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兵蛋子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害怕自己被遗弃在这令人恐惧的战场上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自己的班长也拖着一支包裹起来,还渗着血水的伤腿,慢慢的向着自己这边挪动着。
新兵蛋子嘴角露出依赖的微笑,静静的等着自己的班长大哥来把自己弄走。
不过,和他想的不太一样的是,班长在挪动到他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挪动的步伐,而是直接越过了他,继续往前爬去。
在新兵蛋子诧异的目光中,他的班长一步步的顺着断开的枪头和枪杆爬过去。
地面上的泥土被血水给浸透了,摸上去满手都是粘淅淅的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班长很快爬到了目的地,压到了那名后金鞑子伤兵的身上。
那后金鞑子已经是体力耗尽的状态了,此刻对方能够还没有放弃抵抗,只是无力的举起手,对着班长的脑袋敲了起来。
新兵蛋子看的分明,他的班长老大哥不由分说,一下子就把公发的军用匕首猛的捅进了那名后金鞑子的脖子。
就在新兵蛋子以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他发现班长居然还没有抽回匕首,反而是紧紧的抓着不受努力的在对方的伤口上狠狠的搅动了几下。
敌人的伤口位置,发出一阵“噗!噗!······”的血液喷溅声,那名后金鞑子在匕首的猛烈搅动中,无力的张大了嘴巴,然后脑袋偏向了一边,再也不动了。
完事后的班长重新爬了回来,再次来到新兵蛋子的身边,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头盔,教训道“刀子插进去之后,要搅上几圈,这个要点老子以前没说过吗?”
新兵蛋子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一声咆哮时候的气势,怯生生的回了一句“讲过。”
“那内个和你对位的狗鞑子胸口上的刺刀伤口,为什么那么窄?”
“嗯,嗯,一着急,给忘了。”
班长剜了新兵蛋子一眼,再没有说说什么,大致的扫了新兵小腿上的伤口一眼,又一次努力的抓着新兵蛋子的脖领拉绳,开始拖动起来。
满地的尸体,实在是太过影响行动的敏捷性了,班长拉着新兵蛋子还没走几步,就听“嘭!”的一声,他们身边又倒下了一个后金军士兵,正好堵在了他们回去的路上。
而且,那名后金军士兵的伤口,还正对着班长和新兵的方向,从伤口里面喷出来的血水,不偏不倚的全喷到了两人的脑袋上。
班长迅速的抽出军用匕首,给刚刚倒下的后金军士兵的要害处补了一下很的,然后,推开了鞑子死去的尸体,准备拖着自己手下的新兵继续前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新兵的眼角余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和班长的侧翼,有个影子晃动着正在接近他俩。
新兵蛋子下意识的转头,猛地就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他砸了过来。
“铛!”的一声,一柄手斧狠狠的砸中了新兵蛋子的头盔,强烈的震荡让新兵蛋子原本就有点模糊的意识更加的昏沉,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跌倒在地的新兵蛋子隐约能看到,是一个拿着一把短刀,肩膀非常宽厚的后金鞑子,正收回那支抛飞手斧的手。
对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血污,而且和大部分生女真一样,闪着凶光四射的双眼极具压迫性。
在扔出了手斧以后,对方微微的蹲下身子,没有丝毫畏惧的越过了脑袋上方不断交锋中的刺刀和枪头,正快速的向着自己这边冲来。
在新兵蛋子被砸晕的同时,班长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准备调整姿势迎战。
可是,地面上滑腻的血水浆糊让他反应稍微慢了那么一拍,还不等班长调整好姿态,那名生女真就已经猛的扑过来了。
对方显然是个老手,在冲刺而来的时候,采取了各种保护措施,同时,对方手中的短刀已经调整好了姿态,随着对方冲刺的姿势,猛刺向班长的脖子。
班长也不含糊,虽然是紧急情况,可依旧不慌,军中派发铁臂手猛然向旁边格挡了一下。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鞑子手中的短刀被格挡到了一边。
刀子挡住了,可是那名生女真也达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战术目的,那就是骗开班长的防御。
之间对方女生女真的身体势头不减,猛然扑了过来,把班长给带着一起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在滚动呃同时,也不忘了猛下黑手,企图干掉对方。
激烈的搏斗带动着地面上的血水四处飞溅,两个人都拼命的想要把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
两个人都是常年累月艰苦训练的战士,力量也都十分的强悍,几乎在伯仲之间,他们各自死死的抓住对方的紧握武器的右手,努力的做出各种攻击动作。
状如疯虎的两人,都拼命的用脚蹬着用手捶着。
不过,明显班长是处于劣势的,因为,之前班长的腿上就被插了一箭,处在受伤状态。
原本几处伤口的失血就让班长觉得十分的疲惫,而救援自己班内战士的行动中,持续紧张的状态对他的体力消耗也十分的严重。
再加上班长腿上的伤口,在激烈的搏斗中,被生女真连连踢中,痛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了。
这一切劣势让那名生女真逐渐的占据了上风,猛地一个翻身就把班长给掀翻在了地上。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班长虽然受伤了,可依然是一身经百战的老兵,生女真刚刚压在班长的身上,班长就暂时放弃了下半身的反击。
就见班长猛的抬起脑袋来,用带着头盔的额头,猛的撞向了生女真的面门,这一记狠招真的很有效果,直接把对方的鼻骨都给撞断了。
强烈的疼痛刺激到了生女真的眼睛,对方的眼前立刻就是一片迷糊。
但这个时候,野性未退的生女真们那种悍不畏死的倔强劲儿再次涌了上来,在如此境地下,居然还死死的压着班长不松手,同时,对方的右手也开始用力班长的控制。
终于,班长的体力越来越弱,直到最后终于抓不住对方持刀的右手了。
全身上下沾满血泥的生女真挣脱了被控制的持刀手,然后,在新兵蛋子强烈的不甘和努力试图挣扎着爬起的行动中,满脸狰狞的对准班长,扬起了手中的短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