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思考之间,就见到后方飞出一骑,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距离对面那个自称是阿济格的年轻人100步远。
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中,就见到那人直接踩着马镫在狂奔的战马上立身而起。
连长这才发现,冲出去的人正是侦搜排排长拉克申,在他还有些愣神的时候,
拉克申已经举起手中的燧发滑膛枪,稍一瞄准,在阿济格想要策马逃窜的瞬间扣动了扳机。
在石桥两岸,600多爽眼睛的注视下,铅弹“砰”的一声,伴随着火光从枪口中被射出。
拉克申作为陈信身边老兄弟之一,手中的可不是普通货色,是最早弄出的精品,就连弹丸都是造型独特的独头弹,能够在00步保持一定的精度,何况现在区区100步.
枪管喷出一朵闪亮的火花,瞬间对面年轻人肩膀处冒出一团血雾,惨叫着跌下了战马。
战马似乎有些受惊了,朝着桥这一边冲来,而那个自称是阿济格的年轻人,一只脚还在马镫里挂着,也一路惨叫着被拖了过来。
拉克申纵马跑过去,很轻松的就抓住了惊马的缰绳,把那个年轻人放在马背上,向着己方飞奔而回。
此时,对面的500骑兵哗然一片了,一个旗主,大金国仅有的八位实权人物之一,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倒在了他们面前?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加让这些骑兵受不了的是,阿济格连人带马都被对方擒了去,他们现在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阿济格的护卫们此时充满了恐惧,金国军法森严,作为旗下的奴才,战场上自己的主子有损,而自己无碍的话,是要被夷三族的。
几个护卫心中焦躁不安,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都把头转向了另外两位贵人。
一边等着两位副帅的命令,一边在心中埋怨阿济格,平时总吹嘘自己披着一身做工精良的棉甲,0步内能防鸟铳射击,可是现在,100步远,居然被火铳射伤了。
更让他们咒骂的是,阿济格干嘛作死,跑那么近,好好待在队伍里不好吗,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怎么就那么作死呢。
可是无论怎么咒骂、哀叹,现在阿济格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对面连人带马抢去了,生死不知的,这下可怎么办啊。
岳托也是个年轻人,此时脸色涨得通红,对面的人太嚣张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这面两个旗主、一个和硕贝勒,居然被区区100多人拦住了。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被抓走了一个八旗旗主,金国自建国以来什么时候有旗主被人抓住过,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岳托一声令下“披甲,准备冲上去,踩碎他们的头颅,救回阿济格。”
全体人员立刻开始披甲,前面打头阵的双层重甲,后面的也全部披上棉甲,500人在岳托的呼喝下,快速准备完成。
把多余的马拴在一边,每人一骑,排成两列纵队,在号令之下,这500人一起冲出。
桥面狭窄,也只够两骑并排通过,等他们一踏上石桥,几支燧发滑膛枪就开始了轮番点射。
一轮射击完成,打死了5个人、1匹马,给后面的敌人制造了一点障碍,但是能跟着三个金国高层出来的骑兵哪可能是弱手,就见他们纷纷纵马,轻松跳过死尸,继续冲锋。
骑兵连大多数装备的鸟铳,都是缴获自朝鲜的,质量低下,破一层的铁甲都得放进二三十步才行,更何况对面敌军前排都有两层甲。
眼见自己等人的计划行不通,等到对方到了二三十步再射击的话,己方的速度就提不起来了,骑兵冲锋失去了速度,那就是活靶子。
如果射马的话,鸟铳的口径太小,距离远了还是没用,毕竟马的生命力可比人要顽强的多。
骑兵连长决定不再等待,直接进行冲锋,给予对方先头重甲骑兵以沉重打击,阻止对方过桥。
骑兵连长正要下令冲锋。
就听到身后斜坡上传来一声暴喝“放箭”
还不待他转头望去,就见对面刚冲过石桥,还没来得及整队的骑兵队,顿时倒下了十几匹马,把本就不宽的桥面堵了个严实。
连长眨了两下眼睛,对面接二连三的倒下了更多的战马和人员,直到此时,他才听到到空中不断传来嗖嗖的破空声。
转头望去,原来是侦搜排的人下马立在山坡上,手中持着步弓在不断的射击。
连长大喜,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侦搜排是真有本事啊。
看着沉重的羽箭在50步内居然能够直接射中马头,让战马当场倒毙,在堵住桥头后,又开始专门盯着敌人面门射击,就知道,他们使用的弓箭力量之强,准头之好,超乎自己的想象。
怪不得总指挥一直抽调全军精锐到这支队伍里,看看现在0个能开强弓的精锐,所代表的战斗力,就知道总指挥眼光之毒辣。
而对方骑在马上,本来是准备冲阵的,手中拿的都是近战兵器,突然被堵在了桥上,急切之间竟然无法反击,气的后面几个军官破口大骂,冲在后面的骑兵立刻换兵器,开始用骑弓反击。
趁着现在敌人在桥口被0柄强弓暂时压制住了,一时半刻冲不过来。
连长立刻命令手下100骑兵前进,从侧翼运动到了河边。
在离桥头0步远的地方,连长命令以两个班为一个批次,轮流射击敌军后方只穿一层棉甲的敌人。
鸟铳是火绳枪,发射步骤比较繁琐,1分钟两发就是他最大射速了,所以连长为了保持火力的连续性,把人分成了5个批次。
大家以刚才缴获的几匹马为掩体,依次射击,两轮排枪下去,桥对岸就空出了一片,敌人马上发现了对面石桥侧翼的骑兵连,纷纷拿起骑弓和这边对射了起来。
骑兵连每人一套棉甲,头上戴着铁盔,再加上有着几匹被捆住四肢的马匹做掩体,在对射中占尽了便宜。
对方骑在马上,只能用骑弓,还不能用太重的箭,直射只能射中惨烈痛呼的战马,仰射的话轻箭的力道不足,很容易就被铁盔挡住了。
对射不到片刻,敌军就坚持不住,开始退却。
一直退到了离河100多步的距离,敌军才稳住阵脚,开始清点损失。
而骑兵连这面,立刻有几个胆大的,上去搜寻没被射死的战马,每找到一匹就欢呼雀跃,仿佛过年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