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敌阵前10步远的距离,陈信打出手势,大家停下。
陈信一声令下,所有老兄弟掏出手雷,拔掉导火索,扔进了敌阵当中。
在一片巨大的爆炸声中,陈信等人已经扔掉火枪,拔出雁翎刀组成了严密的盾牌阵。
陈信制造的手雷,为了减重,外壁尽最大努力的把它弄得轻薄,爆炸之后几乎没有多少破片,但是19枚半斤重的手雷,单靠冲击波,就已经对车阵内的朝鲜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和恐慌。
趁着敌人正在混乱之中,陈信等人推开几辆偏厢车,远处己方阵营,所有人都已经射完一袋箭,停下来休息。
陈信等人立刻组成严密的盾阵冲入敌人之中。
此时有敌人反应过来,抽刀反击,但是陈信等人组成的盾阵严丝合缝,让人无处下刀,无奈之下,这些朝鲜将领的家丁只能努力劈砍盾牌,试图阻挡陈信等人前进。
感受着盾牌外面的撞击声,陈信充耳不闻,不断喊着口号,大家齐步前进,努力压缩敌人的活动空间。
等感觉到推不动了,陈信一声暴喝,众人一齐微微侧移盾牌,在两面盾牌之间漏出一个细小的缝隙,雁翎刀瞬间刺出,一排敌人血花飚射而出,如此惨烈的景象吓呆了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家丁们,顿时再没人敢反抗,所有人转身就逃。
陈信再次暴喝“散”,盾阵立刻解散,大家成两两一组,开始追杀敌军。
远处的郭浩博、钱星渊、达春和手下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没伤一人,这就冲进去了?
达春看的眼冒精光,简直对自己的代子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有情有义,勇力非凡而且打仗不蛮干,这样的人值得自己追随啊。
心潮澎湃间,就见敌人居然溃散了,大人这才刚杀进去,眨眼之间立刻就把敌人给打崩了?
达春兴奋的嗷嗷直叫,抽出刀来大喝一声“跟我冲。”
达春手下0战兵,还有以前归属于他,现在被分到其他队伍的手下,也是习惯性的冲了出去,这一下,把不知就里的其他人都给带动着冲了上去。
看着身边只剩下小猫两三只的郭浩博和钱星渊,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也拔出刀来,冲了上去。
一心报仇的陈信已经杀红了眼,此时大喝一句“不要俘虏,全部杀掉。”
朝鲜自称小中华,国内只要有点地位的人都会学习汉语,但是此时朝鲜重文抑武,来当兵的全是些苦哈哈,哪怕是这些当了将领家丁的亲信,平日里也只顾享受,哪里会学汉语,顶多能听懂几句而已。
此时一些二把刀,听见陈信喊“俘虏”,还以为是陈信要抓活的,立刻乖乖抱头蹲在地上,等着人来关押自己,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雪亮的钢刀。
陈信心中暗暗吐槽“下辈子一定要好好学习汉语,因为在这个时空你们注定要永远生活在中华的阴影之下。”
达春已经带人冲了上来,砍倒两人,正要砍第三个,但是没想到,那个马上要被砍倒的穿着士兵衣衫的人,跪在地上对着陈信高声叫喊着“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是朝鲜平安北道正二品副总兵崔正元,我对大人您有大用处。”
对方瞬间跪倒,达春一刀劈空了,此时听见那人又快又急的说完一大堆话,有些犹豫了。
陈信在不远处,听到对方纯正的汉语口音,知道了这个人确实是个有地位的朝鲜人,至于说正二品副总兵的职衔,陈信不屑的撇了撇嘴,区区一个平安北道,居然就有一个正二品的武官,看来这朝鲜的武职真是不值钱,都到烂大街的程度了啊。
陈信见站在崔正元身后的达春正握着刀看着自己,懒得废话,右手向下一挥,达春抱拳领命,手起刀落砍下了那人脑袋。
陈信转身来到海狗子的尸体旁边,暗自发狠“今天车阵里的这帮人,无论将军还是士兵,一个也别想活,全都去给我家海狗子陪葬。”
轻轻捡起碎裂的尸身,消耗能量努力拼接起来,柔声道“海狗子,我的好兄弟,苗景辉,我的好同志,是我把你带到这条路上的,知道你牺牲前还念念不忘着要革命,虽然之前中华革命同盟的事情是忽悠你的,但是,我会真的把他建设起来,咱们算是总部,之前我派出了10个人,算是朝鲜支部,咱们中华革命同盟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你先走一步,你未尽的事业,我拼了性命也会完成的。”
说道这里一时泣不成声了“你家人都死在了鞑子手里了,你不要担心你的身后事,以后我来祭祀你,年年香火供奉绝不断绝,胜利那天我会把喜讯烧给你”
好不容易把海狗子的尸体拼凑完整,陈信让老兄弟一起把尸体抬到城内一间民房内,又接着收拾剩下两位牺牲者的尸体,虽然不是老兄弟,但大家也都是战友,不能厚此薄彼。
回到城内,陈信命令手下去找棺材铺子,把最好的具棺材买来。
坐在海狗子尸体旁边,开始为他整理遗容,看着海狗子年轻的面容“大哥是不是很没出息?总是哭鼻子,你上次就偷偷对我说过,男人哭鼻子不好,大哥现在向你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大哥以后绝对不会再哭了,你安心的上路吧。”
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陈信正为海狗子整理着盔甲,就听见苏克萨哈的安慰声“虎兄,请节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咱们打仗谁都说不准那天就没了,不要太介怀。”
陈信也不回头,悄悄抹去泪水,转移话题问道“南门怎么样了?打下来了吗?”
苏克萨哈高兴地点头道“打下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胆量,先打下北门,然后突袭10倍于己的敌人,一举战而胜之,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写捷报,你是头功,就等着受赏吧。”说着就兴匆匆的走了。
听着城内传来的老人的哭喊、求饶,女人的惨叫、哀嚎,男人的愤怒、痛恨。
小心给海狗子擦着脸,低声喃喃道“我等着你们这群野蛮人的封赏,你们的封赏越高,我推翻你们的时间就越短,我等着,我会耐心等着。”(未完待续)