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丹思索了一下后果断的命令道“我们先用盾车、篷车作为掩护,从护城河靠近复州城的那一侧开挖。
我们先在护城河的内侧边上挖出一道防御战壕,在壕沟的前面建上一道胸墙,这一系列的建筑物可以作为我军的掩护。
然后,我们再从壕沟里面开挖地道,直通复州城内。”
付言雨鞋惊讶的说道“总指挥,那样以来的话,我军岂不是在后金军的眼皮子底下挖地道?后金鞑子从城头上可以很轻易的确定我军开挖地道的位置。
到时候,敌人在城内相对应的位置上,无论是采取灌烟的方法,还是找河流、井水往地道里面灌水,甚至是反方向挖地道,那对我军的地道可都是致命的打击啊!”
扎克丹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没有关系的,既然要做样子,那就要做的像一些嘛。
你应该清楚,以复州城内后金军现在的状态,又怎么敢冒险让我军在隔着城墙那么近的地方挖洞?
咱们只是做做样子,并不需要真的攻进去,最好是能引后金军出城来野战。
你派人去告诉预备队,让各支队伍轮番上场,都去试一试身手,还有主攻的那两个步兵连的步兵,也不要再冲南城门了,没必要弄那么大的损失出来。”
传令兵记下了命令,在扎克丹签署完毕之后,立刻就去传令了。
华夏军中,从刚才那一场战斗中幸存下来,剩余的篷车,暂时停在了离城墙大约、0米左右的距离处,和那些负责掩护主攻步兵的盾车一起,排成了一排。
在这个距离上,华夏军可以躲避对木头材质的攻城车辆威胁最大的火攻,因为后金军从城头上扔下来的,沁透了油脂的棉被和草束,绝对扔不了这么远。
所以,在这个距离上,对华夏军攻城部队威胁最大的,还是那些装填了石灰的陶瓷罐子(也叫灰瓶)和装了火药粉末的陶瓷罐子(也叫火瓶)。
扎克丹的命令传达到各部队之后,全体成员立刻开始调整起来。
只有安插在前线的步兵炮没有挪动位置,依然用实心弹对着墙头上的垛口轰击着。
在这么长时间的轰击下,南面城门附近的垛口几乎都已经被炮弹给削平了,破碎成小块四散横飞的碎砖头、小土块,只打的后金军中的鸟铳手和弓箭手们死伤惨重。
重新调集过来支援这边的其他射手,也被不断崩飞的石头给砸的无处躲藏,只能无奈的往两边散开隐蔽起来。
炮兵部队的战士们,可以骄傲的宣称一句,后金鞑子在南面正门附近的火力,已经完全被他们给压制住了。
篷车下面那些个在之前负责推车和挖城墙的包衣俘虏们,也在上级的命令下重新开始挖土,当然这一次就不再是挖城墙,而是挖地了。
从地面上挖掘出来的泥土,也不会远远的送走,而是原地堆积在过了护城河的盾车空隙之间,华夏军是以这些攻城器械为依托,修筑起了胸墙。
复州城墙上的后金军士兵们,在军官和奴隶主们的命令下,不停的往外探头探脑的查看着情况,观察着华夏军的动作。
而之前一直在后阵充当预备队的各支队伍,也已经调整好了分工,旅部直属营下辖炮兵连的一个重武器排,也推着大件的家当,来到了阵地的前方。
几辆以百虎齐奔箭为基础,扩容而成的大型火箭车,也调整好了角度,对准了南城门位置。
华夏军在建军初期,也就是煊军时期,就广泛装备了以百虎齐奔箭为蓝本制作而成的火箭筒。
实际上,也就是弄出一个圆柱形的筒子,里面弄好一些固定的,蜂窝状的发射架子,架子上搭上一种挖空了箭杆,内里压实了火药的火箭。
这种火箭大部分都埋在火箭发射筒子里面,只有箭头和点火的导火索,分别从正面、尾部冒出来。在火箭筒的一侧,还有一个用来遮挡发射员,不被火焰烧伤的挡板。
在发射的时候,需要发射员把这种火箭抗在肩膀上,用挡板遮住脸庞,然后由后面一位点火员,点燃导火索,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射出10支火箭。
这是一种煊军使用前装火枪时代,为了弥补火力不足的问题,而借鉴了大明的火箭体系而制造出来的一种新式速射武器。
在这个冷兵器、火器混合使用的变革时代,这样的火力密度,那真的是相当的强大了。
不过,后来,随着华夏军的建立,后装步枪、速射步兵炮的列装,甚至是泵动式步枪开始装备精锐部队,这种火箭筒的火力密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再加上这玩意的重量很是不轻,严重拖累到了步兵的行军速度,并且再装填很麻烦,还有一门火箭筒要两个人的编制等等原因,各部队相继撤消了这种武器的编制。
步兵兄弟们虽然不喜欢这玩意,把它抛到了垃圾堆里面,但是,炮兵部队却对这火箭筒一直都念念不忘。
炮兵的强大就在于他们操控着的那一门门火炮。
一门火炮的编制人数,少则两三个人,多则十几个人,这么多的人,全部都是围绕着那一门火炮在运转。
如果失去了火炮,或者是敌人靠近之后,炮兵兄弟们连民兵都比不上只能抓瞎,只能指望负责掩护的步兵兄弟们能击退敌军保护他们了。
炮兵部队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他们多次打报告,希望能够把掩护炮兵阵地的步兵,调整到炮兵编制中来,毕竟总是让别的部队保护,大家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但华夏国内负责部队编制等事情的兵部,又怎么可能同意这种异想天开的建议呢。
要是所有的兵种都这么搞,那还分个屁的兵种,直接混成起来,让各个小山头自己当独立的军阀就好了。
上头不同意,可炮兵部队的人,却是依然没有放弃把自己的队伍武装起来,关键时刻自己也能顶上去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