，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你就真的是不知道了，徒弟，我跟你说，灵气是灵气，气功是气功，这是两码事。”
杀无常擦着手，脸上带着自得的神情，向林军解释，什么叫做气功。
按照杀无常的解释，他用气功去掌控熬药的火候，可以把补药的功效最大程度地发挥出来。
这样有用吗？
看着杀无常解释得神乎其神，林军不禁有些怀疑。
“怎么没有用？”
林军的怀疑让杀无常不开心了，他说道：“你兰香师娘喝了我用气功熬的药之后，神色别提多好了，真是越看我觉得她越年轻。”
“师傅，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当然觉得兰香师娘最好看，最耐看了，这不奇怪。”
“徒弟，这话就不对了，你觉得你师娘不好看，不耐看？”
林军赶忙回答：“特别好看，特别耐看，特别慈祥，特别……”
“林军，别听你师傅瞎说，这样的天光着上身，他也不怕受风寒，你帮我说说他。”
兰香听到林军师徒两个人的对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林军过去问好，说道：“师娘，你怎么不歇着？”
“歇什么？哪有那么金贵，我身体好，腿脚活络，整天在家里歇着，没病也得歇出病。”
杀无常看到兰香走了出来，迎过去说道：“你呀，这刚刚才下过雪的天气，你小心点。”
兰香说道：“你也小心点，赶紧把衣服穿上，光着膀子让林军看着，哪里还有师傅的体统？”
杀无常呵呵乐着，问林军：“徒弟，你师傅有没有体统？”
“有，特别有体统，我觉得师傅您就是体统的化身，全天下谁都没有您有体统。”
“你小子，油嘴滑舌，笑话你师傅是不是？”杀无常说着话，披上衬衣，然后把翻毛的羊毛袄披上了。
兰香过去帮着他掖衬衣，又整了整外面的衣服。
杀无常抬起两手，任由兰香帮他整理衣服，笑容满面的脸上泛着光彩。
说实话，喝了一段时间的神酿之后，杀无常和兰香看起来也确实年轻多了。
至少在林军看来，现在的杀无常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兰香也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并没有显出年老之人的老态。
不过，林军也知道，这种神酿的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
像杀无常，基本上属于天赋异禀的人，兰香的体质也应该比较适合饮用神酿。
因此，他们两人喝了之后，才会越来越年轻。
现在华夏不少的富豪显贵，平时也是经常神酿不离口。
可是，林军并没有发现他们年轻多少，只是觉得他们的精神更健旺些而已。
林军也曾经想着，让自己的父母喝喝神酿。
在尝试了几天之后，就放弃了。
林清远连续喝了多天的神酿之后，脸色通红，连头皮都是红的，整个人显得有些亢奋。
那段时间，他说话做事虽然说效率提升了不少，可是整个人却显得十分急躁。
林军知道，这是因为林清远的身体基础不像杀无常那样扎实，暂时不能连续饮用神酿。
只有在经过了调理，把他的身体素质夯实之后，饮用神酿才可以收到理想的效果。
并不是所有人的身体都像杀无常那样强健异常，至少现在的林清远就不是。
“林军，想什么呢？”穿好了衣服的杀无常，小心地把熬好的补药倒到碗里，抬头问林军。
“师傅，你说超神酿怎样酿制？”林军问道。
杀无常说：“你不是可以和酒神仪狄交流吗？你问问她。”
“这个交流也是时断时续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她。”
兰香把补药端走了，杀无常和林军也从厨房出来，向着正屋走去。
雪花稀稀落落地飘着，下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像是不怎么用心。
杀无常抬起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高人的。林军，走，咱们边喝边聊。”
两人坐好之后，兰香安排的饭菜，也已经由无常饭店之中的服务员送了过来。
门外天雨雪，屋中小火炉，这样吃吃喝喝地，还是比较有趣味的。
几杯下肚之后，杀无常抚着不多的几根胡须，说起来他当年的往事。
年轻的时候他为了学习酿酒的技术，也曾经是遍访名师，走了不少地方的名山大川。
在新夏地界，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老人。
说到这里，林军插话了：“师傅，是不是个白胡子老头？”
“咦？你怎么知道的？”杀无常有些惊奇。
“传奇故事之中，都是这样开头的。”
“你以为师傅是在和你讲故事？我说的是真事。你小子，没诚意，算了，不说了。”
杀无常端起酒杯，吱溜把酒喝光，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菜，一句话也没有。
“你这个老头子，林军说什么了？你端这么大的架子？你这师傅当的，不合格。”
兰香师娘为林军抱不平。
林军说道：“师傅，我就是那么一说，来，徒弟敬你一杯，干了这杯酒，吃继续讲故……讲真事，讲你的经历。”
杀无常拿起酒杯，和林军碰了下，吱溜喝干，放下酒杯还是接着吃菜，不开口说话。
“差不多就行了，你这个老头子哪有那么大的谱？赶紧说。”兰香师傅笑着埋怨道。
“你也愿意听？”杀无常看了看兰香，嘿嘿笑着问道。
“愿意听，你赶紧说。”
“好，那我就接着说。”杀无常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讲下去。
“还是师娘有面子。”林军说道。
杀无常接口道：“那是，我跟你说徒弟，你师傅我这一辈子也没怕过谁，可对老太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个字，怕。尤其是现在，特别怕她生气，她是我的天敌。”
天敌？还害虫呢。杀无常的比喻，让林军有些想笑。
不过，想想老头这样的文化程度，能知道用比喻，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面带微笑，说道：“师傅，你那不是怕，是敬和爱。对吧，师娘。”
兰香说道：“还是林军会说话，你以后多跟林军学学。”
“我……是他师傅。”兰香的话，让杀无常感觉到自己的师道尊严受到了威胁，他想争辩。
不过，看了看兰香，他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接着刚才的话头，把故事讲下去了。
“新夏那个地方好呀，徒弟，草原辽阔，沙漠广阔，天蓝水清，还有美丽的……咳，西夏大汉。”
说到这里，杀无常偷眼瞟了瞟兰香。
林军差点笑出声来，兰香也是绷着脸强忍着笑。她知道杀无常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是个贪色之人，兰香信得过他。因此，对他的失言，兰香也不会放在心上。
“师傅，咱别的就不说了，直接就说那个白胡子老头吧。”
“好，好，直接就说那个白胡子老头。”
杀无常也怕言多必失，就直接说起了他遇到的异人。
“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吃过饭我没事出去溜达，走到草原上的湖边，想着捉几条鱼带回去吃。鱼是捉到了，可是却没有能够带回去。”
“为什么呀？”林军问道。
“因为湖边有个老汉跟我说，他也想吃鱼。老汉可怜巴巴的，穿得也破破烂烂。那时候师傅年轻，想着几条鱼算不了什么，大不了自己再去捉就是了，就把鱼给了他。”
杀无常感叹地说道：“真人不露相呀，师傅一直觉得自己了不起，可是这个看着又老又穷的老汉，却是真的把师傅给惊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拿到鱼之后，拢了一堆干草，把鱼放在旁边，两只手掌搓了搓，师傅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堆干草冒烟，起火了。神奇吧，徒弟，当时师傅可是吃惊得眼球子都掉下来了。后来，才知道那就是气功。”
“哦，原来师傅你的气功是跟这个老人家学的？”
“对，老人不但教了我气功，还教了我酿酒的技术。老人家说，他知道如何酿造超神酿。可是新夏那地方太偏远，缺这少那的，再加上师傅我资质平平，学了也没学会。到现在，也就只剩下气功的皮毛功夫了。”
听杀无常说，在新夏之地确实有人知道如何酿造超神酿。
可是，现在那人还在吗？
杀无常是在年轻的时候遇到的老人，现在都过去几十年了。
就算老人现在还在，他的岁数估计也得差不多是上了百岁，达到了人瑞的级别了。
年龄这样大的老人家，还能记得超神酿的酿造方法吗？
想到这里，林军刚刚升起的希望，也有些破灭了。
“师傅，你能遇到那个老人家，是你的好运，我恐怕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徒弟，别灰心，异人嘛，总是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怕他岁数大了，就教不了你了？说不定人家还越活越年轻呢。”
杀无常这话倒是提醒了林军。
只是喝神酿，就可以让杀无常和兰香越喝越年轻。那么杀无常遇到的那个老人，难道他就不会通过特殊的养生方法，让自己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吗？
想到这里，林军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